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這一天,安顏一個人回去了西城,她支開了老者,又吩咐所有人不要進院,說是閉關(guān),其實是有重要的事情做。
安顏認(rèn)為自己鎖骨下面的那個桃花印記要去掉,只是她費勁心機也只是讓他變淡,完全沒辦法徹底去掉,她想了許多的辦法,也回憶了在書院里看到的內(nèi)容,依舊不如心意。
她從架子上把一個小石盒取下來,而后又打開,發(fā)現(xiàn)里頭終于有了火苗,這讓她非常的開心。
這是她培育了很久的煙火,也許可以去掉身上的印記。
她取出一根金針,先是在火上烤,發(fā)現(xiàn)金針上出現(xiàn)如蠟一般的東西之后就準(zhǔn)備去刺皮膚,想著直接把那塊皮燒掉。
但這時,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是厲容森過來,這讓安顏的手一抖,直接在皮膚也劃了一下,已有鮮血流出,但她也顧不得太多了,連忙把衣服掩上,慍惱道:“你這是干什么?!?p> 厲容森已經(jīng)背過身子去了,因為他方才進來時看到了安顏的衣服沒穿好,他說:“老者說你在這里,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在換衣服?!?p> “是,我在換衣服?!卑差佭B忙把小石盒蓋上,又把金針放回去,這時候的口氣就比方才柔和了許多,說,“你找我有事嘛?”
“老者說你在閉關(guān),是不是為了躲溫嘉玉才過來這里躲著的?!眳柸萆呎f邊往安顏的面前去。
安顏點頭,說:“嗯,她最近一直找我,我又沒空,也不好一直拒絕她,所以到這里休息一兩天,順便把藥做好了,就可以讓溫嘉爾開始服用?!?p> 厲容森的眼神一直盯在安顏的衣服上看,這讓她有些害羞,問:“你在往哪里看呀?”說著就側(cè)過身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會受傷?”厲容森問她,還將她正面看向自己。
“我什么都沒做,只是在做藥。”安顏蹙眉,并且要站起身子到其它地方去。
但厲容森也跟著她一道起身,對她說:“你看看你前面的衣服,都滲出血來了,還說自己沒有受傷,我是男人,不好替你包扎,我去找個女人來?!?p> “等一下,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安顏連忙示意厲容森別去。
這時,宴清秋也走進來,他說:“厲容森走的跟飛得一樣快,我都追不上他了?!?p> “安顏受傷了?!眳柸萆瓕ρ缜迩镎f。
“開什么宇宙玩笑呀,一點都不好笑,安顏怎么會受傷,傷他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毖缜迩锔緵]把這話放在心上,但往安顏那里看過去時卻詫異了,他問,“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流血呢?”
“不小心的。”安顏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傷口流水不止,她連忙找來草藥敷上,又說,“你們出去吧,這樣我怎么處理傷口啊?!?p> “你一會要跟我們說明白了,為什么會受傷?!眳柸萆f著就先帶著宴清秋離開了。
宴清秋走出去后的第一句話便是:“我認(rèn)為,最大可能性是她沒還手,由著人家傷她?!?p> “這怎么可能,安顏又不是傻子?!?p> “否則她就不可能躲不過呀?!毖缜迩镎J(rèn)為只有這樣的可能性,否則就說不通了,安顏在他的心里可是天下第一的排位。
厲容森說:“一定是有事,否則決不會這樣的。”
宴清秋仔細(xì)想想,這事情也真是奇怪的很。
屋里的安顏已經(jīng)把傷口處理好了,她發(fā)現(xiàn)那邊的皮膚雖然有傷害,但是印記還在,可見這個方法也是沒有用的,反而讓自己多吃了一通苦,現(xiàn)在還得找一個借口瞞過他們才行。
安顏走到院子里,對他們說:“你們不用擔(dān)憂,我不過是在試藥。”
“試什么藥需要流血?。俊毖缜迩飭査?。
“自然是止血藥了。”安顏順著他的話說。
厲容森一下就生氣了,他說:“既然是這樣,你不如割我的血好了,何必割自己的?!?p> “那怎么行,是我在做藥。”安顏低眸說。
“安顏,你并不擅長說謊?!眳柸萆瓨O不客氣的戳穿她。
安顏被他懟的無言以對,她回去屋子里,坐在桌邊思量半日,該怎么辦呢,干脆說實話算了,騙來騙去的也是麻煩,但要怎么說呢。
宴清秋和厲容森一并走進來,也在桌邊坐下,三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先說話。
老者從外頭進來,說道:“城主,我讓他們做些點心過來,如何呀?”
“你先出去?!卑差?,厲容森和宴清秋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讓老者詫異,但也不能怎么樣,只能乖乖的退出了屋子,心想這三個人是要吵架嘛。
“我只想聽實話?!眳柸萆嵝寻差仭?p> 宴清秋也跟著說:“我也是這個意思,不允許說謊,否則我倆都走,走到天邊去......”
“不準(zhǔn)瞎威脅?!眳柸萆缜迩锬抢飹吡艘谎邸?p> 宴清秋乖乖閉嘴。
“事情是這樣的?!卑差伣K于開口了,她說,“上一次,我跟北院老頭比武的事情,你們可還記得啊?!?p> “怎么,這是上一次留下來的傷?”厲容森問。
“我怕你們擔(dān)心才沒有說的,誰能曉得他還有這樣的本事呢?!卑差佉槐菊?jīng)的告訴他們,又講,“但其實也不是他的本事,是那條火鞭,我收了上頭的火過來,不注意就被他給攻擊了。”
厲容森往宴清秋那里看過去。
宴清秋眨巴下眼睛,說:“嗯,有可能?!倍笥謱Π差佌f,“那你怎么不對我們說呢?!?p> “火攻的話,應(yīng)該是燒傷皮膚,怎么會流血呢?”厲容森還是不懂。
安顏是頭一次覺得厲容森好較真啊,但她又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幸而宴清秋替她說話了,他說:“這個你就不懂了,那是神火,與一般的火不相同的嘛,他是會反攻擊的,若說安顏用利器傷他,他就會將利器反彈回去。”
厲容森微微點頭,他似乎是相信了,而安顏則是長長松了一口氣,她往宴清秋那里打量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晦澀不明。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下次注意就好?!卑差伝卮?。
厲容森起身,說:“那行,我過去老者那邊交待一聲,可以讓他們做晚飯了。”訖語就走了。
而宴清秋這才對安顏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受傷,但我只能幫到這里了,那小子可聰明了,沒準(zhǔn)一會就回過神來了?!?p> “你為什么幫我?”安顏問他。
“你擺明了不想讓他知道,你這是在為溫嘉爾試藥吧,他的病很奇怪的,喉嚨總是流血,但不是外面流,而是里面流,也不知道流得到底是血,還是什么,反正就當(dāng)他是血吧,止血是首要。”
“你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卑差佉恢闭也坏绞滓闹尾∈侄?,今天居然被宴清秋給理順了。雖然他揣測自己的事情沒在點上,但后面說的話卻是大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