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三月份。
天上的雪開始停了下來,小雨淅瀝瀝的下著,地上的積雪也開始慢慢地褪去。小草開始發(fā)芽,土地開始解凍,氣溫也開始回升,樹枝上和小草上掛滿的露水,這是春天要來了。
春天來臨,總是有一種莫名的萌動,盼望一些意外故事發(fā)生。仿佛這樣,才能感覺到開啟了新的門扉,進入心靈的征程。這樣雖然有些荒唐,卻是真實的渴望,也是對春天的期望。
羅蘭德打算進行春耕了,雖然他之前并沒有機會。他開始招呼士兵們,拿上伐木斧,開始砍伐森林,準備在森林邊緣種下小麥,用以供應(yīng)以后會越來越龐大的軍隊,和領(lǐng)民們。
把去年冬季說要一開春,便要探查永夜森林以東的事,給拋之腦后了。作為一名‘農(nóng)’的傳人,自己能種糧食的思維已經(jīng)深深的烙印在了血脈中。
不要以為帝國士兵們,不會種田,雖然職業(yè)士兵是不太精通,畢竟他們被灌輸了數(shù)年的作戰(zhàn)思維。但是作為剛剛成為帝國新兵的農(nóng)夫們,他們顯然精通此道,看他們熟練的使用著農(nóng)具,翻開一片片土地。
正當他們?nèi)缁鹑巛钡拈_墾時,一支路過的部隊,發(fā)現(xiàn)了他們。
“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在我的土地上開墾?!边@名貴族握緊了手中的劍,做出一副隨時會攻擊的樣子,表現(xiàn)的十分生氣。
要不是因為他們?nèi)藬?shù)眾多,可能他此時已經(jīng)騎著戰(zhàn)馬,揮舞著戰(zhàn)劍,狠狠的給那些泥腿子,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xùn)了吧。可惜的是,他并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么強硬,他只能在這里質(zhì)問手下的士兵。
“大人,這里不屬于你,這里屬于惠妮特子爵,當時還是你自己,用永夜森林的周邊換了,惠妮特子爵手中的一個村莊?!?p> 這名軍士老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聰明的沒有提,是在巨魔的威脅下,讓這名男爵放棄了這里,并且通過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才從他的封君那里,換來了一個還算不錯村莊。
然而,哪怕他是如此小心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同時照顧了鮑威爾男爵的面子。還是挨了一馬鞭,他感覺到了屈辱,有心想投奔其它領(lǐng)主,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
他忠實的執(zhí)行的鮑威爾男爵的每一個命令,不管它是否合理,搞得領(lǐng)地內(nèi)充斥著對他自己的仇恨,那些可憐的農(nóng)夫并不敢怪罪領(lǐng)主老爺,只能把一切都怪在他這個可憐的軍士身上。
曾經(jīng)的他,因為男爵許諾的騎士,無惡不作。自己早該看清他的面目,這名男爵手下,居然連一名騎士都沒有,他的吝嗇遠近聞名,把所有的土地都牢牢的抓在了自己的手上。
“愚蠢的蠢貨,這里就是我的土地,這里和我的領(lǐng)地接壤,那么,這里就是我的。”
鮑威爾男爵,仿佛看到了金子,這里許久沒有經(jīng)過耕種,土地肥沃,而且和自己接壤,他顯然打算吞掉這里。
至于巨魔?沒看那些泥腿子都在那里耕地嗎?巨魔,估計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吧。
不得不說,傻人有傻福有時候,是真的說的一點也沒錯,這名貪婪的鮑威爾男爵,才是整個惠妮特子爵領(lǐng)地內(nèi),唯一一個真正猜到巨魔已經(jīng)離去的第一人。
顯然,這沒人知道,他自己也對這些不甚在意罷了,他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
“士兵們,跟我來?!?p> 鮑威爾男爵說完,便直接走去。
士兵們則是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顯然,他們還在猶豫。
畢竟鮑威爾男爵是貴族,別人不會拿他怎么樣,至于他們,挨打可能都是輕了,更有可能的是丟掉性命。
然而鮑威爾男爵并沒有想這么多,他走出一段距離后,抬起鞭子剛要抽人,卻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一個。
雖然早就習(xí)慣了手下的拉胯,但是今天不行,他騎馬返回,狠狠的抽了那名軍士幾鞭子。并嚴令他們跟上,不然就準備全家上絞刑架吧。
早就發(fā)現(xiàn)他們的羅蘭德,一直在看著他們,他們的舉動讓他很是奇怪,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么。
很快,這名男爵帶著士兵,來到羅蘭德他們面前。
他居高臨下的看了一圈這些泥腿子,用一種自以為高貴的奇怪語調(diào)說到:“誰是,這里的,管事。站出來,說話,不然,我的馬鞭,可就要,抽在,你們,這些泥腿子,身上了。”
面對數(shù)百雙眼睛的直視,這名男爵還不忘示威般的揮了揮馬鞭,發(fā)出了幾聲爆響。
至于他麾下的士兵,則是因為這幾聲爆響,嚇得雙腿微微顫抖,甚至還有一人把武器掉在了地上。
羅蘭德此時滿腦子問號,他看了一眼這名貴族,和旁邊正在撿武器的士兵一眼,開口說道:“我們是破曉傭兵團,我是團長羅蘭德,這里是惠妮特子爵賜予我們的土地?!?p> 聽到這話的士兵們,松了一口氣,心想終于不用發(fā)生沖突了。
但是在這名鮑威爾男爵看來,什么傭兵團,不過就是一群泥腿子組成的雇傭兵罷了,打了就打了,他還能怎樣不成。
想完便是當頭就是一鞭子抽下去。
羅蘭德一手抓住這跟鞭子,臉色十分難看,咬牙切齒的道:“還未請教,你的爵位和名字?!?p> 周圍的士兵們見狀,丟下手中的斧頭,抽出腰間的劍,便圍了上來。
這名男爵使勁抽了抽鞭子,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面對著圍上來的士兵,他眉頭一皺。
“怎么,你們這群泥腿子,是想造反嗎?”
面對如此倨傲的態(tài)度,羅蘭德可沒有什么好耐心,當即一用力,便把這名貴族扯了下來。同時又開口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這名男爵,這才開始正視所面對的問題,“我是鮑威爾男爵,這片領(lǐng)地的合法領(lǐng)主?!?p> 沒等羅蘭德開口,便聽見旁邊的安達爾夸張的說道:“我說,這位兄弟,你是嚇尿了嗎?你的褲襠都濕了。”說完便笑了起來。
周圍的士兵們見狀,也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瞬間晴轉(zhuǎn)多云的鮑威爾男爵,羅蘭德禮貌的笑了笑,只是怎么看都像是在嘲諷。
“非常抱歉嚇尿了你的士兵,鮑威爾男爵,我對此表示歉意?!?p> “但是,這片土地,是惠妮特子爵賜予我們破曉團的,這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惠妮特子爵,并不會在這種基礎(chǔ)的事情上,搞錯!”
“我甚至可以拿出許可文書給你看看?!?p> 面對羅蘭德夾槍帶棒的話語,鮑威爾男爵相信了他的話語,但是今天的事,他卻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
因為放棄財富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