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沒有辦法的辦法
“明稀,你替我治一下安顏吧?!眳柸萆穆曇魩е?,并且還涌上了嫉妒之心,他不得不承認,歐陽明稀的確是個好正緣,未必與安顏不適合,但他是有私心的,也不肯放手。
歐陽明稀蹙眉,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問:“我如何替你治?”
“你跟我走。”厲容森拉起歐陽明稀的衣袖,示意他同自己過去安顏那邊。
歐陽明稀甩開了厲容森的拉扯,問他:“為什么要我去救?”
“你可以救她?!眳柸萆@話說的清冷,是一種消極的狀態(tài),透著心如死灰的情緒,像是烏云壓頂,沉重沉重的。
歐陽明稀一言不發(fā),并未有任何動作。
厲容森說:“只有你可以救她?!?p> “容森,你我是好兄弟,我無意與你爭她,但我......”歐陽明稀邊說邊低眸視下,但厲容森并不愿意聽他說太多,只是又拉起他的衣袖就往頭去。
歐陽明稀這次沒有掙脫,反倒是不自禁的揚起一邊嘴角,似有似無的像是一抹笑,他很快就與厲容森一道過來安顏的院子里。
“現(xiàn)在,全要靠你了?!眳柸萆f。
走到如今這一步,歐陽明稀也不再故作推辭了,大步入室,他走到床榻邊,看到安顏的確很不好,心輪上空懸掛著至神丸和醒幻草。
宴清秋略有些詫異,他不自覺的去看厲容森,而媚蝶亦是吃驚。
歐陽悲風說了一句:“容森,你該去找靈海啊,問問他安顏的正緣是誰,怎么反倒請了我大哥過來。”
厲容森一言不發(fā),只對歐陽明稀說:“讓她服下醒幻草,應(yīng)就有無礙了。”
歐陽明稀坐在床榻之上,他一手牽起安顏的手,他倆手上的紅繞纏在了一起,慢慢的她的身子開始恢復(fù)變軟,連臉色也好了起來。
宴清秋不自禁輕抿嘴唇,他覺得這樣很不好,正緣居然是歐陽明稀,這該怎么辦,情敵太強大了,不太好弄啊。
媚蝶也是被驚住,這事情在她的意料之外。
歐陽悲風最為木訥,他也是到此時此刻才有了一些明白。
這事情是厲容森一早就知道的,否則他不會同意將安顏帶過來這邊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結(jié)果真得只有這個辦法。
歐陽明稀已經(jīng)將醒幻草送進去了安顏的心輪里,很快就讓她消化掉,全身都圍繞住了光芒,而至神丸卻未有進入,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安顏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的第一眼是歐陽明稀,就好像認識他許久許久一般,帶著很不一樣的感覺。
“你醒了?”歐陽明稀低眸去看安顏,嘴角微微上揚,這是一抹笑,帶著柔情蜜意。
這讓宴清秋看得很不爽,但他也不能發(fā)瘋到將歐陽明稀拉開的地步,只說:“多謝大公子了?!?p> 厲容森大步上來,看到安顏慢慢的起身,他也露出一個笑,問:“你現(xiàn)在怎樣?”
“我這是怎么了?”安顏往四下打量,她依舊認識宴清秋和媚蝶,問他們,”我這是在哪里?”
“這是在海國,我是海國的大公子,歐陽明稀?!睔W陽明稀對她作了自我介紹。
“我覺得你好眼熟。”安顏脫口而出。
歐陽明稀只是笑,他眼下的神情與往日不同,帶著溫情,遠不是以前那般的保持距離,他未有說什么,他起身,對厲容森說:“她終于醒了?!?p> 厲容森上前要去扶安顏起身,卻被她警覺的往后躲開,并且說:“你是誰呀,我們認識嘛,這么毛手毛腳的,給我出去?!?p> “安顏,他是你的夫君啊?!毖缜迩镒钪甭实母嬖V她。
這話讓歐陽明稀不太痛快,卻未表達什么。
安顏微挑了挑眉,問:“是嘛?”
“西城的城奴?!毖缜迩镉衷僬f明一下,并且說,“你回去問一下老者,他可是記錄再冊的城奴,如假包換?!?p> 安顏似乎明白了,她起身下榻,說:“先讓我梳洗一下,我怎么覺得這衣服有股味道?!?p> “我們海國有一個玉肌浴池,我吩咐他們準備一下?!睔W陽明稀輕聲對安顏說。
安顏微轉(zhuǎn)靈眸,她做了一下深呼吸,說道:“簡單些就好,不必太麻煩?!庇謫枺拔覟槭裁磿谶@里?”
“你身上有傷,來這里是作療養(yǎng)的。”這話是歐陽悲風說的。
“我怎么會受的傷?”安顏問。
這個問題讓人不知該怎么回答,是厲容森走上前對她說:“因為我,是我讓你受了傷?!?p> 安顏看向厲容森的眼神是不帶一點波瀾的,完全像是陌生一般,并且又問:“來這里療傷,是誰給我療傷?”
這個問題同樣讓人想回避,但安顏是不搞清楚不罷休的性格,而歐陽明稀也不自己說明,只等其它人說。
所有人都在等,終究還是厲容森出來作答:“是海國的大公子,是他救了你。”
安顏往歐陽明稀那里看過去,眼神稍有些變化,說:“多謝你了?!?p> “應(yīng)該的?!睔W陽明稀輕聲細語答言,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披在安顏的身上,卻被她拒絕了,她扯下掛幔披在自己的身上當外套。
歐陽明稀并不強求,說:“請城主隨我一道過去那邊沐浴吧,這里終究是不便宜的?!?p> 安顏未在推卻,與歐陽明稀一道走出去。
宴清秋氣的捶胸頓足,對厲容森說:“辛苦了這么久,竟是為他人做嫁衣啊。”
厲容森也是內(nèi)傷復(fù)發(fā),又吐出來一口血,支撐不住的在桌邊坐下,眼神卻看向漸行漸遠的安顏和歐陽明稀兩個人的背影。
媚蝶蹙眉,她無話可說,她若說歐陽明稀不配,就會傷了歐陽悲風,倘若她想幫厲容森,同樣又顯得不合適,可她也是要做出一個決定的,說:“安顏是厲容森的。”
歐陽悲風一言不發(fā),他覺得安顏與自己的大哥在一起也沒什么不好的。
宴清秋正在給厲容森搭脈,說:“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你的內(nèi)傷可不輕?!?p> “我沒事?!眳柸萆€在逞強,他的內(nèi)傷原本就很重,外加悲切過度,再也支撐不住,無知覺的倒在桌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待他醒來時看到安顏也在自己的屋子里,對她說:“安顏......”
安顏側(cè)目去看他,連忙走過來在榻沿邊坐下,又去扶摸他的額頭,說:“看你病得這一頭汗?!?p> “安顏,你還記得我?”厲容森并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只是去抓住安顏的手。
“你是不是傻了,我為什么要忘記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安顏輕笑著對厲容森說。
厲容森感動的都要熱淚盈眶了,他一把將安顏攬進自己的懷里,下巴抵上她的頭頂,說道:“我好害怕會失去你,我真得好害怕,我不會放棄你的,我們還要在一起?!?p> “厲容森,你快放開我?!毖缜迩镞呎f邊不得不掐了一下厲容森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