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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是重生者

027無關(guān)緊要的細(xì)節(jié)

她們都是重生者 螺旋飛面 2089 2021-07-20 22:06:25

  路哲當(dāng)然想象不到,面前的少女除了靠畫掙錢,還能賭球。

  實際上薛小蝶只押對了一場,那就是昨天和路哲一起看的美洲杯決賽。至于晚上的歐洲杯,因為印象實在不夠深,所以下的注并不大——幸好只押了一小部分資金,所以虧的還算能接受。

  她記得應(yīng)該意大利奪冠,結(jié)果也確實如此,但雙方是在點球大戰(zhàn)分出勝負(fù)的。常規(guī)時間的九十分鐘,雙方打成了平局,而足彩的勝平負(fù)判定只看九十分鐘以內(nèi)。于是晚上的三千塊錢,就這樣輸?shù)袅恕?p>  即使是重生者都能押錯,這對于本就謹(jǐn)慎的薛小蝶來說,無疑是個相當(dāng)深刻的教訓(xùn)。

  她決定以后再也不賭了,趁著總收益還是正數(shù),見好就收。畢竟再往后的足球比賽,她更不記得結(jié)果是什么樣的了。

  就連重生者都能押錯,沒有重生優(yōu)勢的人去賭球,簡直跟蒙著眼走路一樣危險。

  不過,就憑現(xiàn)有的一萬多元,再加上以后預(yù)計的畫稿收入,薛小蝶覺得自己可以看看附近那些高檔小區(qū)的房租了。租個一年半載的,應(yīng)該沒有問題。

  路哲問道:“你家里,現(xiàn)在還給你生活費嗎?”

  薛小蝶:“上個月給了,但我前幾天已經(jīng)給我媽說,讓她以后都不用給我生活費了?!?p>  路哲想了想,說:“我可以理解你,剛開始賺到錢的時候,會很有自信。但是……這么說吧,你聽說過黑天鵝嗎?”

  薛小蝶雙手搭橋支著自己秀氣的下巴,微笑答道:“就是黑天鵝事件嘛。歐洲人本來以為天鵝都是白色,直到在殖民地發(fā)現(xiàn)了黑色的天鵝,感覺世界觀都被顛覆了。后來,就用黑天鵝來表示無法被預(yù)測的事件。像什么工業(yè)革命、相對論、量子力學(xué)之類的重大事件,都是事先不可能被預(yù)測的,都是黑天鵝?!?p>  路哲愣住了:“啊這……”

  少女凝視著他,狡黠一笑,眼神靈動非凡:“你是不是還打算給我科普呢?”

  路哲撓了撓頭:“你知道就好。我的意思就是,個人的生活里也有可能出現(xiàn)意想不到的困難,為了做好防備,你需要在手里留一些現(xiàn)金,不能花得太狠了啊。就比如說我,上家公司裁撤部門的時候,周圍一批同事都失業(yè)了,有的人很慌,但我就還好。因為我有積蓄,支撐到下一份工作都綽綽有余。”

  薛小蝶:“這就是社會人士的經(jīng)驗之談嗎?”

  路哲:“當(dāng)然都是你的錢,你想怎么花都隨你,我只是建議。至于要說附近哪里有房源……我也沒在這租過房,實在不太清楚,抱歉?!?p>  薛小蝶點了點頭:“沒關(guān)系,那我找找看……但我有個問題啊。”

  路哲:“什么問題?”

  薛小蝶:“你沒有租房,那,你住的什么地方呀?”

  路哲猶豫了一下,并且,因為這一瞬間的猶豫還產(chǎn)生了某種難以言說的罪惡感。

  奇怪,為什么要猶豫呢?為什么會有罪惡感呢?

  不過在短暫的卡殼之后,他還是誠實地回答道:“唐綺大小姐的家里?!?p>  薛小蝶一貫淡雅知性的表情終于有點維持不住了,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們倆住在一起?”

  路哲解釋道:“因為她家很大,有三個臥室。臥室和臥室之間還隔著幾個房間,所以其實沒什么問題。住在她家里,對我來說最大的好處也是節(jié)省時間,另外還省了房租嘛?!?p>  薛小蝶定定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都沒有說話。

  路哲也感覺有點尷尬,只能低頭吃飯。

  但他剛剛夾了一塊牛肉,就又聽到了少女的聲音:“那你的兼職工作還包吃住嘛,讓人羨慕呀。那個,不是還有空的臥室嗎?可以再加一個人吧?”

  路哲抬起頭,一臉錯愕,那塊牛肉卡在嗓子眼,甚至忘了咽下去。

  薛小蝶笑了笑:“跟你開個玩笑啦,那種事,怎么可能嘛!”

  路哲松了口氣,又扒拉了一口米飯。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之后,他下意識地說:“反正找房子是幫不上你的忙了,等你搬的時候,我給你幫忙提一下行李吧?!?p>  薛小蝶:“嗯嗯,搬行李就可以啦!”

  看著女孩子溫柔微笑的表情,路哲愈發(fā)的無奈了。不是說要跟她保持距離嗎?怎么感覺,這距離越保持越近了?

  是因為自己太不堅定了嗎?

  ————

  吃完午餐,路哲與薛小蝶乘電梯上來,在公司門口分開,進(jìn)了各自公司的辦公室。

  路哲回到自己的工位,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會。坐起身時,下午的工作就開始了。

  他和音箱里的人工智能又聊了起來。

  “小秋,你知道你的爸媽是誰嗎?”

  AI:“小秋是紀(jì)春秋科技公司的。我的父母,是公司的大家?!?p>  路哲笑了笑:“還挺會說話的……那你知道你的老板是誰嗎?”

  AI :“小秋不是員工,沒有老板。”

  路哲正要繼續(xù)調(diào)戲人工智能,可就在這時,他下意識地抬頭,忽然注意到了之前都未曾留意過的細(xì)節(jié)。

  他頭頂?shù)膲翘帲擦藗€攝像頭。

  從攝像頭的角度來看,應(yīng)該正好能拍到他,以及測試部門、算法部門的同事們……

  路哲低下頭,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工作。

  “小秋,你既然不是員工,那你的身份是什么呢?”

  AI:“我是個正在成長的學(xué)生?!?p>  路哲:“那你在學(xué)什么呢……”

  在用不疼不癢的問題調(diào)戲AI的同時,他其實很想問問AI,公司里的攝像頭到底有沒有開呢?如果開了的話,會不會有人盯?

  路哲明白,辦公室里安裝攝像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比如他工作過的上一家公司,就在程序員和運營們的頭頂上裝了好幾個攝像頭。不過,除非出現(xiàn)了某個員工突然昏倒之類的狀況,否則平時也不太會有人盯著監(jiān)控錄像看。那些攝像頭,大都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安上去的。

  現(xiàn)在,自己頭頂上的這個攝像頭,應(yīng)該也是如此吧?

  路哲又瞟了一眼。

  確切地說,這個攝像頭并不在正上方,而是安在他前方的墻壁和天花板交界處,看角度,應(yīng)該正好可以拍到路哲的臉。

  不過反正也沒人看,拍就拍唄,無所謂——他很快就不再糾結(jié)這小小的細(xì)節(ji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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