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走了,關上門,徐寫意有些擔心:“她不會真的傷害我爹娘吧?”
風琴酒說:“放心,姑母他們看著呢,不會讓她有機會的,她也就只能說說大話了?!?p> 徐寫意說:“可是……畢竟她也是尚書府的千金,若是要耍什么手段,只怕會防不勝防。”
唐檐雪說:“寫意,你也別太高看她了,她就算真有什么小動作也不會太高明的,不至于防不勝防?!?p> “再說了,你現(xiàn)在也是有靠山的呀?!?p> 風琴酒說:“就是就是,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還怕防不住她的小手段呀?放心吧,沒事的?!?p> 徐寫意點點頭,笑說:“幸好還有你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唐檐雪說:“你這話可就生分了,我們是好姐妹嘛,理應如此的。”
風琴酒笑說:“嗯,檐雪,說句實話,我居然很喜歡看你教訓人,看著解氣啊?!?p> 唐檐雪說:“你就不能喜歡我別的嘛?居然喜歡我教訓人?”
風琴酒笑說:“哎呀,你平時多乖啊,像只小白兔似的,感覺很容易被人欺負啊,只有教訓人的時候會露出小爪子,撓她們一臉血?!?p> 唐檐雪笑說:“你這話可別在我哥哥面前說,不然他怕是以為我欺負人呢。”
風琴酒說:“我才不信,你哥哥那么疼你,就算你真的欺負人了,怕是在他看來也是別人欺負你呢?!?p> 誰不知道唐檐月有多護自家妹妹?打小就護,根本就不會相信她欺負別人吧?
唐檐雪說:“哪有這么夸張?說得哥哥都是非不分了。”
徐寫意笑說:“琴酒雖然說的夸張了點,但不管什么時候,唐修撰肯定是護著你的?!?p> 唐檐雪笑說:“嗯,他是我哥哥嘛?!?p> “羨慕?!憋L琴酒說完看向徐寫意。
徐寫意接上:“嫉妒。”
唐檐雪笑:“恨?!?p> 三人又鬧起來了,完全沒看見對面茶樓里坐著一個人,把剛才發(fā)生的事盡收眼底。
“她怎么不用玉牌砸呢?”
舒徹的語氣似是不解,穆其很無語,四姑娘那么溫柔的女孩子,就算與人沖突,怎么可能真的動手呢?
“剛才那個叫苑什么的是苑騰的女兒?”
“正是苑尚書之女。”
“找個麻袋,套起來打一頓,不必露面,也不用打死,給個教訓就行了?!?p> “是。”
穆其去辦了。
舒徹繼續(xù)看著對面的小姑娘,她笑的時候眼里就像揉碎的星空,漂亮極了,如果是沖他笑的,就更好了。
苑馨兒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頓,扔在小巷子里,被苑府找回去后,苑騰夫婦差點氣瘋了。
本想用刑部的力量找人,又怕大張旗鼓的傳揚出去有損苑馨兒的清譽。
苑馨兒醒了后一口咬定是唐檐雪她們干的,但是沒有證據,苑騰不可能憑她的猜測就到尚書府去找人對質。
只得暫時壓下,等唐家喜宴時見過唐檐雪再說。
唐檐雪她們完全不知道有這么回事,自然也沒放在心上,該忙什么忙什么。
忙了一段時間后,客來香紅紅火火的開張了,唐昔禎和程鳶與的婚期也到了,尚書府喜氣洋洋,很是熱鬧。
唐文輝夫婦都來了,唐文彬也帶著唐檐蕎一起來了,還有大房二房三房的幾個兄弟,光是自家人都擺了好幾桌。
蘇兼云兄弟也來了,既是代表丞相府,也是因為蘇兼默和唐檐月是同一批朝廷新人,韋郁凡和傅春緒都來了,他也不該缺席才是。
風琴酒和徐寫意自然是隨他們一起來的,打完招呼后大家就落座了。
賓客都入座后,喜宴開始了,沒想到居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唐檐柏他們是認得這位爺的,趕緊帶著眾人行禮。
“參見逸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p> 一身白色錦袍,白玉冠發(fā),氣質不凡的舒徹絲毫沒有不速之客的覺悟,大大方方的讓穆其送上自己的賀禮。
“今日是唐公子的大喜之日,本王路過,正好來沾沾喜氣,唐尚書不必客氣。”
唐檐柏多少能猜到他來的原因,但也知道不能怠慢,態(tài)度恭敬。
“犬子大婚,逸王殿下能光顧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逸王殿下請?!?p> 舒徹也不客氣,自自然然的到主席坐下了,還不忘招呼眾人。
“別站著呀,都坐下,可別讓本王破壞了這好好的氣氛?!?p> 已經破壞了吧?但是眾人也不敢說出來,只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唐檐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防著他。
雖然之前就知道他的身份了,但他這高調出場還是讓唐檐雪有些意外。
不過她也沒表露出來,從容的和眾人一起坐下,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視而不見,假裝不認識。
喜悅鬧騰的氛圍減下去不少,眾人也知道舒徹從來都是一副隨心而為的做派,只是平時也沒見他跟尚書府的人有什么往來,說來就來了實在突然。
他也就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和唐家的人喝起酒聊起天來,似乎真的就只是來喝喜酒的,眾人雖忐忑,倒也不能說什么。
酒過三巡,舒徹端起酒杯到了唐檐月他們這桌朝廷新貴這邊,隔壁桌是唐檐雪她們,他就站在唐檐雪身后,同唐檐月他們敬酒。
“幾位都是文采過人的棟梁之材,本王素來對有才之人很是敬佩,這杯酒,敬幾位。”
他們自是不能拒絕,紛紛起身回敬。
“承蒙殿下看得起,請?!?p> 喝完酒后,舒徹把空杯子遞給穆其,抬手的時候似是不小心碰到唐檐雪的頭,她正夾著的雞腿掉在桌上。
舒徹連忙道歉:“抱歉抱歉,本王一時沒注意,打到姑娘了,姑娘沒事吧?”
唐檐雪皮笑肉不笑:“沒事。”
她怎么覺得他是故意的?居然把她的雞腿弄掉了,什么仇?
舒徹一本正經的問道:“姑娘就是唐尚書和唐修撰的妹妹吧?”
唐檐雪疑惑,他不是知道嗎?還有必要問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唐檐蕎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所有人的目光都暗自往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