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道靈?長這樣?”齊凌伸出一根手指去撥弄著它的面部,觸感柔軟,肉乎乎的。
“唔……”天道道靈摸了摸小臉,用稚嫩的聲音道:“主人我是不是長得很奇怪呀?”
“嘿,這個倒沒有,倒是挺可愛的?!饼R凌微笑著,將手掌抬高,與它面對面相視。
“這個道靈怎么感覺像是初生嬰兒一般?從它的動作,以及神態(tài)語氣,都凸顯出一股稚氣,還是說,這就是正常的?”齊凌心中暗道,升起許多疑惑來。
“小道靈,你感覺怎么樣?”他開口問道,這時候的最優(yōu)選就是直接開口發(fā)問。
“挺,挺好噠……”天道道靈歪著身子,答道。
“看來應(yīng)該是正常的吧,回頭再找許安凡問問?!饼R凌沉吟著,而后準備退出去了。
“一會兒再來陪你玩?!饼R凌留下話語后,將天道道靈放在樹下,隨后身軀消散,意識重歸現(xiàn)實。
“怎么這么熱……”
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齊凌卻是感到汗流浹背,就好像身置于一個大火爐中,在被炙烤著。
“我擦?”他猛地睜眼,立即看到了披蓋在自己身上的層層棉被,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正值炎夏,這是哪個混球想熱死自己?!
他一把掀開,直接將上衣脫了下來,擦起滿身汗水來。
自顧自地擦了老半天,齊凌這才猛然發(fā)覺,在周圍不遠處看向自己的身影。
“糗大了……”
他抬眼望去,見是一群道袍男人以及幾名身穿工作裝的中年女子,而后朝他們尷尬地打了打招呼。
而那群道士見狀,則是緩步走了過來。
“小兄弟,我們見你在古榕旁邊盤坐數(shù)天,似乎頗有機緣,就替你蓋上了棉被,免得你在夜間受凍。”其中一名微胖道士撓了撓頭,向他說道,言語中好像有些過意不去。
“道長有心了?!饼R凌也沒為難人家,反而深鞠一躬,隨后又詢問了一些情況,知曉他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有三天了,這才道了聲別,迅速地下山而去了。
下山途中,則是喚醒了弒魔仙祖,同他分享自己這段時間的收獲。
“你已經(jīng)足以獨當一面了。”弒魔仙祖聽聞過后,直接開口道。
“至于你所說的道靈如同初生嬰兒,這一點,我覺得你還是需要去找許安凡那小子詢問一番?!?p> “我也這么覺得,他畢竟是過來人,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與見解?!饼R凌點頭,準備一回去就當面找許安凡問問。
馬不停蹄地登上了回程的火車,齊凌回到東都區(qū)內(nèi)。
一路小跑著,往回家方向走去,而正當快要接近屋時,卻是突然出現(xiàn)狀況。
他的屋子底下竟是聚集著十來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神情冷肅,且在來回踱步,好似在等待著什么。
“警察真盯上我了嗎?但是那個制服,并不像是警服,明顯有些出入……”他迅速躲到圍墻拐角處,探出個腦袋觀察著,心中困惑不已。
他的出租屋也沒有幾個鄰居,而且都是本分之人,應(yīng)當不會被什么人給盯上,所以很明顯,這群人就是沖著他來的。
“如果不是警察的話,那是誰?”齊凌回想著,他這段時日除去教訓(xùn)了一群小混混以外,再沒有和其余人交惡,至于那些魔,則更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能量了,也不可能會找到他家里來。
雖然倍感疑惑,但他也沒有想要露面,打算暫時離開這里,雖然他無懼這些人,但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畢竟他也不想引起社會動蕩,畢竟這也會牽扯到一些有關(guān)他的人。
他倒退幾步,轉(zhuǎn)身離去,準備去江飛家里住幾天。
說起來,他也有好一段時間沒和他見面了,這些天里,竟是和許安凡這個半路冒出的家伙最為密切。
還沒走兩步,忽然又聽到一陣喊叫聲從背后響起,他沒搭理,但是那聲音又急切地響起,并且,說的話語讓他十分熟悉,這才皺著眉往后看了一眼。
“臭渣男!果然是你!”后方那近乎咆哮的聲音伴隨著一道眼熟的身影而來,齊凌頓時心頭一跳。
怎么又是這個小妞?!
“我這是被鬼纏身了嗎?”他有些哭笑不得,果斷跑路,而當聽到柳語昕后面的話時,則是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你們快來?。∥乙业娜司驮谶@里!快來抓他!”柳語昕竟是朝著那一群制服男人大呼,而由于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沒跑兩步就追不上了,語氣更加急切。
那群還在吞吐煙霧的男人聞聲,趕緊丟下煙頭,一股腦全部猛沖過來,好像對柳語昕的話語很是聽從。
“這姑奶奶從哪找來的這么多人堵我?”齊凌心中發(fā)懵,但腳底毫不放松,一瞬間就跑沒影了。
一干男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齊凌消失的背影,任由柳語昕踢打也沒再追趕。
“大小姐,這男的跑得比飛得還快,我們抓不住啊……”其中一名男人苦笑著開口道。
“追不上那就繼續(xù)找!一定要把他找到!”柳語昕氣得跺腳,她沒想到齊凌這么躲著她,跑的比兔子還快,還想找他好好問問呢,這家伙卻是連個回應(yīng)都不給自己。
隨后,她命人牽來兩條獵犬,又把齊凌的外套給它們聞了聞,就繼續(xù)讓他們?nèi)フ引R凌了。
“臭渣男!等我找到你肯定要好好拷問你一頓!”柳語昕握了握小拳頭,而后坐上了制服男人們準備的跑車,迅速離去。
齊凌一路狂奔,隨后敲開了江飛家的房門。
“老凌?”江飛見到他時愣了愣:“你怎么有雅興來我家了?”
“害,別提了,說多了都是淚?!饼R凌難得地感到有些疲憊,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你被那個房東大媽趕出來了?”江飛端著水遞給他,問道。
“沒有?!饼R凌搖了搖頭,一飲而盡。
“那就是你被人投訴了!你失業(yè)了!”江飛無比篤定地道。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齊凌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又讓江飛給他倒了一杯。
“這些都不是,那還有什么事能讓你這么煩躁?”江飛這下有些納悶了。
齊凌沉默了片刻,道:“是個小妞,老在糾纏我?!?p> 啪!
江飛聽到這話頓時坐不住了,一拍桌子道:“老凌啊,這就不是我說你了,人家妹子苦苦追求你,你怎么能這個樣子呢?你看咱們幾個還都單著呢,你得做個表率出來??!”
“你想哪去了……”齊凌嘴角一抽,道:“這小妞才沒這方面的想法,關(guān)于我跟她……也算是陰差陽錯吧,總之,我剛剛準備回家,就看到她叫來一群人堵我家門口了?!?p> “???”江飛頓時一驚,道:“這么做就太過了吧?你到底干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了?”
“什么都沒有,相反我還救了她一命?!饼R凌搖頭嘆氣,很是傷腦。
“你救了她她還要堵你家門?”江飛挑了挑眉,捏著下巴開始思索起來。
“是不是你杯弓蛇影了?只是單方面不想見她,而事實上她也沒打算對你做什么?”江飛想了半天,感覺這個說法應(yīng)該靠譜。
齊凌聞言,也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我就是不想見她?!?p> “不過?!彼^續(xù)說道:“我家現(xiàn)在都暴露了,一時半會肯定也不能回去,就只能在你家待幾天了。”
“這沒問題,咱倆誰跟誰??!”江飛滿口答應(yīng),又道:“話說,這姑娘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柳語昕吧?!饼R凌想了想,應(yīng)該是叫這個名字。
“柳、柳語昕?!”江飛突然瞪大眼睛,語氣十分震驚地問道:“是不是柳樹的柳,語氣的語?”
“應(yīng)該是吧……你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齊凌被他的反應(yīng)搞懵了,反問道。
江飛沒有回話,而是拿出手機來飛快點擊著,而后將一則新聞報道擺給他看。
“是不是這個女的?”江飛指著文章中的一張照片,道。
“就是她……”齊凌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他又看了看上下文以及標題,頓時大為震驚。
“柳玉集團唯一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