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離開后,母親自作主張扔了家里所有的照片,僅僅保留的這張,還是容言從結(jié)婚證上扣下來的,他一度覺得自己夾在母親和安洛之間,得了抑郁癥。
景城醫(yī)院,已是凌晨,容晴擔(dān)心弟弟又跑去滄瀾找安洛,于是假裝有事,撥了視頻。
女人看到屏幕里臥室的背景偷偷松了口氣:“容言,怎么坐在地上?”
“還有點工作沒完成,姐,媽是不是睡著了?明天一早我去醫(yī)院換你,你也瞇會兒?!比菅孕睦锴宄@個點容晴開視頻無非是想看看他在不在家。
容晴靠在家屬陪護床上壓低聲音:“明天一早馨兒過來,你先去公司,放心,這里有我們?!?p> 聽到孟馨兒三個字,容言太陽穴突突直跳,昨天自己趕到醫(yī)院時,那人也在,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母親和大姐費盡心思撮合他和孟馨兒,男人有時候很納悶,論長相,孟馨兒不及安洛一半,學(xué)識更加不能相提并論,難道就因為她會拍彩虹屁?
安洛離開的那年,母親五十歲生日,她托人定制了一條藍(lán)寶石項鏈,并且為母親張羅了一場生日宴,當(dāng)天母親表面上笑著,晚上卻拉著容言怪安洛不懂事,說女人這么大張旗鼓地擺宴得花不少錢,花的還是自己兒子賺的。反倒送了副金耳釘加一束鮮花的孟馨兒讓母親格外高興。
很多事情容言都選擇兩頭瞞,盡管如此,卻還是沒能化解母親和安洛之間的矛盾。
掛了視頻,他將照片又放回了保險柜里,草草洗了個澡,躺在偌大的雙人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滄瀾醫(yī)院凌晨,曉夕的手術(shù)還在進行,陸心遠(yuǎn)三令五申,安洛才回了民宿。
微瀾民宿,安洛躺在按摩椅上,一旁的支架上放著手機,一整天她沒刷過魔星。
女人滑動屏幕,臉色變得越來越沉。
“奉子成婚,我上趕子嫁給陸心遠(yuǎn)?今天去醫(yī)院是因為有孕還沒控制住自己動了胎氣?看婚禮上我和陸心遠(yuǎn)對視的兩眼就覺得兩人都很欲?……”安洛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魔星不是一個充滿正能量的平臺么?這樣的評論居然沒被系統(tǒng)自動屏蔽。
“很欲……很要……很那啥……???啥!”安洛關(guān)了按摩椅,準(zhǔn)備去問林奚有沒有看到報道,剛到門邊才想起來,林奚早就和陳翰文約會去了。
她又回到按摩椅上,繼續(xù)看評論。
——安洛起碼C吧,這身材誰能把持得住,就是陸少這種閱美女無數(shù)的男人肯定也控制不住寄幾。
——可不是么,微瀾環(huán)境那么夢幻,在玫瑰花園里咻,恁誰都沉淪。
——好羨慕他們和諧的關(guān)系,我跟老婆分房三年,人家懷孕冒著危險都能咻。
——分房1
2,
3
……
安洛哭笑不得,夸獎她膚白貌美、身材絕絕子她欣然接受,但下面的話真難聽。
容家別墅,容言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他索性坐了起來,注冊了個魔星小號,懷著忐忑的心情刷安洛的消息。
那些赤衣果(裸)的評論讓他覺得五雷轟頂。容言信了,安洛的確是能讓人神魂顛倒的女人,男人回憶起初次和安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