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頭魔物在血海中翻騰,他們不甘,卻又無能為力,一股強(qiáng)大到無可匹敵的力量將這些禍害蒼生的鬼怪全部誅殺。
驀地,一點(diǎn)玄黃氣慢慢彌散在這充滿尸山血海的地方。
然后,一道劍光自九天而上猛地刺入這血海之中。那是一柄古樸的劍,劍身上幾只古老兇手在熠熠閃光中變換著姿態(tài),它們似乎在怒吼,在咆哮,在撕扯一切敵人!
除了劍尖沒入血海,健身貫穿了整個天地,天地浩蕩,竟容不下一柄利劍,劍柄處在青天之上,凡人不可見!
整個天地間頓時充滿了一股浩然正大的氣息,諸邪辟易,萬法難侵!
而整個尸山血海也在巨劍的鎮(zhèn)壓之下,徹底沒有了聲息,猶如貓見了老虎,一切的憤恨怨念在煌煌劍光之下,就是個笑話。
“誅!”
一道威嚴(yán)聲音自天外傳來,響徹整個天地,聲音勾起了異鄉(xiāng),有血海翻騰入幽冥,有劍仙醉酒逆伐天,有螻蟻扶搖掌仙庭……
一切都在變換,在這方天地掀起了壯闊的波濤。
隨著異象的升騰,林翔感覺自身視野越發(fā)的模糊,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一抹金光沖入了他的腦子。
秋日涼爽的風(fēng)吹著萬物,較為溫和的朝陽普照的大地,給萬物撒上金輝。一夜過去,萬物仍舊散發(fā)著原本的豐姿,五顏六色相互斗艷。不復(fù)昨夜的妖邪。
“我是誰?我在哪?我該干嘛?”
林翔睜著惺忪的眼睛,發(fā)出了靈魂三問。
不怪他,一個信仰科學(xué)的五好少年突然看到這么一幕超自然的現(xiàn)象,在華府又看了那么多志怪類小說,這可以說連心底的底線都被扒光了。
拿小手狠狠揉搓了一下稚嫩的臉龐,又屁顛屁顛去池邊洗漱。
手中用柳枝做成的牙刷在手中翻飛,林翔突然想起昨晚沖向自己的那道金光。
正想著,突然視線一變,整個人來到了一個混沌空間,周圍均為虛無,唯有正中間的一個“誅”字熠熠閃光,周邊還時不時閃過幾道電流。
意念一動,林翔和那個字發(fā)生了共鳴。
一炷香后,少年睜開了眼睛,嚴(yán)重一絲金芒轉(zhuǎn)瞬即逝,炯炯有神的眼睛散發(fā)著的是對未來的豪情。并不想一個小孩能有的,因為,他看到了山川日月,他看到了宇宙洪荒,他看到了,天下!
林翔已經(jīng)大概知道這個字的用處了,這個是歷代華夏英杰的恩賜。
簡單來說,就是,誅妖邪,收獲獎勵,只不過說是誅妖邪,但要是仙佛不仁,那便屠神戮仙!天道不仁便讓天地?fù)Q新!
嗯,說的很激昂,林翔可不敢這么頭鐵,現(xiàn)在看看就好了,因為打不過……
其他各種妙用就要在往后生活中自行探索了,嗯,又是一個謎語人。
既然短期沒看到什么很大的改變,那么林翔就要去當(dāng)值了,不管咋樣,生活總得要繼續(xù),哪怕天塌地陷,人也要先保證自己能活下去。
華府,郭縣最大的豪紳,華家的一個分支,據(jù)說當(dāng)代族長在大楚京城做公卿,位高權(quán)重,因此,雖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分支,可能連族會都沒法參加,但是華府在這仍舊是說一不二,華家在整個大楚的威勢可見一斑。
華府,林翔一下干完兩碗粥,幾個饅頭后,摸著小肚子,悠哉的來到了大公子書房。
華府一共有兩位小主人,一個就是林翔面前的這位,華宇。十三四歲的年紀(jì),雖說還小,但是可能家族遺傳,已經(jīng)長的十分俊俏,修長劍眉,眉目堅毅,稚嫩帥氣,擱上世,妥妥的小正太,姐姐阿姨都哭瘋了。
還有一個是他的親妹妹,華裳,事實上,華府的華老爺也就娶了一個妻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華夫人。
華裳十一二歲的年齡,豆蔻年華,年紀(jì)雖小卻有了紅顏禍水的潛質(zhì),如水的眼眸,精致的五官,柔軟的腔調(diào),一顰一犟都充滿著少女的甜美。不然,林翔為啥一定要呆在華府嘛,肯定就是為了干飯嘛,秀色可餐,美色也算飯,沒毛病。
“早啊,阿宇?!?p> 林翔隨手拿起書桌上的一塊糕點(diǎn)就要往嘴里送,他和華宇的關(guān)系更像是朋友,并不存在什么嚴(yán)格的上下尊卑關(guān)系,華老爺子和華夫人也是很開明的人,樂得華宇有一個聊得來的好友,也就隨他倆去了。
不過這次,林翔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吞了手里的糕點(diǎn)。而是保持著塞糕點(diǎn)的動作,一張嘴長的老大,眼睛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人。
“唔,你怎么變成這樣!”
身體下意識的吃掉了糕點(diǎn),帶著震驚問前面的那個家伙。
“我也不知道,昨晚天變之后就變成那樣了,你昨晚看見了嘛?”
華宇哭笑的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毫不知情,他的額頭上多了一個很明顯的藍(lán)色水滴形印記。連帶著鬢角處的頭發(fā)都有些微藍(lán)。
“怎么可能不知道,今早來的時候,大街小巷都聊瘋了,有神神叨叨滅世的,也有要我命由我不由天的?!?p> 林翔吞掉了嘴里的糕點(diǎn),隨意的回答,主要目光還是在華宇的變化上面。
不過今早來到華府的路上,不管男女老少都在談?wù)撨@個事情,人心惶惶,畢竟一看就覺得是不祥之兆,血月當(dāng)空,不是妖魔亂世就是天下大亂。
不過郭鎮(zhèn)地處偏僻,人員不多,到也沒有什么亂象,更多的把這當(dāng)做一種飯后談資,反正也沒看到什么很明顯的變化。
“是啊,這件事挺大,不管,翔哥兒,我們開始今日的早課吧?!?p> 華宇也不在意林翔看待珍稀動物一樣的眼神,按部就班的將筆墨紙硯擺好位置,等著私塾先生來講課,這也是華宇的性格,溫和,嚴(yán)謹(jǐn),從容。
“也對,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p> 林翔點(diǎn)點(diǎn)頭,擔(dān)心無用,就這倆細(xì)胳膊細(xì)腿的能干啥?劈柴火都費(fèi)勁。多想無用,不如過好當(dāng)下。
“不過,還是得盡快找到一個辦法,身有寶山不能使用可太糟心了呀。”
林翔一邊幫忙研磨一邊暗自規(guī)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