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岸將小冊子收好,緩緩的走出了主臥室。
房子總共有兩層,客廳主臥室和廚房都在一樓,二樓是書房和一間雜物間。
房子主人似乎一個人住,從斷裂的掛衣桿、快和地板融為一體的曼爾達地毯可以看出,這個人比較富裕。
曼爾達地毯是羊毛地毯,由于羊毛經(jīng)過特殊處理,不易臟,耐腐蝕,也不會生蟲,受到貴族和上層階級的喜愛——其價格也是不菲的。
客廳基本上都被搬光了,喬岸來到廚房里面查看。櫥柜空空如也,所有的廚具也被盜賊們席卷一空,螞蟻在小角落里面進進出出,蜘蛛們正忙得不可開交,捕食著各種小蟲子。
再往里面走就是洗浴室,除了一面破碎鏡子以外,喬岸還看到地板上有一圈橢圓形的痕跡——這里曾經(jīng)應該有個浴缸,但是后來它被小偷們搬走了。
能用曼爾達地毯,至少也是個上層階級,或許是退休議員什么的,肯定具有社會地位。
那么問題來了,這么一個有錢有權的人怎么會被蘭德殺死呢?
蘭德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地位才對,那為什么他又會下得去手呢?
喬岸走上二樓,推開雜物間的木門,里面很大有三張單人床,還有一些生活用品,但都已經(jīng)十分破爛了,可以看得出這里是傭人的房間。
沒有任何日記或是紙片留下,只有床上和地板上干涸的血跡。
喬岸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便退了出去,轉(zhuǎn)身走進書房。
書房里的書架上全部都空了,如果不是書架太過巨大,喬岸估計那些小偷盜賊們早把它也搬走了。
“這些賊肯定沒有什么智商,書架太大,不會把它鋸成木板帶走么?!?p> 吐槽歸吐槽,喬岸還是很盡力的尋找有用的信息。
“這是?”
喬岸在書架后面的地板上撿到一張便簽紙。這個便簽紙像是被很多人踩過一樣,內(nèi)容十分模糊,但喬岸還是能依稀從上面看出許些字跡。
“7月13號,河祭之日,勿忘”
“祭品與作物,祈求食物”
“祂--是河神,不--信------千萬----------否則----------死”
前兩句都是用黑墨水寫的,后面一句單獨用紅墨水寫,但是有些地方看不清。
“7月13號,不是明天嗎?”
河祭,難道會發(fā)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前兩句能解讀的內(nèi)容有限,喬岸看向用紅墨水標注的那句話:
祂--河神——中間空了一個字的位置,祂不是河神,或者祂就是河神——喬岸更偏向于祂不是河神。
不是河神,所以不能相信祂。根據(jù)后面千萬、否則和死,可以推斷如果在河祭之間干了某件事情——就會死?
這看起來挺荒謬的。
但這也可能就是事實。
喬岸把便簽紙放進口袋,才發(fā)現(xiàn)他的口袋已經(jīng)快塞滿了。
蘭德和皇室之間肯定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導致皇室默許了他這種極端殺戮的行為。那本小冊子上那些詭異的內(nèi)容,很像一些邪教里的神話故事,喬岸覺得這個故事可能和蘭德與皇室之間有所關聯(lián)。
不妨大膽猜測下:這五戶人家都是邪教徒,在河祭的時候準備召喚某種存在,如果某個步驟錯誤,就會導致死亡。但是他們的事情敗露了,被蘭德得知了,然后這個年輕的中士就開始剿滅邪教徒
——這是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