第六十九章 《逃跑的漢子》下
“哈?”
陳瀟雖然深受感動,但也是一時慌了神。
……
“這是……”蔡斌瞪大了眼睛。
“停止對陳瀟的錄制,快!”
“可是這樣時間就……”
“別管時間了,讓他和其他人保持同步就是!”
無人機的燈光就這樣逐漸黯淡下來。
……
“黃哥,所以,上次他們想要提你去做安保總管,你不愿意,是因為這個?”身旁的同事問道。
“大哥,您這是……”
“我叫黃志遠,祖籍齊魯省瑯琊市,今年四十有六。
兩年多前,我還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
趁著年假,我?guī)拮雍湍暧椎膬鹤拥接嗪紒碛瓮妗?p> 就在我們一家三口拍照合影之后,兒子站在一家棉花糖攤販前饞得走不動路,突然闖來的一位游客就那樣當著我們夫妻倆的面將他帶走了。
現(xiàn)在這個保安亭,就在那個棉花糖攤位對面……
也許這也是我們一家三口最后一張全家福了!唉!”
俗話說男兒流血不流淚,可今天黃志遠當著鏡頭的面卻哭得這么慘,可見他痛之切。
陳瀟認真聽著故事,聽得鼻子也有些酸楚,想那時自己的父母也曾那樣幸福地牽著自己的小手游蕩在拙政園。
“黃大哥,您沒想過報警和上吸吸踢危的《尋親熱線》嗎?”
“我想??!我第一時間就報警了!至于《尋親熱線》只怕是一輩子我都沒有希望了!”
說到絕望的時候,黃志遠又落下了幾滴眼淚。
“為啥???”陳瀟有些不太理解。
“有些話不能說,所以我只有到這里等涵兒回來了……
“我都發(fā)誓再也不和他們來往了,他們?yōu)槭裁催€要下此毒手……”黃志遠嘟囔道。
“我都發(fā)誓再也不和他們來往了,他們?yōu)槭裁催€要下此毒手?”
陳瀟將這沒頭沒尾,說得不明不白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陳瀟思來想去,難不成……
前世也有歌手嗓子被下藥毒啞的事情,但沒擺上明面的事情可絕對不止一兩件這么多。
黃志遠抬起頭來,似乎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三年多了,你們終究還是不肯放過我??!”黃志遠冷笑道。
陳瀟有了一個合理的懷疑,黃志遠莫非是娛樂圈中人?
雖然這大叔是個可憐人,可他終究不是做慈善的。
陳瀟不懼與他人為敵,可也不是一定要與他人為敵。
有人說過:“要把敵人變得少少的,朋友變得多多的。”
當然,如果有些人不愿意與他和平共處,他也不介意魚死網破。
咳咳咳,扯遠了。
總之,黃志遠的事情,陳瀟決定今晚回去再找宋天和商量商量。
“黃大哥,您的事情我只能幫到這兒了?!标悶t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
沒辦法了,我的能力還不夠。
陳瀟落寞地離開,當他看見重新開始閃爍起來的無人機,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朝著無人機拍不到的角度苦笑了一聲。
“這頓飯,我沒臉蹭。
下一頓,可要等到您找到兒子請我吃飯啊?!?p> 陳瀟拿了一張景區(qū)地圖,畢竟導游出身,他找了各種暗門暗道溜了出去。
出去西湖沒走多遠,陳瀟就到了一片高樓林立的鋼筋森林。
可惜國慶期間,都在放假,他也是無處可去。
陳瀟站在附近四周都是大樓的地帶,躲藏的地方比較多,但被抓到的機會也很多。總而言之,這是一個不太安全的地方。
陳瀟看向遠處,兩三公里處有一片商業(yè)區(qū),也許是有個商場吧。
想必去到那里應該就會安全一些。
……
相比起陳瀟在原點附近兜兜轉轉,其他愛跑的隊友可就危險的多了。
有的躲在高樓上看著下面黑衣人正在往上面走嚇出了一身冷汗,有的黑衣人居高臨下,躲在好幾層樓上拍下了在樓下亂竄的逃跑團團員。
別說兩個小時了,游戲剛過一個小時,都只剩下五位隊員了。
分別是許安歌、庚子俊、陳瀟、韓梅梅、蘇雪。
陳瀟給庚子俊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陳瀟。你躲在哪里啊?”
許安歌將自己藏在酒吧里,所以聲音比較嘈雜。
“躲?我還用躲么?這游戲的最高境界,難道不是,好像全世界都是你,又好像全世界都不是你么?”陳瀟別有深意地笑道。
……
陳瀟想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
“賣紀念品嘍!五塊錢一個,十塊錢三個!”
在節(jié)目錄制前,他趁節(jié)目組不注意,往自己的褲子里頭塞了一堆旗幟。
這會才拿出來,然后在路邊上找了一個紙箱子裝著。
這會兒,他正頂著正午的大太陽在商場外邊做著小生意。
想必那些黑衣人都沒想到有人真敢躲在附近吧。不過陳瀟這一仗打完就會走,怕是之后逃跑團的日子不好過呀!
如此便宜又好看的紀念品,自然是非常受歡迎,而且還是這樣帥氣的小哥哥在開攤做生意,短短三分鐘就賣完了。
三分鐘,陳瀟就掙到了二百多塊錢,而且相當于接下來在整個余杭,他布置了一堆眼線!
“嘿嘿嘿……”
現(xiàn)在的局勢看似只有攻守,實際上卻有三方。
第一方便是黑衣人,他只需要拍到嘉賓身上的標記,那就可以了。別人可以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淘汰,而且黑衣人團伙人還多,這會兒正在商場里頭拿著節(jié)目經費樂滋滋的聚餐。
第二伙,便是自以為是藏方的其他人。實際上這個游戲跟躲貓貓一點關系都沒有,就是逃跑就完事兒了。
第三方便是陳瀟,活生生的把一個需要四下逃竄的人玩出了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還做什么任務?等我茍到最后不就可以了。”陳瀟聽著一個個隊友和對手出局,有些遺憾地說道。
……
“老板,給我來一杯蜜桃烏龍。”
陳瀟現(xiàn)在甚至敢在人群里堂而皇之的排隊買茶喝,不為別的,在城里穿插了那幾十個間諜,還害怕被來找么?
“人啊,還得學會享受生活?!标悶t賤賤地說道。
他摘下眼鏡擦了擦又重新戴上,隨后嗦了一口仍然有些冰的茶飲。
“華哥,你喝不喝?”
這華哥是他的跟拍小助理,雖然采用的是無人機拍攝,但總歸得有人看著的。
“你給我么?”
“你給我錢,我排隊幫你買!”
“我憑什么要給你錢?”
“因為我請你客了!”
“你哪來的錢?”
“我自己做生意賺的!”
“你的東西還不是偷節(jié)目組的!”
“讀書人的事兒,怎么能叫偷呢?”
“那你說說叫什么?”
“那叫拿!只不過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拿走了而已!”
“你放屁!”
……
兩人就這樣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陳瀟的手機響了!
……
“是該來任務了。”陳瀟念叨著。
然而這信息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已成為活到最后的玩家,您當前距離原點位置1.78km。恭喜紅隊獲得勝利!”
……
陳瀟皺了皺眉,似乎對這輸贏并不感興趣。
“沒意思,我還以為多刺激呢,這就贏了?Who care?”陳瀟攤了攤手,向節(jié)目組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