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光,容言兩腿一軟,跌到了程光身上。
“老大,老大?!背坦獗粐樀搅耍糁r衫他似乎都能感覺到容言身上很燙,鬢間還不停地有汗水流下,景城三十五度,機場開著冷氣,這不至于剛出到達廳就熱成這樣。
容言覺得腦子更暈了,衣服沒干套在身上出了酒店,加上時冷時熱的溫差,以及昨天醉酒,一整天基本沒好好吃點東西,又碰上安洛拒絕,精神、身體遭受雙重打擊,病倒了。
程光連忙開車將他送到了醫(yī)院,測了體溫、驗了血象,結(jié)果是感冒發(fā)燒,并無大礙,他這才松了口氣。
輸了兩瓶液,容言精神慢慢恢復(fù),他想起來容晴說了中午要去公司找他,男人想讓醫(yī)生拔掉輸液針趕回公司,程光見狀才交代容晴去了滄瀾。
容言儼然忘了手上扎著針,直接按著床鋪坐了起來,血管里的血倒流進輸液管中,男人顧不得疼:“我姐去了滄瀾,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老大,你別激動,我不是還沒來得及匯報嗎,坐好坐好,手面腫了?!背坦獠恢氲罔浦?。
容晴一向視安洛為眼中釘、肉中刺,突然跑去滄瀾,難道是因為最近她、陸心遠、還有自己的事情沸沸揚揚,容晴跑滄瀾去教訓安洛,不行,他得趕去一趟。
“給我訂機票,飛滄瀾,安安今天回去,碰上我姐,不定被欺負成什么樣?!比菅苑浅模萸邕@幾年雖然掌管著容家大小事物,說來也辛苦,但體型卻是越來越魁梧,安洛性子剛硬,又不服輸,這要跟容晴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安洛肯定不是容晴的對手。
程光按著容言,怎么說也是堂堂卓安老總,景城青年才俊,小有名氣的企業(yè)家,這兩天怎么傻了。
“發(fā)燒上不了飛機。”程光嘆了口氣:“我看你還是管好自己吧,不就一天沒見把自己搞成了這樣?!?p> “你去,別管我,去微瀾通知安洛,我姐過去了?!比菅陨斐隽硪恢皇滞瞥坦狻?p> “你聽我把話說完呢?!背坦馄ü傻肿∫巫樱骸按蠼闶侨デ蠓蛉嘶貋淼??!?p> 什么驚悚的劇本?容言以為自己燒糊涂了,出現(xiàn)了幻覺,他張開嘴巴,看著助理。
“你沒聽錯,大姐是去求夫人回來,地址是我給她的,這段時間你不是和陸少傳緋聞了,大姐不敢問你,跑來問我,你倆什么關(guān)系,我說不清楚,大姐慌了,以為你是受了刺激性情大變,性取向出現(xiàn)了問題,只能求前夫人幫忙,將你拉回正軌,她說再不喜歡夫人,好歹夫人是個女人,能為容家開枝散葉,要是你找個男的出柜,她怎么跟去世的父親交代,老大,你這招絕啊?!背坦鉀_容言豎起了大拇指。
容言依舊心事重重,安洛現(xiàn)在并沒有跟自己和好的意愿,反倒拒自己千里遠,容晴出面就能挽回嗎?
“讓醫(yī)生幫我測下體溫,燒一退我們飛滄瀾。”男人斬釘截鐵,程光又勸說了會兒,但容言去意已決,完全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