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難不倒潘玉貴,那些數(shù)字、橫橫點點、符號、括號什么的,潘玉貴都認識,可就是看不懂。
撓了撓頭,念了幾句歌詞,“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嗯!不錯,不錯。”
至于怎么個不錯法,潘玉貴沒說,轉(zhuǎn)手就遞給了江素梅。
江素梅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看不懂,老娘就能看懂了?
江素梅拿著紙勉強看了一眼,“不錯不錯,乖仔?。∵@字寫得不錯?!?p> 江素梅又把紙遞給潘恩慧,恩慧接過來,含含糊糊哼了幾句,小臉難得的紅了,氣鼓鼓的瞪著李從佑,“我就是看不懂,怎么樣?我看你就是亂寫一通,要么就是抄的?!?p> 李從佑老臉一紅,惱羞成怒,怒瞪潘恩慧,“抄?有本事你也抄給我看看?”
江素梅一巴掌拍在恩慧頭上,“死丫頭,無法無天了?敢這樣子講你哥哥?”
“媽,干嘛打我?”
潘恩慧捂著腦袋,氣得直跺腳。
潘恩慧的控訴,江素梅充耳不聞,只輕描淡寫的說道:“平常嘛可以慣著你,但詆毀你哥哥,那就給我小心點?!?p> 潘恩慧無語問蒼天,氣呼呼嘟囔:“偏心,也不知哪個才是親生的?!?p> 此后的幾天,李從佑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時間,都是在書桌前奮筆疾書。
家里人從開始的震驚,到后來的淡定,再到習以為常。
反正就當是他的興趣愛好了。
誰也沒想過他能當什么大明星。
畢竟,想當明星者千千萬,可真正能出頭的有幾人?
李從佑卻是認真的,哪怕為了自己、為了家人,也必須趟一條路出來。
看著手里的名片,他陷入沉思。趙勤此人,在他的記憶中,是個不錯的星探和經(jīng)理人。是包括陳嫻嫻在內(nèi)幾十號明星、歌手的伯樂。
自己能不能搭上他的船?
李從佑左思右想好一陣,才播通電話:“趙先生你好!我是李從佑?!?p> “哦!李同學,你好!我一直在等你電話?!?p> 電話那頭的趙勤顯得十分高興。
一陣寒暄之后,倆人相約見面。
掛斷電話,李從佑也有一絲激動。
在學校高歌一曲,讓李從佑嘗到了甜頭。上輩子,命運從未關(guān)照過他,而如今,或許是老天爺良心發(fā)現(xiàn),多多少少賞了個禮包給他。
能不能打開,或者打開后能不能駕馭得住,還有待時間驗證。
慶豐樓,是九龍?zhí)烈患依吓浦惺讲铇?,他家的點心遠近聞名。
深水埗離此也不遠,趙勤問過李從佑之后,就約在這里見面。
“李同學,路上辛苦了吧?”
趙勤見到李從佑,先是一連串的抱歉,然后親自給他倒茶。
李從佑心里感嘆:果然,成功的人沒有僥幸,只看趙勤的親和以及讓人如沐春風的交際手段,就不是浪得虛名。
“阿佑,哦!我能叫你阿佑吧?”
李從佑點點頭,“無妨,趙先生隨意。”
雙方禮節(jié)過后,趙勤便開門見山,“相信阿佑你也了解過我,這些年我發(fā)掘出不少明星,目前來說,他們都已經(jīng)大紅大紫,在娛樂圈風生水起。那我就直說了,阿佑,你想出道做歌手是吧?”
李從佑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他只是看著趙勤,看他有何高論。
其實這一點,趙勤自己心里是有數(shù)的,否則李從佑約他干嘛?
只是,看李從佑平靜淡然的樣子,趙勤瞬間放棄把李從佑看做少年的想法。
一般像李從佑這個年紀的少年,大多對娛樂圈都充滿好奇和向往。多數(shù)有自己喜歡的明星,把他們奉為偶像,幻想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以前,自己發(fā)現(xiàn)好苗子,三言兩語,便將他們說得興高采烈,恨不得馬上出道。
可這小子,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平靜得可怕。
而且,他那天唱的那首歌,自己多方打聽,都沒找到出處。
趙勤混跡樂壇多年,歌曲是不是抄襲,逃不過他的耳朵。
所以,他確定,這是一首從沒出現(xiàn)過的新歌。沒有抄襲,沒有模仿。
所以他才震驚。
“阿佑,那天你在學校唱的那首歌,是你自己寫的嗎?”
李從佑臉不紅,心不跳,大大方方的點頭,只是在心里說了句:黃圣,顧圣,對不起了。
雖然心里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但趙勤還是問了,而聽到李從佑承認,趙勤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李從佑什么年紀?能寫出這樣的歌?
這樣的作品,那絕對是顧?quán)嵗椟S的水準了,是你這樣的毛頭小子能寫出來的?
可現(xiàn)實,卻讓人不得不信,因為事實就擺在那里!
他看著李從佑,心里再次感嘆:這小子,就憑這首歌,就稱得上天才了。
而且個子高,形象好,氣質(zhì)也不差。
趙勤有些竊喜:這小子是個好苗子,自己可能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