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母老虎出現(xiàn)
馬車很快就到了山腳下,卻沒辦法駛進(jìn)山里頭去,只因進(jìn)山只有一條小路,只能步行往里頭走,而且山勢又連綿,實(shí)在不適合駛馬前進(jìn)。
安顏示意宴清秋把東西都帶上,而后示意媚蝶同自己走在一處。
媚蝶抬眸望去,皆是蒼天大樹,偶爾一些葉子落下來,還伴著一些不知名的小花,路上也是開著許多的野花。
今天的氣候不錯,陽光透過樹葉的縫細(xì)里照耀下來,耳朵還有清脆的鳥叫聲,令人神清氣爽。
“這樹都有上百年了吧,你看他粗壯的?!泵牡噶酥敢豢镁薮蟮臉?,他高大的幾乎要直入云霄。
安顏抬眸去看,說:“應(yīng)該有了吧?!?p> “青山綠水的確很養(yǎng)人,我都不想出去了,感覺很讓人放松?!毖缜迩镙p笑著說,又指了指前面的小溪,說,“哎,我們往那里走吧。”
“你這副樣子就好像是來游山玩水的。”安顏取笑他。
宴清秋說:“要保持好心情嘛?!币幻娌鹊较叺氖瘔K上去看水,說,“好清澈呀,想必是山上的泉水下來的?!?p> “我看著倒不覺得有什么,為什么那個白袍男子說的這么可怕呀?!泵牡呎f邊往四下打量,她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一叢花,說,“哎,安顏,你看那花,好漂亮呀,是紫色的。”
安顏也往她那里看過去,說:“是紫羅蘭?!?p> “真漂亮呀,可惜我也不可能帶著她走,否則我就采一些回去了?!?p> “采那個干什么,我們那邊也是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毖缜迩锊灰詾橐?,而后又往安顏身邊來,問,“你渴不渴,那邊的水可以喝,很甜?!?p> “不渴,我們還是早些趕路要緊,往前面走吧,大家不要分開了?!卑差佭呎f邊示意媚蝶過來。
媚蝶緊緊貼著安顏一道走路,一面說:“經(jīng)過這座山,咱們就可以達(dá)到目的地了,這一路上遇上了許多的怪事怪人呢?!?p> “早些到了地方就可以回去救厲容森了?!毖缜迩锵氲竭@里就越發(fā)來了勁。
安顏亦是打起了十二倍的精神。
開始,山里頭只是偶有些薄霧,并不算擾人,但是越往里頭走越是發(fā)現(xiàn)霧氣逐漸大起來,連前后兩人都快見不著了。
宴清秋說:“安顏,把你的手給我,我牽著你,以免我們走散了?!?p> 但他卻沒有聽見安顏的回應(yīng),這讓他有些著急,又提聲喊道:“安顏,你在嘛,你把手給我!”訖語就兩只手要去抓什么東西。
并且還真被他抓到了,這才感覺稍有安心,他說:“安顏,你怎么不說話呀?!倍缶陀X得不對,因?yàn)樗l(fā)現(xiàn)這雙手很粗糙,雖然安顏也時常的干些粗活和重活,但她的手是光滑的,不可能像這只手一般的有好多老繭,他即刻說,“你不是安顏!”
“你跟我走吧。”這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宴清秋自然是不肯的,他要甩開那只手,但那只手卻緊緊的抓住了他,并且將他往一個方向拖過去,又聽見她說:“走吧,我?guī)愠鋈?,就憑你自己是出不去的?!?p> “你是誰?”宴清秋問。
“我是這山里的人,今天你遇上了我算是有福了,否則就要葬身在這里?!蹦桥溯p輕笑起來。
這讓宴清秋越發(fā)不安,他用力掙扎掉,而后準(zhǔn)備逃跑,可他之前同白玉成比武傷了些氣血,因此沒那么靈活了,且眼前又有濃霧遮眼,感覺到自己的后腦勺被人重重打了一下,而后便失去了知覺,暈過去了。
而另一頭的安顏和媚蝶正在找宴清秋。
媚蝶說:“真是奇怪,剛才他還在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p> “這座山有古怪,咱們要把他找到?!卑差佊行┲?,因此她知道宴清秋的身子不大好,未必能夠脫身,何況她也注意到了周圍有霧襲來。
并且這霧不是普通的霧氣,根本就是一種藥氣,專門用來蠱惑人心的。
媚蝶緊緊的抓住安顏的手臂,她說:“安顏,你看這霧越來越濃了。”
安顏已經(jīng)從包包里拿出來藥,她自己吃了一顆,又遞給媚蝶一顆,對她說:“你把這個吃下去,這樣無論是什么都不能傷害到我們的性命?!?p> “宴清秋到哪里去了,沒準(zhǔn)是被這霧給困住了?!泵牡f道。
安顏運(yùn)作能量,企圖將霧打散,卻發(fā)現(xiàn)那些霧又很快匯聚在一起,又成了一道濃厚的墻壁,幾乎已經(jīng)完全看不清楚身邊的東西。
即便媚蝶就在自己的邊上,卻也只能模糊的看到她的臉。
媚蝶拈出幾只蝴蝶,她準(zhǔn)備讓蝴蝶出去找出路,可惜那些蝴蝶一經(jīng)出來就又紛紛的落地了,不禁嘆道:“不好,這地方很不好,我們要趕緊的離開這里?!?p> “離開這里也必須先找到宴清秋才行?!卑差佌谙朕k法,該如何對付這個大霧。
媚蝶說:“之前那白袍男子不是說了這山里有一只母老虎嘛,沒準(zhǔn)這就是她設(shè)的局?!?p> 母老虎是大家都怕的,從沒有過人敢來這里,因?yàn)檎l都知道是有來無回,因此也無人敢來冒險了。
宴清秋感覺自己渾身骨頭疼,他被重重的丟進(jìn)去一個院子,這里沒有霧,有一座雙層小樓,有幾塊田,另有一些衣架子,應(yīng)該是有人常年住在這里。
眼前是一個布衣的農(nóng)婦,長得倒還算能看,就是神色比較彪悍,應(yīng)該是不好惹。
宴清秋下意識的就想到白袍男子說過的話,即刻問她:“你是誰呀,是這座山里的母老虎嘛?!?p> “母老虎?”那女子先是一怔,而后哈哈笑起來,又說,“是外面的人這樣稱呼我的嘛,倒是一個別致的稱呼,我倒是蠻喜歡的。”
“你抓我來這里干什么?”宴清秋提高了警覺,并且企圖站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了,下意識認(rèn)為方才的大霧就是毒,令他整個人疲軟。
那女子低眸輕笑,而后往宴清秋那里去,又蹲下身子去看他,上上下下不知打量了多少次。
這讓宴清秋有些毛骨悚然,雖說他知自己長的俊,但也不能這樣被人看,像是里里外外都被看透了,何況他眼下不能動彈,可不能失掉自己的清白之身吶。
“你在想什么?”那女子問宴清秋,因?yàn)樗龔乃哪樕峡吹搅讼訔壷?p> 宴清秋說:“我警告你,我還有兩位朋友,若是你敢對我企圖不軌,她們可不會放過你的?!?p> “你放心吧,她們找不到這里來,我會把她們引出去,我只需要留下你,不惹別的麻煩?!蹦桥涌┖舻男ζ饋?。
宴清秋心里一急,問:“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留我下來做什么?!?p> “陪我?!蹦桥訏伭艘粋€媚眼給宴清秋。
宴清秋覺得自己差點(diǎn)當(dāng)場斃命,幸好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心里揣測這個母老虎不會是看上了自己,要留自己下來當(dāng)公老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