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輕描淡寫結(jié)束了戰(zhàn)斗,讓其他門派眾人無比膽寒。
原本他們的主攻對象就是辛然,只不過有紫霞宗的人去打頭陣,他們便與隱門十余人混戰(zhàn)在一起。
一邊牽制隱門眾人,一邊觀察辛然的虛實。
誰料最終卻是紫霞宗幾乎團滅,證明辛然完全不是他們所能應(yīng)對的,于是乎,已有四五十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
余下的四十多人,并非他們不想走。只是被隱門眾人拖住了,一時半刻走不了。
辛然說他們這群人是烏合之眾,一點兒也不假。
好不容易有機會進入遠古秘境,奪取天材地寶、機緣造化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辛然,能殺最好,若不能殺,犯不著與其死斗。
眾人各懷鬼胎,剛開始還擺出一副死戰(zhàn)到底、義憤填膺的樣子,當(dāng)他們親眼看到潘鳳慘死,一個個遛得比誰都快。
辛然看向余下眾人,不禁冷笑打趣道:“口口聲聲要殺我,如今我就站在你們面前,有種上來單挑,或者,我允許你們對我發(fā)起群毆,四十多人打我一個,應(yīng)該有幾分勝算,要不要試試?”
眾人面面相覷,這不就是他們此刻心中所想嗎?只是辛然幫他們點明以后,眾人便不是那么自信了。
尋常戰(zhàn)斗,以多擊少勝率自然很高,但是于修士而言,情況就未可知了。
修士強大到一定程度,可以改天換地、移山填海,一怒而風(fēng)雷涌,一笑而滄海寒,縱教摘星捉月,亦不在話下。
眾多修士相互間以眼神、意識交流,搞了半天,竟無一人上前。
“沒有人出來試試么?”辛然再問。
眾修士屏氣凝神,氣氛死一般的沉寂,唯有大雪如鵝毛簌簌下落。
“唉,真是無趣?!毙寥粨u頭嘆息。
有人試探問道:“辛兄,你可愿意放我們離去,今生今世,我們保證不與你為敵。”
辛然冷笑,“保證,你們憑什么保證?在我看來,只有死人才不會食言。”
“我們可以對天發(fā)誓?!?p> “是啊是啊。修士秉持天道,力爭上游,于我等修士而言,絕不敢違背天道?!?p> 辛然擺了擺手,“別說這些沒用的,誰不知道修行界水很深,據(jù)我所知就有不下五種方式可以規(guī)避天道意志,這樣一來,對天起誓根本就不具備約束力。”
“給你們兩條路選,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拿出足夠多的寶物來贖命?!毙寥唤又馈?p> 許琳療傷畢,緩緩走了過來,正聽到辛然與其他人的對話。
“公子,要是這兩條路他們都不選呢?”
辛然厲色道:“他們?nèi)舨贿x的話,我就幫他們選,不過我選的路可能要難走些?!?p> 許琳:“公子所說的路是……?”
“死路?!?p> 眾人噤聲,不再多言。紛紛拿出寶物,以求贖命。
好死不如賴活著。
辛然目光依次掃過眾人所拿出之物,只有少部分人的東西勉強入得了他的眼,有療傷丹藥、高階靈器、儲物法寶、陣法地圖、殘缺功法等。
“就這?在你們看來,自己的命竟如此不值錢啊。我猜你們藏私了?!?p> 說完這話,辛然暗自觀察眾人表情。果然發(fā)現(xiàn)有幾人神色恍惚,眼神游離不定。
最終,在辛然的連番埋汰與敲打下,眾人再也不敢藏私,都將自己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了。
贖命成功者共十二人,其余三十五人在辛然的威逼之下,不得已臣服于他。
加上許琳,辛然剛進入遠古秘境就收獲了三十六名工具人,外加丹藥寶物無數(shù)。
唯一的差別是,許琳身上的寶物并未被榨干,亦未被種下奴印,其余三十五人就沒那么幸運了,不僅變得一貧如洗,更徹徹底底的淪為了工具人。
許琳搖身一變,成為了這些工具人的統(tǒng)領(lǐng)。
風(fēng)雪交加,不知何時方止。
眾人調(diào)息半天后,開始跟著辛然探索這方奇異的世界。
這是他們進入遠古秘境中的第一站。
……
雪域冰原,萬年積雪不化,參天古樹皆被冰雪裝點得銀裝素裹。巨大的冰山巍峨聳立。
穿過巨大的冰雪森林,眾人終于臨近城鎮(zhèn)。
遠遠地就看到城中有生靈活動,各種叫買叫賣聲不絕于耳。
面對此情此景,眾人心旌蕩漾。
他們原以為遠古秘境中只有些遠古遺跡,四處斷壁殘垣,生靈絕跡。
誰知竟會是這般光景。
入眼是一座巨大的冰雪之城,乍一看占地至少百里。興許是此地氣候單一,沒有四季之分,故而其間的宮殿房屋,皆是由冰磚鑲嵌而成。
“你們來我冰族領(lǐng)地作甚?”眾人剛到城門口,就被一隊形貌奇異的冰族生靈擋住了。
辛然上前,笑道:“我等俱是外界修士,此番到雪域冰原歷練,路過寒城,仰慕其繁華,特來觀瞻,順便采購些物資。”
“原來是這樣,進城可以,千萬不要惹事生非,否則,你們將有來無回。”冰族守城隊長元琪提醒道。
“你這家伙,嚇唬誰呢?”辛然身后,一青年男子不屑道。
“嚇唬?呵,不知死活?!痹髀曇羯?,只見一道冰錐自其眉心處飛出,僅一息時間便將那青年眉心洞穿。
辛然本想解救,奈何為時已晚。
元琪的冰錐,速度實在太快了。
更讓辛然驚訝的是,元琪的修為已達到煉神境中期,而其身后的冰族士兵,修為最低也在化血境三品。
可以說,單從修為來看,辛然一方修為最高之人,還比不上這對守城士兵中修為最弱的。
難怪對方一言不合就殺人,看似無比囂張,人家本就有囂張的資本。
辛然轉(zhuǎn)頭怒視眾人,“來到人家的底盤,別動不動就吆五喝六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說罷,辛然向元琪拱手道:“手下言語冒犯,還請將軍勿怪?!?p> 元琪冷若冰霜的臉上,難得擠出一絲笑容,“我只是一守城的小卒,哪是什么將軍,近來正逢我冰族寒君輪轉(zhuǎn)之日,城中大人物都在奮力爭奪寒君王冠,我方才之所以如此,也是為你們著想,你們?nèi)裘懊笆нM程,必定要遭逢殺身之禍?!?p> 元琪說罷,向辛然拱了拱手,徑直帶領(lǐng)冰族小隊往別處巡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