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大師渡我?佛不渡淫賊
可謂,美人顏如玉,殺人不見血的刀劍。
令人色欲熏心,令人愚笑可憐,令人丟命不自知。
……
“喂喂喂,又來了三個可人疼的小娘子,咱們上不上???”
“你們不上,老子就撤人了,那個老頭已經(jīng)殺過來了!”
“走啥啊?”
“天上白送的大美人,你舍得???”
“上不上隨你,老子不管了,誰搶到手,是誰的!”
……
躲在青石后頭的浪三年給林心誠那凌厲一腳給嚇住了,強行忍了下來,沒敢出手。
因為舍不得美人,他的腿也邁不動,又怕又想地繼續(xù)觀望。
而他們這七八個嘍啰,既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又是群亡命淫賊,四個漂亮極了的小妞就在眼前,豈能白白錯過?
浪三年還怕丟命,能忍耐一時半會兒,別的人,卻忍不住了。
見一兩人直勾勾盯著水紅菱、上官瑤、木清靈等女的妖嬈身子,欲火難消之下,竊竊商量了通,不顧林心誠殺來,流著口水,大刀一拔,徑直去‘搶奪美人’去了。
有人帶頭沖鋒,其余人更觀望不下去了,色欲沖腦之間,生怕美人被他人搶走,個個飛奔,勇猛直前。
這似乎正合些那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不過,也好,就讓他們?nèi)ピ囋囘@些小娘子的根底,要是不怎樣,老子再出手,搶下一個,不是問題!”
“要是……那老子就上山請下當(dāng)家的,說不定,當(dāng)家的一高興,還能賞自己一個小的……嘿嘿嘿……”
幾乎都喊殺震天地沖到了山道去了,浪三年初見有些氣,只是轉(zhuǎn)念一想,就樂見其成了。
想法是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甚至是極其殘酷。
六個嘍啰一窩蜂,從兩邊山坡上,往下沖,自是沒逃過林心誠等人眼底。
怎耐,姑蘇九娘水紅菱、上官瑤,又豈是一群下賤淫賊所能染指分毫的?
見得除了喜兒這個侍女,極為慌張地站在了上官瑤身前,張開小手,以身相護(hù),及木清靈極為厭惡又再怕落入賊人手里,抱住奄奄一息的木老頭,往九娘幾人身邊挪動,九娘水紅菱與上官瑤眸光冰冷,卻也一臉的從容、淡然。
連拔劍,都懶得去做。
“無恥淫賊,連我爺兒的女人都敢惦記,老子不殺爾等,天理難容?!?p> “大漠銀槍掃八方!”
如兩女所料,林心誠見到那些土匪的淫樣兒,聽到其嘴里的下流葷話,心頭漸漸火起,大喝了聲,憑空取出一桿紋有螭紋銀槍,身影迅疾如電,槍出兇猛如龍。
只在片刻間,一槍穿三人,用力一抖,只留下染血的沙土,那仨土匪,瞬息間,生機被靈力絞殺了干凈。
化作了虛無,彌散人間。
死亡之快,連聲慘叫都沒能發(fā)出。
又是一瞬,那柄長槍于林心誠手中,閃爍幾下,剩下三個土匪,躲閃不及,手握著大刀,亦難扛林心誠強大的武技,‘嗖嗖嗖’三聲,長槍于三人胸前穿過之后,那三人眼前一黑,成了云煙。
不復(fù)存世。
倒是,林心誠因木清靈就在身邊,落地了,卻不回首,隨意伸手接住了銀槍,雙手一分,擺了持槍向下姿勢,幾息中,不收槍。
平然間,一改了往日的頹廢,有了些無雙戰(zhàn)將的英姿。
屬實,裝了一手好逼。
可惜,人家心中早有意中人,那人還極為不凡,可稱玉樹臨風(fēng)小劍仙,連瞧都沒瞧去一眼,只是在驚愕他恐怖修為的同時,竭力找尋一恨之入骨的淫賊。
到頭來,終究白費了他的一番心意。
……
“啊……草,這老頭怎么這么猛?”
“娘的,老子不要小妞了……”
幾乎同時,躲在路邊觀望的浪三年,可給嚇呆了,褲腳一汪黃白熱流,淌到了腳面,又似一盆冰冷徹骨的涼水,徹底澆滅了心底的貪淫之念,哆哆嗦嗦罵著,扭頭就不擇路地往山寨那邊跑去。
本來他不動,木清靈還找不到他,這一跑,山道上無有遮擋,全然盡露于木清靈等人眼里。
報仇心切,木清靈果斷把自己爺爺往地上一方,抓住九娘水紅菱的玉手,美眸含淚,跪下懇求。
“女菩薩,那人多番侮辱小女子,還差點把我爺爺打死,千萬不能放走他,木清靈求您救人救到底,為百姓除害,小女子就是做牛做馬,結(jié)草銜環(huán),也報您的大恩大德!”
“快起來,我不是什么女菩薩,你不必如此,淫樂女子的下作匪徒,千刀萬剮,都是應(yīng)該!”
瞧著眼前嬌弱姑娘哭成淚人,同為女人的水紅菱,心軟了,淺笑連忙將木清靈扶起,轉(zhuǎn)眸對著依舊在擺姿勢的青樓老仙,冷哼了下,破口罵道。
“臭打雜的,你還給老娘愣在那兒干啥子?”
“放跑了那個淫賊,老娘打斷你的腿!”
“額……用得著這么狠嘛?”
“嘿嘿,他跑不了!”
罵聲傳來,林心誠直無語了,順帶著,一分失望,縈繞心頭,嘟囔了下,手中長槍一挺,快步追殺浪三年而去。
浪三年有點身法,卻再強也不過一玄靈武者,如何能擺脫掉林心誠?
扭頭瞧了下林心誠那迅猛如電的身影,越來越近了,他急得眼淚都汪汪直流,直呼。
“媽了巴子,女人沒玩到,命要丟在這里了,老子好后悔??!”
事已至此,罵、埋怨、懊悔都無濟(jì)于事了,他也不敢停下來,去求林心誠大發(fā)慈悲,放自己一馬。
把在娘胎里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拼了命,往前跑。
卻亦是無用功。
幾息過去,林心誠的步聲,與暢快的笑罵,已在他耳邊響起了。
“狗娘養(yǎng)的,你挺能跑???你跑不了,給老子拿命來!”
“我不想死啊,怎么辦?怎么辦?”
“救命啊,救命啊……”
一聲徹底嚇哭了浪三年,鼻涕眼淚流了滿面,看到前面有個岔路口,就莫名地四下大喊了起來,雙腿也跑個不停,以圖能活一會兒是一會兒。
然,誰曾想,他的喊叫,卻來了奇兵相救。
于一岔路上,有群人聽到了他的求救,紛紛加快腳步,瞬息間,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一群禿驢?”
“不管了!”
慌亂之間,浪三年瞧見了面前這些人大多身著僧衣,手持木棒,一握住紫金錫杖的、
胡子花白的老和尚身上還披著金絲袈裟,開心極了,連爬帶滾地抱住老和尚的大腿,就‘噗通’一聲,跪倒苦求了起來。
“大師救命啊!”
“我愿出家為僧,大師渡我!”
出家人本著慈悲為懷,人家還哭著跪在了自己面前,即使這老和尚一見浪三年那窮兇極惡的樣貌,就曉得對方不是個好人。
依舊擺出了高人做派,一揮手,令幾個小沙彌,持棒去攔住追殺來的花裙老者。
他則肥臉上笑容可掬著,要扶起浪三年,度化其皈依佛門,為佛門的壯大,增添一分功績。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今日施主得遇老衲,看來是佛祖安排,施主請……”
話音未落,他那雙富有智慧光芒的老眼,瞧見自己的珍貴袈裟上,竟然給跪在身前之人抹上了污泥,還有鼻涕,甚至大半的地方,都給搞成了臟衣一樣。
不覺中,他心生厭惡,極為嫌棄地拉住浪三年的身體,在對方一臉困惑中,隨手往前一拋。
就是這么一拋,好巧不巧,浪三年的身體,正對上林心誠手中的長槍。
不偏不倚,剎那間,浪三年的胸口處,長槍洞穿而過,銀槍上染血了,且不住的血流,流淌在了槍頭上,一滴滴滴落在山道上的泥土間。
鉆心的疼,令浪三年難以忍受,胸口的長槍,更令他恐懼到了極點,于生息斷絕之際,他憤怒極了,手指著甚是驚愕的老和尚,斷斷續(xù)續(xù)地大罵出來。
“啊……賊禿驢,你你你……”
話沒說完,他咽氣了。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哈哈哈……就這么死了?哈哈哈……”
瞧著這一幕,林心誠只是稍稍愣神了下,旋即,開心地像個孩子,槍都懶著抽出來,連忙松開,拍手大笑了起來。
而林心誠指著躺倒在地面上,浪三年那胸口還插著長槍的尸體,捧腹狂笑間,心知犯了大錯的老和尚,給羞得面紅耳赤,埋頭帶著身邊的小沙彌,誦經(jīng)了起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切~”
“殺了人,就念句阿彌陀佛就沒罪孽了?難怪那么多人要出家了!”
“老子就看不慣你個……”
“草,大樂佛寺達(dá)摩院首座夢懿老賊?”
聽見了周圍響起的誦經(jīng)聲,好似蒼蠅般,令林心誠心煩了,顧不上笑,直視向前方,譏諷不休,誰曾想,他這一細(xì)看過去,發(fā)現(xiàn)面前之人,居然是他的老熟人。
還是他極為厭惡的老熟人。
頓時,更無忌憚了,俯身將染血銀槍,從地上尸體里拔出來,拿到手中,槍尖朝前一指,大笑道。
“老禿驢,你殺生了!”
“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
“那位施主生前作惡多端,以至于佛祖都不愿度化,借老衲之手,送其歸往西天極樂世界!”
“那位施主,很快就會見到佛祖了!”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
這和尚正是前來準(zhǔn)備參加十方山門招新大會的大樂佛寺達(dá)摩院首座夢懿路過來此,礙于佛家顏面,寶寺聲譽,夢懿即使心中哀嘆,仍口念阿彌陀佛,有板有眼,說起了佛語。
只是剛說幾句,他忽的感覺對方聲譽極為耳熟,連忙抬頭瞧起了林心誠那張略顯猥瑣的老臉。
一瞧不要緊,直驚得他不覺后退了兩步,才穩(wěn)住肥胖身體,不至于摔倒。
隨之,深吸一口氣,反復(fù)確認(rèn)了遍后,手中錫杖,往前一出,破口大罵了出來。
“原來是你這個靈仙山的老不正經(jīng),王八蛋,有本事你別走,老衲要跟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他這一罵,身邊一群不識林心誠的小沙彌,紛紛警惕著,拿好了木棍,擺出來迎戰(zhàn)之態(tài)。
倒是,被人點破身份后,林心誠仗得修為比對方要強上一些,臉上譏笑依舊,絲毫不把眼前這群和尚放在眼里。
卻也沒急著打殺過去,反而,拿著人家的名號,道起了葷話。
“呦呦,你個老禿驢,還罵老子,老不正經(jīng)!”
“就你,你他娘的也配?”
“你狗娘的,夢懿,夢懿,夢遺,你狗娘的連名字,都不正經(jīng),有啥臉,說老子?”
“老子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廟里了!”
“還出來丟人現(xiàn)眼,老子都替你臊得慌兒,還跟老子單挑,你有那個能力嗎?”
“以前老子也專門去你什么大樂佛寺鬧了一通兒,可你這老禿驢,連老子的一招半式,都沒接下來!”
“老子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現(xiàn)在神氣了,你有那個資格跟老子單挑嗎?殺你,老子都嫌臟了老子的暴雪梨花槍!”
“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