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等東西,就在水潭之畔,江流身影迅猛如虎下山林,又似獵鷹踏水撲食,細手打出一道五彩之氣,就將那散亂之物,收到掌中。
繼而,取出了套備用雪白服飾,在五彩之氣的遮掩下,匆匆穿好,意念一動,將九九八十一斤的墨色木劍,握在手里,臉上布滿蘊怒地直大喝一聲,沖岸邊亂石灘上被他那奇異的五彩之氣吸引的雜毛老道,殺去。
“狗娘養(yǎng)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闖進來!”
“小爺我跟你拼了!”
“???”
“爺兒?是我,是我,是我九叔??!”
瞧得眼前一幕,九叔迷糊中,也慌了神了,他可是看清了那雪發(fā)少年眼中的殺意有何等強烈?連忙后退中,直擺手,招呼對方。
這一招呼不要緊,少年不僅不領情,下手更狠了,五彩之氣附著的黑墨重劍,猛地一抽,直斬向了九叔身前的雙手。
一時間,嚇得九叔又是閃躲,又是抽手,欲哭無淚地苦求。
“爺兒,爺兒,到底怎么了嘛?”
“我回來晚了,也不至于要宰我吧?爺兒,我可是你徒弟!”
“爺兒!”
“……”
“我沒有你這不孝徒弟,別跑,讓我打一頓再說!”
非全是江流小心眼,大多是他有苦難言,那等羞人之事,如何說得出口?
他盡量克制了下心中的羞怒,淡然一句,繼續(xù)朝都要跑出地下深洞的雜毛老道,追打去。
“額?啥???”
江流不說,九叔不知,后者故而更糊涂了,也愈發(fā)急得腦門上都是汗。
人老精,鬼老靈。
他一點都不傻,估摸著當下也問不出什么,對著身后的少年訕訕一笑,沖深洞外的那一無名幽谷,撒丫子就狂奔了。
“爺兒,不跑?是傻子!”
……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如今江流已達地氣巔峰(地靈巔峰),《水靈道化珠》也蛻變?yōu)榱烁鼜姷摹段逍械阑椤?,身具五行屬性的五彩之氣,甚至在隨著修為的暴漲,原本卡住他修煉進境的《千里一殺》、《流星電光閃》、《極樂鬼步》、《斷指靈犀》、《拔劍十三式》這五門地階武技的最后一層境界,已然全部達到了,但較真來說,生死之斗,江流對上九叔,沒有半點勝算。
即使有重劍《問道》的配合,亦是那般。
此乃真正實力的差距,一個地靈武者,是不可能在正常情況下,跨越兩個大境界,殺掉一個靈尊高手的!
即便那人是修煉了一點仙術的江流。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
不正常嘛!
啥事都會發(fā)生!
若是在九叔大意或者江流無聲無息地靠近繼而突然一擊等不正常的情況下,做到極其難的以弱勝強,以弱殺強,倒也不是不可能。
……
言歸正傳。
此刻,夜空下,山坡上,密林間,正在打盹的羽林禁軍統(tǒng)領李信給下方的動靜,吵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
“……”
“?????!”
“這個牛鼻子老道咋闖進去了?”
“我的天吶,真是闖禍了!”
或是幽谷內,劍光閃爍,轟鳴震耳,迷迷糊糊中的他,猛打了個踉蹌,急忙往下方探頭。
隨之,發(fā)現(xiàn)原先妖洛布下的仙氣禁制,已然不復存在,而那好死不死的老道士,偏偏被那雪發(fā)少年從其修煉的深洞里趕了出來,遂明白了一切。
頓時,李信倍感頭大,氣得臉色鐵青,恨得沖上將幽谷內被少年攆著打的雜毛老道,抓住,再吊起來,狠狠抽他個一百鞭。
然,多年隨在神武大帝姜玄身邊,顧全大局,已深入了他的骨髓,成了個萬年不易的本性。
他可不能真讓那位殿下把未來的一大幫手給稀里糊涂整死了。
……
此時,見得他壓制住心中怒火,化作一道閃電,直沖向了幽谷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