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下道:“是嗎?還有力氣鬧事,看來是還不夠嚴苛,既然這樣,從現(xiàn)在開始,就別給她送飯了,沒力氣,自然就不會尋死覓活?!?p> 說完便不再與那婆子多言,直接帶著小藝離開。
“誒?大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您不過去看看嗎!”
婆子的聲音漸漸被拋在身后,小藝憋著的一口氣也終于忍不住,趕忙說道:
“小姐,那婆子肯定沒安好心!之前您病著的時候,她就總是明里暗里的克扣藥材,好些首飾還被她搶了呢!”
小藝一直跟在衛(wèi)子卿身邊,對于這些年來她經(jīng)歷過的種種自然是十分了解,剛才她一看到那婆子便心中生出了怒氣。
若不是因為沒有自家小姐的吩咐,她定要沖上去和那婆子打個高下。
“我知道?!毙l(wèi)子卿淡淡應到,看到面前走過來的管家,點頭示意了一番,然后繼續(xù)說著:“所以就讓她自己唱這獨角戲吧?!?p> 她所想的沒錯,宿春雪絕不會是安于現(xiàn)狀之人,所以那婆子定是一早便被其收買。
此時她想讓自己去見她,還不知她憋著什么陰謀。
不過她也不怕,等過上幾日,時機成熟,即便是她不想見面,也得見了。
衛(wèi)子卿剛想帶著小藝出門,卻見一個小廝步履匆匆地自大門口走來。
見到衛(wèi)子卿,小廝施了一禮,而后稟道:“小姐,四皇子來了。”
四皇子?
他來做什么?
衛(wèi)子卿心下疑惑,卻并未表露,只是一邊叫小廝前面引路,一邊緊隨其后前去迎接。
今日衛(wèi)戰(zhàn)天營中有事,并未在府上,所以四皇子突然來訪,也只得她去迎接。
看來今天的事是辦不成了!
正在嘆息間,衛(wèi)子卿已然來到大門口。
遠遠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素衣的男子正負手站在那里,面容溫和,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讓人看了如沐春風。
衛(wèi)子卿上一世并未見過這么號人物,如今見了雖然驚艷,但心中還是不免有一絲防備的。
走近之后,衛(wèi)子卿微微福身,“臣女衛(wèi)子卿恭迎四皇子大駕?!?p> 聽到聲音,雍季轉(zhuǎn)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兒。
小巧玲瓏的身體立于眼前,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素凈,不禁讓人生出一股憐惜之情來。
片刻之后,雍季這才移開目光,淡淡點頭,“衛(wèi)小姐不必拘禮。”
“本皇子只是恰巧路過將軍府,忽然想起有事要與宿將軍商量,這才貿(mào)然拜訪的,若有叨擾,還望將軍與小姐見諒?!?p> “殿下客氣了?!毙l(wèi)子卿低著頭道,“只是四皇子來得不巧,今日營中有事,家父并未在府上,恐怕您要白跑一趟了?!?p> 四皇子是敵是友?還尚未可知,在沒有搞清楚之前,衛(wèi)子卿可不想冒這個險。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趕快把四皇子打發(fā)走的好,況且今日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呢!
聽了她的話,雍季甚是惋惜地搖了搖頭,“那著實來的有些不湊巧了?!?p> 衛(wèi)子卿淡淡地應了一聲,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心里卻巴不得他趕快離開。
可是沒有想到下一刻,她的愿望就落空了。
雍季話鋒一轉(zhuǎn),“不知宿將軍何時回府?。俊?p> “不若本殿下在這里等一等吧!也許不消片刻宿將軍便回來了呢!”
雍季這話像是詢問,更像是自言自語,完全不給衛(wèi)子卿反駁的機會。
無奈她只得把四皇子請進府內(nèi),自己也徹底打消了出去辦事的心思。
雍季端坐在前廳的椅子上,手中捧著剛剛上來的清茶,細細地品著,衛(wèi)子卿則立在一旁,與他一起等候衛(wèi)戰(zhàn)天回府。
一盅茶見底,雍季這才抬頭看向一旁的衛(wèi)子卿,“聽聞昨日有將軍府的家丁在本殿下的宅子附近抓了一個人?”
聽到這句話,衛(wèi)子卿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四皇子。
果然四皇子今日的突然造訪,并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不過到底是真的知道些什么,還是只為試探,她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只能靜觀其變,再做判斷。
思及此,衛(wèi)子卿不動聲色地道:“昨日府中有丫鬟行偷盜之事,被人發(fā)現(xiàn)后,便偷跑了出去,臣女命人捉拿,卻不想那廝跑到了四皇子殿下的住處?!?p> “若因此事驚擾了殿下,臣女罪該萬死,還請殿下莫要怪罪家父。”
衛(wèi)子卿說完,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眼中早已泛起淚花。
見她如此,雍季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后趕忙將她扶起,解釋道:“衛(wèi)小姐誤會了,本殿下今日前來并不是問罪的?!?p> 衛(wèi)子卿當然知道他不是來問罪的,只是在面對一個目的不明的人的時候,她還是混淆視聽,裝的弱一點兒,保存實力的好。
所謂扮豬吃老虎,就是這么一個道理。
果然,經(jīng)過衛(wèi)子卿梨花帶雨的這一番解釋后,雍季并未再追問下去。
衛(wèi)子卿也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約么半個時辰后,雍季見衛(wèi)戰(zhàn)天遲遲未歸,便想要起身告辭。
不想這個時候,卻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自盡啦!”
聽到這個聲音,衛(wèi)子卿不禁心下一緊,與雍季一同望去。
果然看到那個一直伺候宿春雪的婆子,一邊呼喊著,一邊朝這邊跑了過來。
婆子跑到衛(wèi)子卿的跟前,掃了一眼旁邊的雍季,而后跪在地上,驚慌失措地道:“大小姐,不好啦!二小姐不堪受辱,上吊自盡了,幸虧我發(fā)現(xiàn)的及時,并未釀成大禍?!?p> 不堪受辱。
這個詞用的極好,讓旁人一聽,便知道內(nèi)有隱情。
果然,下一刻雍季便面露疑惑地看向衛(wèi)子卿,“二小姐怎么會……”受辱呢?而且還到了上吊自盡的這種程度?
衛(wèi)子卿剛要開口解釋,卻被那婆子搶先一步。
“前幾日府中失竊,說是至寶凰圖騰丟失,因著二小姐對于凰圖騰有過多的了解,將軍和大小姐一致認為是二小姐偷了寶物,要把她抓起來問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