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靈魂聯(lián)結
老蛇妖明白了,殷寧的靈體可以建立靈魂聯(lián)結,這叫聯(lián)靈體,這怎么說也是十萬分之一的概率,所以老蛇妖沒提醒,沒想到殷寧恰是。
聯(lián)靈體顧名思義是一種可以和別人聯(lián)結的靈體,強的話完全可以讀取別人的記憶,像殷寧這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聯(lián)靈體的,很弱,但是能央沒有抵觸,順利的話殷寧在嘗試讀取他記憶的時候可以幫助能央找回遺忘的記憶。
老蛇妖其實并不希望能央想起太多,但是強制把殷寧這孩子的靈魂聯(lián)結斷了的話,這孩子有可能變成癡呆,所以最好還是保障聯(lián)結能繼續(xù)下去。
老蛇妖能感覺到顧芳澤和封瑯漸漸靠近,這樣待下去會被發(fā)現(xiàn)的,通過他的感知可以知道這處端斷崖有許多處小洞穴,扛著能央找了處隱蔽又能保證聯(lián)結繼續(xù)的地方多了進去。他是找人的高手,也是躲藏的高手,他可以保證完全不被人發(fā)現(xiàn)。
顧芳澤吐血以后封瑯找了個避雨的地方休息,顧芳澤自己能站起來才又重新出發(fā),托顧芳澤的福,封瑯能夠找到殷寧的方向,但是他背著顧芳澤,背著背著發(fā)現(xiàn)他又吐血了。
麻了“你在修煉什么邪術,怎么老吐血”封瑯的意思是顧芳澤使用了什么禁術用于尋找殷寧,所以遭到了反噬。
顧芳澤并沒有使用禁術,但他體內的力量感受到殷寧的魂魄走失顯得很焦急,不停地催動顧芳澤使用自己,顧芳澤自己也擔心殷寧,所以使用了他們,倒是能完美的找到了殷寧的方向,但是自己也受到了這種力量的反噬。
“沒事…咳咳,不吐血了很快就好,咳咳,快到了”
封瑯是挺佩服的,自己這都要死不活了,還堅持報道殷寧的方位,雖然那丫頭是挺討人喜歡的。
但是目前來說,封瑯自認為她做不了太多“你們到底什么關系啊?要認識,你可以帶她走啊,她是我撿來的,你要是她家人,或者認識她的家人就領走吧”
封瑯這會兒說得倒是挺流暢的,后來悔得恨不得扇自己,為什么要把她送出去。
顧芳澤很心動,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她…是我很重要的人”顧芳澤說這話的時候流露出一種即愧疚又深沉的感覺,總之分量很重,封瑯聽不明晰,所以就不回答了。
過了會兒顧芳澤又開口了“封兄,你可以先替我照料她嗎?我可以給你很多錢”顧芳澤平日遇到封瑯都是很針鋒相對的感覺,這還是他第一次用了封兄這樣的稱呼。
封瑯被嗆了一下,但是確實殷寧還在,顧芳澤還給撫養(yǎng)費,怎么看是筆很簡單的買賣“行”他聽到自己回答了一聲,然后后知后覺的很不舒服。
然而顧芳澤已經道謝了,這口氣憋著沒什么發(fā)泄的地方,背著顧芳澤又走快了幾步。
顧芳澤想說什么又被封瑯堵住了“少說兩句吧,血都快吐光了”
那邊殷寧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純白的霧氣里,涼颼颼的霧氣往身上撲,太沉的霧氣使得呼吸不太舒服。殷寧上一秒的記憶還在和小鹿茶在火邊烤火,怎么突然到了這里?
在純白的霧氣里,辨不清方向,殷寧只好一直走,遠遠的,似乎能聽見人聲。
有人?殷寧也跟著跑了過去。
好像跑進了一個小村子里,到處都是一個人高蘑菇狀的小房子,屋頂都讓人涂了顏色,藍的黃的紅的,在純白的霧氣里,這些顏色看不真切。
殷寧剛見到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怎么會有這樣的屋子,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真的有,還有門有窗,人在哪?
殷寧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聽到的聲音都沒有了,一點點都沒有,感覺自己像是在幻聽。
殷寧想進屋里看看有沒有人,但這個門怎么也打不開,下意識的想用靈力,卻發(fā)現(xiàn)身體里沒有靈氣的蹤跡,沮喪的收回手。
在蘑菇房邊撿了塊石頭,想把木制窗戶砸開,抬手用力,手卻被人握住了,腦門還有點癢癢的。
殷寧抬頭,是個大胡子!
這個大胡子是個高胖的人,續(xù)了很長的棕黑色胡子,直接觸到到了殷寧腦門,怪不得殷寧腦門癢癢的。
他笑瞇瞇的,拿下殷寧手里的石子“小朋友,這里是我家哦,不可以砸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能央”殷寧聽到自己脫口而出,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不是自己的聲音。
“我叫能央”她又念了一遍,果真不是自己的聲音,是能央的記憶,但為什么自己會突然進入能央的記憶里?
白霧里突然走出很多人,他們看上去有種新生的茫然,一個個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是又有種莫名的興奮,像個新見識世界的孩子,他們很快就嘻戲著打鬧在一起,笑聲連成一片。
殷寧看見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把對方往地上壓,都在笑,好像在玩游戲。
殷寧看呆了,很難見到這么多人都這么的快樂。
“我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我叫大胡子”大胡子介紹自己說“這是我的家,你以后要不要和我住”
殷寧正愁沒地方去呢,爽快的答應下來“好呀”
然后被大胡子邀請進他的蘑菇小屋,在外邊站著的時候,大胡子快與蘑菇屋一樣高了,走進來卻發(fā)現(xiàn)別有天地。
屋里至少有五個蘑菇屋看上去的這么大,那扇窗也不是真窗,至少殷寧在屋里環(huán)顧了一周沒見到什么窗口,屋里取光開的是個天窗,上邊還能看見涌動的白霧,比之前剛看淡要淡了很多。
殷寧坐在大胡子的床上,說是床,其實也就是幾個木頭板子鋪在地上,上邊鋪上一成動物皮毛,硬邦邦的,但也沒什么讓她好挑的,因為屋里什么都沒有。
大胡子也沒有地方坐,干脆坐在地上看著天窗,殷寧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說不定是個特殊的儀式?還是真能看見什么?殷寧好奇的也盯著看。
大胡子本來只是發(fā)會呆,回神看見殷寧好奇的盯著天窗,也很好奇的看她在看什么,兩個人就這么看著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