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于何種原因,大和尚在臨走前朝姜緋這邊施了一禮,然后才施施然離開了旅館大堂。
“呦,看不出來,你和這個孔雀和尚之前認識?”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馬小玲在剛才和旅館大堂經理的溝通里已經得知,這和尚正如姜緋猜測那樣,是來自里高野的當代孔雀。
原來,在旅館經理將靈異事件上報給集團總部前,她就已經先一步邀請了這位在她京都老家很出名的法師。
如此,才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一女嫁二郎的尷尬場面。
“不認識,這和尚我今天第一次見?!?p> 姜緋這也不算是欺騙,兩代孔雀雖說很是神似,但畢竟已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
“哼,神神秘秘的。說,你是不是收了那和尚好處,來我這邊做臥底的?”
馬小玲柳眉一顰,半開玩笑地質問了姜緋一句。
“小姐,你想象力要不要那么豐富,那邊的阿sir都沒審我呢。。。?!?p> “切~~不說了,這里可是溫泉旅店,要不要一起去泡泡溫泉?”
“哦?還有這種好事?”姜緋眼睛一亮。
“想的美啊你,各泡各的!”
見姜緋固態(tài)萌生,馬小玲趕忙將王珍珍拉到身后,警惕地盯著這個男人。
“小玲啊,你怎么都不問問況先生,太厚此薄彼了啊。”
被攔在身后,王珍珍不滿地抱怨道。
不等馬小玲吐槽閨蜜女大不中留,況天佑已經上前一步,把馬小玲拉到了一旁。
“喂,適可而止啊。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超額完成了,記得你的承諾。”
“老古板。。。本姑娘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放心吧你。還有,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去?”
說著,她又玩味地用眼角瞟了瞟身后。
況天佑此時態(tài)度冷淡,依舊開口拒絕。
見他如此冥頑不靈,女孩也就懶得再勸,拉起閨蜜就朝溫泉區(qū)走去。
再次剩下兩個男人在場,香港警察態(tài)度一變,似乎又打算開口問詢昨晚的事。
玩了一天,姜緋雖說身體不累,可多少也有了一絲倦怠之意,哪想和這個糙漢子浪費時間?
“你要不去,那我自己去了啊,再見。”
說罷,他轉身就走,壓根兒就沒打算等況天佑回話。
吃了閉門羹,男人也不惱怒,但心里更加確信,這古怪的家伙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惜,自己身在異國,沒有正常執(zhí)法權,他也只能看著。
扶了一下墨鏡,況天佑沉默地盯著姜緋遠處的背影。
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盡頭,這才反身回轉前臺。
同事高保今天已經催促了他無數遍,再不給香港那邊去個電話,他的頂頭上司估計就要親自殺到日本來了。
想起那個黑鍋你背,好處我來的上司劉海,他就無奈的苦笑起來。
算算時間,在這家警局已經呆了五年,也是時候考慮下一步搬去哪里。
他自己還可以說借口說長得著急不顯老,但家里那小家伙可不好對外解釋。
不過,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先應付完上司再說。
他今早和王珍珍一道,已經查出了女鬼的身世。
為了查清楚她身上為何有僵尸的氣息,他硬著頭皮陪了王珍珍一天,就是為了能在馬小玲收服對方前,問一問到底是誰殺了她。
而且,對于這名叫做初春的女鬼,況天佑心存同情,不想她就這么魂飛魄散。
幾十年過去了,他依舊是這副爛好人性格,估計這輩子也改不了了。
不提他在電話里怎么應付上司,兩個青春少女早已經光溜溜地下了池子。
不像姜緋抑或是況天佑這種不知勞累的僵尸,王珍珍和馬小玲早已疲憊不堪。
剛浸入水面,馬小玲就發(fā)出了舒服的呻吟聲。
“嗯~~~~果然還是泡溫泉最舒服了,疲憊都要飛走了一樣?!?p> “小玲啊,別叫這么大聲嘛,多丟人啊!”
裹著浴巾泡入水中,王珍珍被閨蜜的呻吟聲嚇了一跳,趕忙出言提醒。
這可不怪她小題大作,實在是馬小玲的聲線過于誘惑,就連她聽了都有些面紅耳赤。
“怕什么嘛,周圍又沒有人。還是說。。。。你要受不住了?”
“說什么呢!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面對馬小玲惡劣地調戲,保守許多的王珍珍騰的大紅了臉,同時緊緊將雙手護在了胸前。
二人相識多年,可馬小玲始終喜歡逗弄這個不諳世事的丫頭。
尤其現(xiàn)在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真是看多少遍都不過癮,真不知道哪個男人能那么好命娶了她。
想到這里,她心頭一動,一張古板臉映入了她的腦海。
她故作輕松的翹起腳丫,十根豆蔻般白嫩水潤的腳趾躍出水面,頑皮地屈伸起來。
“誒呀,可不是不想理我了么,某人啊可是跟著男人廝混了一天,樂不思蜀咯~~~”
“才,才,才沒有,我們那是在查案!對,就是在查案!”珍珍反駁道。
“咦,你不是最怕鬼么?怎么,有香港皇家警察保護,這就不怕了?”
早些在雪場午餐的時候,眾人就已經交換過了情報,只不過馬小玲和姜緋瞞下了珍珍身上的異狀。
源自況天佑同事高保的調查,這座溫泉旅店歷史上居然死過許多人。
而且除了記錄中的第一位死者,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男人,死狀也都如韓佰濤一般猙獰恐怖。
不過,要是說起死狀,最邪異還數最早離奇死亡的那名少女-初春。
少女很平凡,但也很美麗,是獨自撫養(yǎng)她長大的父親的掌上明珠。
在十八歲那年,她穿上了母親留給她的那套純白色和服,和父親說是是要赴心上人之邀約。
可這一去,就是永別。
等到她被發(fā)現(xiàn)時,全身血液都被吸干,脖子上還留著兩個咬痕。
事后,女孩父親自是悲痛欲絕,糾結了一幫同鄉(xiāng)就去溫泉旅館討要說法。
要不是溫泉旅店所屬的日東集團介入干預,這座旅館在當年就得停業(yè)關張。
可古怪的是,這伙村民卻在某個晚上之后,集體失聲,灰溜溜跑回了自己村子。
從那以后,村子里就開始流傳起了吸血魔的傳說,就連含冤而死的初春,都被村民們視為不詳。
再之后的幾十年中,每隔幾年,這里就會出現(xiàn)命案,可全都被日東集團所壓下,而且禁止員工對外聲張。
直到近幾年,網絡和手機逐漸發(fā)達,關于這里發(fā)生過的那些靈異事件才逐漸開始被網友們談及。
回想起今天早上,和況天佑查案遇到的種種,王珍珍臉上半是甜蜜,半是憂傷。
“哎,初春真的好可憐哦,要是能幫幫她就好了?!?p> 王珍珍話音剛落,一雙柔荑突然就摟上了她的肩膀。
“就你最好心,都不認識人家就想幫忙。還是讓我先幫幫你吧~”
馬小玲一把拽開閨蜜身上裹著的浴巾,春光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