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師父到底為何要修行無情道?”
他打聽了許多關(guān)于沈霜鈺以前的事,有人說她是皇族,只因?yàn)榧覈茡p,葬送情愛,也有傳聞她曾受過情傷,故而不再相信愛。
可是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她以前,也是凡人。
沈霜鈺自然也不知道之前的沈霜鈺為何修行無情道,只道一句:“太久了,忘記了。”
“是忘記了?還是不愿意想起?”
沈霜鈺皺眉:“我應(yīng)該想起什么嗎?”
北辰搖搖頭:“師父不愿告訴我便算了吧。”
話題結(jié)束,兩人都有自己的固執(zhí)。
沈霜鈺是斷不會放棄自己的道,而北辰卻也不會放棄沈霜鈺。
他想要試試完全得到她的感覺,或許比只是待在她身邊,更讓人快樂。
一頓飯兩人都不吃了,坐了會兒,透過窗戶望去,街道上開始有了形形色色的路人。
“走吧!”北辰起身,向沈霜鈺伸出手去。
沈霜鈺掃過一眼他伸出來的手,漠視后起身,從他身旁而過。
北辰只好收住手,跟了上去。
出了酒樓,兩人一道走在街道,
有小女孩拿著風(fēng)車跑過,撞上沈霜鈺,叫她步伐不穩(wěn)。
北辰眼疾手快道:“小心!”
他立即扶住沈霜鈺。
沈霜鈺站穩(wěn)了,推開他的手:“我沒事!”
她是沒事,那小女孩卻摔倒在賣糕點(diǎn)的攤子邊上,開始哇哇大哭。
小攤販開始責(zé)罵:“你沒長眼睛?。看笕四??”
不遠(yuǎn)處小孩的母親跑過來,逮住沈霜鈺的衣裳就罵:“你們撞我女兒!賠錢!”
小商販見著他們,也上前來叫:“我這一攤子糕點(diǎn)都沒了,賠錢!”
突然被人栽贓,沈霜鈺覺得煩躁,“是你女兒撞上了我,也是你女兒撞翻的攤子,憑什么叫我賠錢?”
“明明就是你推我女兒!”婦人不依不饒。
“你自己問你孩子!問問是不是她撞的我?”
小女孩坐地上哇哇大哭,半句話說不清。
婦人偏不聽:“她這么小懂什么?反正你們就是要賠錢,不賠錢別想走!”
這個(gè)虧沈霜鈺還偏不吃,她最討厭這種是非不分,不管好自己的孩子,還給別人潑臟水。
她理解母親教導(dǎo)孩子不易,可既然將孩子帶來世上,便要負(fù)責(zé)到孩子成年,而不是怪天怪地怪別人。
北辰上前一步,扯開那婦人擋在沈霜鈺面前:“你再如此不依不饒,別怪我不客氣!”
“你要如何不客氣?打女人嗎?”婦人有恃無恐。
圍觀的越來越多,若是繼續(xù)鬧下去,婦人覺得對自己很有利。
而那攤主,也是一丘之貉,見兩人瘦弱,想要得到索賠,吆喝著:“不賠錢別想走!”
“滾開!”
“賠錢!”
北辰一巴掌扇那婦人臉上,“我就打女人了,有什么問題嗎?”
肥膩的婦人臉上出現(xiàn)一個(gè)紅巴掌印子,立刻吼吼就要上前來撕:“你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北辰一腳踢開婦人,捏了個(gè)術(shù)法,拉著沈霜鈺往外走,無人阻攔得了。
遠(yuǎn)離這場紛爭,走出不遠(yuǎn)耳邊倒是清凈了。
沈霜鈺重重呼出一口氣,她也不是無欲無求清心寡欲,遇上這種不講理的人,真想揍扁她。
不得不說北辰那般做還挺爽的。
“好好的心情被一些雜碎給破壞了!”北辰心情有些不爽快。
沈霜鈺嘆氣:“回去歇著吧!”
“好!”
兩人回到小院又歇了一日,天亮便是七夕了。
沈霜鈺躺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被北辰叫醒,真不知道他為什么對一個(gè)七夕這么執(zhí)著。
“今日七夕,師父不若打扮打扮?”
沈霜鈺無視他的話,又不是約會,需要什么打扮?
況且這身裝扮不就是他變的嗎?她還能變成什么樣?
北辰今日換了身青色的圓領(lǐng)袍子,跟個(gè)富家小公子似的。
“阿鈺,咱們出門吧!”
他喚了稱呼,既然是七夕,就該如情侶般親昵一些。
兩人走過街道,今日的攤販格外熱鬧。
“阿鈺想要什么嗎?”
“沒什么想要的?!倍际切┥硗庵铩?p> 但北辰卻格外的重視,拉著沈霜鈺走走停停,買了好些東西。
“公子好眼光,這簪子正配你娘子呢!”
聽到此話,沈霜鈺嘴角撇撇懶得去解釋。
北辰只是笑,將簪子放下,扔過去幾兩碎銀,“這簪子配不上我娘子,但你說話讓我高興,這是你的賞錢!”
“哎喲,謝謝公子,謝謝娘子!”
“娘子,我們?nèi)デ斑叺慕饦抢锾暨x?!?p> 沈霜鈺瞪向他:“別太得寸進(jìn)尺了!”
北辰笑而不答,因?yàn)樯蛩晥?zhí)意不去金樓,兩人沒再去挑選。
路過酒樓,他進(jìn)去買了兩壺好酒帶回院子。
“師父不若陪我喝兩杯?”
“不喝!”她拒絕得干脆。
北辰道:“就喝幾杯,喝完明日就送師父回長劍宗!”
這是交換。
沈霜鈺思量一下,無情道并不是不能進(jìn)食,而是她心性不堅(jiān)定,怕破道。
但她一向不貪酒,對酒沒有欲,應(yīng)當(dāng)沒有多大的影響,如此她只好拿起酒壺道:“明日我就回去!”
“干杯!”
北辰抬起手中的酒壺,與沈霜鈺手中的酒壺相碰,一飲而進(jìn)。
沈霜鈺小口斟酌,發(fā)現(xiàn)這酒不烈,有股淡淡的花香,想來不罪人,便大口喝了起來。
一夜過得暈暈乎乎的,她感覺有些醉了,放下酒壺準(zhǔn)備上床歇下了。
北辰卻眼疾手快扶住她的手,將人拉向自己,笑著關(guān)懷道:“師父醉了嗎?”
“嗯!有些醉了!”
她搖搖頭,感覺自己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動,直覺得那酒有問題,她已經(jīng)是仙身,幾瓶凡間的就怎么可能醉倒她呢?
北辰輕輕笑,一手在沈霜鈺臉上撫摸,“師父醉了就靠著我吧!”
“你…你走開…”
沈霜鈺兩手要推開他,卻根本沒有力氣。
而面前這人卻得寸進(jìn)尺,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帶得更近了,兩具身體緊緊貼著,能感觸到彼此砰砰震動的心臟聲。
北辰一手拖住沈霜鈺的下巴,令她面向自己,吐氣哄道:“師父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