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開口,陪嫁的眾人皆以同情的目光投去,尤其是抬轎的人,那叫一個(gè)憐憫。
“一個(gè)個(gè)都啞巴了?蠢得跟豬似的!打!給我狠狠的打!一群沒用的東西!”
沒有聽到行動的聲音,她猛地掀開蓋頭,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眼睛,嘴角叼著狗尾巴草,痞里痞氣得。
剛剛還叫囂的氣焰瞬間就滅了。
磕磕巴巴的望著她,“九、九太女?”
這人不是死了嗎?怎么回事?
雖然落九悠已經(jīng)離開上陽國多年,但她的手段還是讓人歷歷在目,害怕不已。
“忒!”落九悠吐了狗尾巴草,惡狠狠一腳踹開這丑不拉幾的新娘。
“綁起來,丟回去!”
“等等!把她衣服給我扒了丟進(jìn)來!”落九悠掀起簾子,又停下動作,回頭望著這些人。
“愣著干什么?繼續(xù)?。 ?p> 眾人面面相覷,實(shí)在是沒搞清楚怎么一回事。
將軍之女麻溜的把喜服脫下來,后怕的拍拍胸脯,點(diǎn)頭哈腰道:“您嫁,您先嫁……”
“嗯?”
九悠冷哼一聲,“我這是去搶!”
“埃,好,您去搶?!?p> 落九悠把簾子一甩,冷冷道:“誰要是偷奸?;?,就地掩埋!”
眾人嚇得一激靈,連忙敲起鑼鼓吹著嗩吶,敲敲打打送往景王府。
落九悠半瞇著眼,看著那礙眼的蓋頭,生了會悶氣,一把抓過來罩在頭上。
女子嫁人乃是丟臉之事,她還是遮掩些好。
要不是怕嚇到孩子,她直接把御景綁了,好好的收拾一頓,出口惡氣!
落九悠被晃悠得只打哈欠,困得不行,終于聽到鞭炮齊鳴的聲音,懶洋洋的站起來。
媒人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道:“太女,該進(jìn)去拜堂了。”
落九悠嘁了一聲,跟著走了。
經(jīng)過半天的繁文縟節(jié),各種熟悉的流程后,她透過蓋頭終于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御景這個(gè)沒心沒肺的,竟然有時(shí)間在這里重娶?。?!
她可謂是恨得牙癢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轉(zhuǎn)身時(shí),她忽然聽到御景充滿寒意道:“這都娶了個(gè)什么玩意?病殃殃的,沖喜嗎?!”
落九悠:“???”
媒人悻悻然道:“殿下,先湊活湊活,不行再多娶幾個(gè)?!?p> 落九悠怒火中燒,她忍!為了見到自己的孩子,她忍了!
她被媒人牽著走,忽然撞上了一雙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媒人尖叫了一聲,躲到落九悠身后。
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景、景殿下,有、有人上吊了……”
御景似乎是晲了她一眼,不以為然道:“上個(gè)月嫁進(jìn)來的妻主,隔三差五蕩秋千罷了?!?p> 媒人被嚇得語無倫次,哆哆嗦嗦的往后挪,“蕩、蕩、蕩蕩秋千?那她、她她舌頭咋伸那么長?”
御景淡淡道:“天熱,口干舌燥的?!?p> “來人!請這位妻主換個(gè)地蕩,大喜的日子真是不懂事,沖撞來往的客人怎么辦!”
落九悠撇撇嘴,一手撥開那擋路的腳。
粗著嗓子嚴(yán)肅道:“還不快快送我入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擔(dān)待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