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況天佑將被喊做珍珍的女孩輕輕放在床鋪之上。
說是床鋪也有些牽強,其實就是在榻榻米上鋪了床被褥,這是溫泉酒店里最常見的配置,經(jīng)常被姜緋所嫌棄。
“啊~~~~”
剛沾上枕頭,女孩的驚叫聲再起,一把拽住正準備起身的況天佑。
一旁憂心忡忡的馬小玲本就很是緊張,聽她驚呼出聲,立刻就炸了毛
“是不是他非禮你?”
看這兩人在一起,與其說是姐妹閨蜜,反倒是像母女多一些。
沒事的時候珍珍當(dāng)媽,有事的時候小玲成娘,還挺有意思。
“不是。。。我就是還沒怕完嘛。。。”
一睜眼就看見況天佑那張嚴肅的臉,這姑娘居然沒有任何害怕與不安,情緒也迅速回復(fù)平靜。
只是死死攥住對方領(lǐng)子的手一直沒松開,四目相對,女孩呆呆出神,半天沒有再吭聲。
這孩子是不是眼神兒不太好。。。。腦殘警察這種顏值也配讓你面紅耳赤?
姜緋見二人之間粉紅色氣氛蔓延,臉上不由得多出了一排黑線,不明白自己輸在了哪里。
同樣是第一次見面,怎么他就成了馬小玲眼里避之不及的色狼,而況天佑卻有美人投懷送抱。
這不公平!
講真,他這是有些自以為是了。
香港現(xiàn)在還是流行硬漢柔情,如他這般的‘花美男’并不如在日本這么吃香。
反觀況天佑,雖說算不上玉樹臨風(fēng),可也稱得上正氣凜然、一表人才。
不說別的,就安全感這塊,姜緋少說被對方甩出幾里地去。
“現(xiàn)在還怕么?”
估計到女孩臉薄,況天佑沒好意思直接拿開對方的手,而是故作關(guān)心的問了一嘴。
珍珍雖是天真爛漫,可又不傻,自然聽出了男人的弦外之音,趕忙松開了手,滿臉慌亂。
“沒事我就先走了,這幾天我都會在這里,有情況就來找我?!?p> 許是不想將普通人卷進靈異事件,況天佑起身想走,女鬼的事他打算找白衣女孩單獨談?wù)劇?p> 見他要走,珍珍連忙坐起身,把話題轉(zhuǎn)到一旁。
“我想我們不會住在這里了,是吧小玲?”
談到這個問題,馬小玲卻意外的堅持。
“誰說的,為什么不?。俊?p> “可這間酒店剛剛死了那么多人啊?!闭湔湫挠杏嗉碌姆瘩g道。
“死過人的酒店多了,難道都不住么?”
馬小玲撅著嘴,分明就是在強詞奪理。
這時,沉寂多時的姜緋忽然拉住她的衣角,把她叫到一旁,小聲提醒道:
“換不換酒店都一樣。。。。。。不信,你再仔細‘看看’她”
他在看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你什么意思?”
姜緋的話讓女孩再次警覺,不明白他葫蘆里裝的什么藥。
難得保持著嚴肅,姜緋沒有搭話,而是意味深長的看向?qū)Ψ?,右手不著痕跡的畫了個五芒星。
女孩眼中精光一閃,吃驚地看到一絲常人無法觀測到的靈力逸散在空中。
原來是同道中人,那剛才的話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背對著珍珍和況天佑,馬小玲豎起右手食指與中指,口中默念真言。
乳白色的光暈纏繞在指尖,女孩瞬時朝眼前一抹,淡淡靈光閃于眸內(nèi),轉(zhuǎn)瞬即逝。
施法完畢,等她轉(zhuǎn)過身時,已經(jīng)一切如常,起碼床邊的二人看不出端倪。
“小玲啊,你們在嘀咕什么呢,神神秘秘的?!?p> 珍珍對姜緋印象不錯,不好意思直接埋怨對方打斷自己二人的對話,可語氣中還是帶上了絲郁悶。
原本她還打算借著換酒店為由頭,把警察的聯(lián)系方式要到手,現(xiàn)在節(jié)奏都被打亂了
誰說她王珍珍傻白甜來著?那是沒遇到合適的對象。。。。。女孩此時腦筋轉(zhuǎn)的飛快。
不同于滿腦子戀愛經(jīng)的王珍珍,馬小玲此時的心里卻已經(jīng)亂作一團,臉上還不敢漏出破綻,笑容都僵硬了幾分。
一直關(guān)注著她表情的姜緋見時機成熟,果斷把手搭在對方肩上,掃視一圈后,對屋內(nèi)的幾人說道:
“我和馬小姐有事要談,香港警察,能不能幫她照看下朋友?”
在場三人。
馬小玲有不少問題急著問他,自是沒有反對。當(dāng)然,肩膀上那個爪子她沒忘記,第一時間就抖了下去。
王珍珍更是樂不得二人多走一會,她已經(jīng)想了好幾個點子,說什么也得把警察的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要過來。
只剩況天佑還有些糾結(jié),始終惦記著馬小玲手里的那張照片。
來的路上他就通知了日本警視廳和同事高保,想必警察大部隊很快就會到來,所以他暫時不急著尋找被綁架失蹤的中山美雪。
對他而言,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弄清楚那名白衣女鬼的身份,畢竟那女鬼的脖子上。。。。。。
趁著他糾結(jié)的工夫,姜緋二人偷偷溜出了房間,直到大門被關(guān)上,況天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拋棄了。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王珍珍?!?p> 看著甜美文靜的女孩朝自己伸出右手,男人頭大如斗,苦笑著和她握了握手。
既來之則安之,等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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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間,姜緋帶著馬小玲又回到了韓佰濤一行人所在的那間和室。
二人站定,馬小玲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還有,珍珍身后那個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面對女孩連珠炮般的問題,姜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驅(qū)魔龍族,馬氏一族的當(dāng)代傳人馬小玲,我說的沒錯吧?”
記性很好的姜緋,搬出了當(dāng)年那驅(qū)魔女天師口中喊過的門號,打算詐她一下。
果然,被對方叫破自己隱藏的身份,女孩強行按耐住急躁。
雙手虎口相接握緊,朝他行了一個標準道揖。
“馬小玲,驅(qū)魔龍族第四十一代傳人,不知道友是哪門哪派?”
中華大地上正值天地革新,牛鬼蛇神全被清掃一空,自小在香港被姑婆帶大,她這還是第一次遇見修行界的外人。
當(dāng)然,在國外求學(xué)時見過的那幫神父不算,他們還算不上修行者,靠的都是信仰之力。
既然能御使靈力,又知道驅(qū)魔龍族的名頭,她已經(jīng)把男人看作是和自家有淵源的世家后代了。
“馬小姐見笑了,我叫姜緋,無門無派,只是在稻荷大社學(xué)過點陰陽師的手段,算不得什么道友?!鳖D了頓,他又故意做出個夸張的表情:“哪像馬小姐的傳承,在驅(qū)魔圈子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花花轎子眾人抬,好話誰都愛聽,馬小玲自然也不例外,連帶著看姜緋的目光都少了幾分厭煩。
“沒想到我們馬家的名頭居然都傳到日本來了,怪不得這次的委托人會找到我呢?!?p> 心中驕傲著暗嘆一句,女孩忽然又想起了個疑點:
“對了,你是怎么認出我來的?”
沒想到對方如此機警,姜緋趕忙叉開話題:
“這個晚點再說。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怎么處理你同伴身上的東西?!?p> 沒打開進化成綠色的僵尸眼觀察,他其實壓根兒不知道王珍珍身上具體有什么,但憑依果實的味道不會有錯,絕對會有異象。
提起最關(guān)心的話題,馬小玲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來,不再糾纏剛才的問題。
“那個虛幻的眼球,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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