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黑麻峰第四人
黑麻峰是奇宗易長老的住所,峰上只有他的三個徒弟,封瑯這帶回來的第四個人就是殷寧,本來林青林木還有點排斥外人。
處了幾天發(fā)現(xiàn)殷寧這孩子像個啞巴,不帶啃聲的,走路又無聲無息的,日夜研究丹方顯得有些暴躁的林木表示很滿意。
殷寧身體稍微有一點點虛,封瑯求師兄開了些藥補一補,封瑯自己煎著給她喝。因為封瑯以前是給林木打下手的,他也挺放心。
第四天的時候閑來無事看了眼封瑯抓的藥“你這藥抓得不對啊,這是十黃草,我給你開的不是尖尾草嗎?雖然長得有點像,但十黃草葉背有小勾子啊?完蛋了,殷寧還活著嗎?這些藥房湊一塊會死人的呀!”
封瑯?
“殷寧還好好的”
林木不放心給她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發(fā)現(xiàn)殷寧身上確實沒有毒性積累,這就奇怪了。
除非?
林木試了幾天藥,終于確定了,殷寧確實是個十毒不侵得體質(zhì)。
林木師兄立馬兩眼發(fā)光,他期待的試藥居然出現(xiàn)得這么突然嗎?
千哄萬哄終于是讓殷寧同意了給他試藥,封瑯在旁邊看著,再三詢問不會對殷寧得身體有損傷才同意的。
結(jié)果林木剛把藥給殷寧,她也才剛吃進(jìn)去就吐出來了,漆黑的藥丸在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叫林木心疼不已。
“祖宗,你在做什么?這是我煉了兩晚上的藥啊”
殷寧面無表情“苦的”說完拿著負(fù)雪劍就奔往練武場。
封瑯偷笑“師兄你可能不知道,這孩子最不喜歡吃苦的東西了”
林木師兄一臉受傷“那你不早說,你知道我的藥有多貴嗎?你賠”
說完就追著殷寧跑“喂,小祖宗,是不是甜的你就吃啊,那明天你過來,我研究個甜的給你”
殷寧到了練武場,林青師姐正在等她。
林青是個練劍狂魔,殷寧也是。
兩個人對上,那是能提起劍就不會放下。
期間封瑯叫兩人來吃飯,沒人聽他講,索性和林木師兄兩個人打了飯坐習(xí)武場邊上看。
這回也是巧,封瑯剛吃了一口飯,殷寧就從下面來了,半蹲著直勾勾的看著他。
封瑯:?
“夾了塊紅燒肉喂她”心里有那么點蕩漾,但此刻嘴上還是說“吃我吃過的,你也不嫌”
林木還在那里看戲呢,還說不是童養(yǎng)媳,還說不是童養(yǎng)媳,哼哼。
下一秒,林青師姐天女下凡,一腳踹飛了自己的親弟弟“沒眼力見,就拿了自己的飯啊”
說著端起林木才端出來的紅燒肉蓋飯吃,林木還專門在上邊窩了個蛋,所以才比封瑯慢一點,哪成想下一秒飯就不屬于自己了。
被踹到草堆里的林木,努力的伸出一只手“林青!我與你勢不兩立”
眼見著師姐的目光馬上要落到了自己身上,封瑯識相的把碗和筷子都塞殷寧手里了“乖啊慢慢吃”
說完拽著林木就跑了,生怕師姐再來個回頭殺。
殷寧還有點傻傻的,偏頭看她。
封瑯這老父親的心,啊又化了,這小孩真的太可愛了。
跑了老遠(yuǎn)才有勇氣朝這邊喊“師姐!我覺得你的行為不太妥當(dāng),會對我家殷寧造成不良影響的!請你改正好嗎!”
次日,林木換了個想試驗已久的丹方,都煉了糖味出來,熱情的招呼殷寧。
“來嘗嘗,嘗嘗我新研究的丹藥,為了改善口味,這次的是花香型,有玫瑰口味的、茉莉口味的、桂花口味的、百合口味的,你都嘗嘗,什么好吃的回頭都和我說,我給你調(diào)制”
果然殷寧面不改色的一粒粒吃了,跟吃糖豆似的,封瑯攔都攔不住“我說祖宗你能不能看看再吃”
林木聽這話不樂意了“你這話說的,我能害小殷寧嗎!”
然后封瑯就眼見著殷寧的唇色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的變化“我天,這不會是中毒了吧”說著就要去扒拉殷寧的手。
被林木攔住“這哪能有毒,我發(fā)誓沒毒,這一堆都是易容丹,試驗階段,大部分都是局部改變,真沒毒,你別給我搗亂”
殷寧吃了丹藥,估摸著封瑯也不管她了,邊吃丹藥邊拔劍往試煉場飛,找林青練劍去了。、
封瑯和林木就在原地拉扯,攔下封瑯,林木就快活了。
那堆丹藥里有變鼻子眼睛嘴巴耳朵和臉型的,等殷寧都吃完,他再追上去看,能不能變模樣就看那時候了。
林青和殷寧打著打著就發(fā)現(xiàn)她臉變了,看著看著竟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向后一退,攔了殷寧的劍“等等,你的臉怎么了?”
看她不打了,殷寧也收了劍“吃了丹藥”
林青發(fā)現(xiàn)真不是錯覺,捧著殷寧的臉看,不知道林木那小子又做了什么,還真的像“你不痛嗎?”
殷寧搖搖頭“不痛”要是痛,就不用林青來提醒她臉變了。
怪不得這些日子林木總是偷摸看她,原來是為了這個。自己的臉長在殷寧身上還行,長別人身上?
不行,林青越想越氣,拔劍氣勢洶洶的就找林木去了。
殷寧練劍還沒過癮,巴巴在后邊喊了句“不練了嗎?”
“不練了,先去拿林木祭祭老娘的刀”
練劍臺就只剩殷寧一個人了,她很擅長從對戰(zhàn)中進(jìn)步,現(xiàn)在在復(fù)盤和林青對的劍招。
但多少有點無趣,封瑯跑過來,很自然的喊了聲“師姐”還四處找了下“殷寧呢”
殷寧抹了把自己的臉,抬頭看他,封瑯悟了,一臉的震驚“殷寧?我的天,疼不疼”
“不疼”
封瑯捧著殷寧的臉看,殷寧的膚質(zhì)比林青要白皙細(xì)膩很多,其實一捏一壓,感覺骨位并沒有變化,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師姐的臉配著殷寧的神情著實有些古怪。
殷寧任他打量,并沒有什么情緒起伏,長長的睫毛低垂著,乖得不像話。
封瑯不知怎么的,平白看出自己欺負(fù)她的幾分錯覺,心臟撲通撲通的,觸電似的放開她的臉。
殷寧并未感覺有什么不對,此刻她只想練劍“練劍”
封瑯和她練了,只不過心不在焉,才幾招就被殷寧挑了劍,殷寧不開心了,封瑯都沒用心。
“我錯了,再來一次好不好”封瑯討?zhàn)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