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衡笑說:“嗯,不說?!?p> 溪流景前兩天還在問他是不是該主動去找風(fēng)琴酒呢,想必也盯著了,不用旁人提醒。
唐檐雪放放心心的睡下了,蕭祈衡坐了一會兒后,也回陶然軒了。
有了計劃后,風(fēng)琴酒再次跑到威遠(yuǎn)將軍府門口蹲點(diǎn),掌握溪流景的動向。
還特意挑了個雷雨天,淋成落湯雞,凄凄慘慘的,還好順利被溪流景撿回去了。
出于關(guān)心,唐檐雪和徐寫意躲在不遠(yuǎn)處看著,免得計劃失敗,風(fēng)琴酒一個人躺在雨里,都沒人撿。
雨勢太大,她們也淋成了半個落湯雞,蕭祈衡和蘇兼默既生氣又無奈,早知道她們會大雨天的跟著去,說什么也得把人盯緊了。
淋雨的后果就是三個好姐妹同甘共苦的病了一場。
徐寫意的狀況最輕,喝了副藥就好了,風(fēng)琴酒淋的最慘,自然也是受涼最多的,昏昏沉沉睡了兩天才慢慢好起來。
至于唐檐雪,情況倒是不重,就是喝藥困難,明明加了糖了,還是哭了半天,還被蕭祈衡訓(xùn)了,她覺得她太冤了。
“其實(shí)……你不必如此?!闭遄迷偃?,溪流景才開口。
風(fēng)琴酒一愣:“?。俊?p> 溪流景說:“想必蘇待讀也只是一時沖動說了重話,不是真的想趕你出來。”
“那么大的雨,你又是女孩子,若真出了事,蘇待讀必然會后悔的。”
風(fēng)琴酒看著膽子大,實(shí)際上臉皮薄得很,若是他挑明了,估計她又躲起來了,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
他也沒想到她會挑個雷雨天,頂著雨就跑出去,不帶半點(diǎn)猶豫的,更沒想到唐檐雪和徐寫意那么講義氣,還跟著她淋雨。
這兩天蕭祈衡看他的目光真的是哪哪都不對勁,還怪他為什么不早點(diǎn)去?
他一知道就趕過去了好吧?要是早知道她選這日子,他根本就不會讓她去,直接主動上門了。
他們心疼他們姑娘,他也心疼他這傻姑娘啊。
聽了他的話,風(fēng)琴酒暗暗松了口氣,好險,她還以為她們的計劃被識破了,那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她故作委屈:“可是表哥那樣兇我,我怎么待得下去?丞相府本來就不是我家,他那樣說,倒顯得我多余了?!?p> 溪流景虛咳一聲,掩飾自己差點(diǎn)暴露的笑容,配合道。
“府里就我一個人,你若是不嫌棄,便暫時住下吧,想必過幾日蘇待讀后悔了,便會來接你回去了。”
風(fēng)琴酒收起險些暴露的喜悅,禮貌道。
“那便叨擾溪將軍了?!?p> 溪流景微笑:“無妨。”
她的喜悅便是收的快也被他看見了,不過是心甘情愿的同她演下去。
自從跑出去淋了雨后,唐檐雪便被蕭祈衡禁足在府里了,都過了三四天還不許她出門,她抗議他還生氣。
又是被禁足的一天,唐檐雪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她不過是想出去看看風(fēng)琴酒那邊進(jìn)展如何,這大好的天氣,憑什么不讓她出門???
“雪兒?!?p> 熟悉的聲音傳來,唐檐月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哥哥?!?p> 唐檐雪的郁悶都跑光了,過去拉他進(jìn)屋。
“哥哥怎么來了?”
唐檐月摸摸她的頭:“聽說我們雪兒不開心了,過來看看,祈衡欺負(fù)你了?”
唐檐雪不高興的說:“他都把我關(guān)府里好幾天了,我要出去他還生氣,你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哥哥你看,我都瘦了一圈了?!?p> 唐檐月打量了一番:“瘦了一圈倒是沒看出來,他為什么不讓你出府呢?你們吵架了?”
唐檐雪說:“誰跟他吵架啊?他就是不講理嘛。”
唐檐月說:“聽說你前兩天跑出去淋雨了?”
唐檐雪立馬否認(rèn):“沒有的事!我是去看琴酒的,才不是去淋雨,我很乖的,哥哥別聽他們胡說?!?p> “是嗎?”唐檐月說:“那祈衡請大夫過府做什么?請平安脈?”
“……”
唐檐雪一時想不到話狡辯,語塞了,半天沒有說話。
唐檐月扶著她的肩:“雪兒,你可知祈衡有多擔(dān)心你?你自小體弱,雖然這兩年調(diào)養(yǎng)好了很多,但是也經(jīng)不起風(fēng)吹雨打?!?p> “他同你一樣,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只能追著那道光前進(jìn),換個角度想想,如果那道光滅了,該如何在黑暗中繼續(xù)前行?”
“你們的路還很長,還要一起走過很多未知的路,他擋在前面,你是支撐他走下去的力量,你倒下了,或許他也就倒下了?!?p> 從微山到宣州,再到京城,蕭祈衡為她所做的努力,他幾乎都看在眼里。
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好好的,蕭祈衡便有繼續(xù)的勇氣和目標(biāo),她是軟肋,也是盔甲。
唐檐雪低頭:“我也不是故意跑去淋雨的……也沒跟他置氣,只是……”
太樂觀了?對自己不太上心?只是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好像都不對,她放棄掙扎了。
“我知道錯了。”
唐檐月溫言道:“那等祈衡回來了,好好跟他說話,別鬧脾氣了,好不好?”
“嗯?!碧崎苎c(diǎn)點(diǎn)頭,隨后奇怪道:“哥哥,不會是他去找你來當(dāng)說客的吧?”
唐檐月說:“那倒不是,是溪將軍說他這幾天很不對勁,怕你們真鬧掰了,請我過來看看?!?p> “溪流景?”唐檐雪疑惑:“琴酒現(xiàn)在不是住他府上嗎?他還有功夫來管我們?”
唐檐月說:“身為朝廷命官,公務(wù)繁忙,自然是在外公干的時候更多。”
“他同祈衡又是好友,天天見他板著個臉,哪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哦?!碧崎苎┱f:“那他有沒有提到琴酒?他倆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唐檐月說:“不太清楚,你問問祈衡,他定然知道?!?p> 唐檐雪認(rèn)命了:“那好吧?!?p> 唐檐月同唐檐雪一起吃了晚飯才回府,還說了件事。
下月中旬是程院士的壽辰,程鳶與嫁到唐家還未足一載,逢此喜事,自然要登門慶賀,以示兩家和睦。
帖子在下朝的時候程院士便給了諸位同僚,蕭祈衡尚未回府,唐檐月便順道說了,到時候去赴宴,她自然也是同蕭祈衡一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