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沒有白來一趟
東大小姐吩咐下人們們收拾出一間院子,將三間廂間打掃整理出來,另在準(zhǔn)備點心晚飯,而后就對宴清秋和厲容森說:“你們可以隨意逛逛,但不要走的太遠(yuǎn)了,我同城主說些悄悄話?!?p> 厲容森原不肯離開,卻又不好駁回,而宴清秋倒是沒所謂,心想這里終是安全的,何況瞧著這位東大小姐和安顏的相處方式,應(yīng)是再熟不過的人。
宴清秋問:“我方才進來時瞧見那邊有個園子,能去玩嘛。”
東大小姐笑起來,說:“我也正要帶城主過去看看我那破園子呢,你們也跟著去吧,那里有水榭亭臺,閣樓軒坊,喝茶看戲是最愜意的,我讓他們也給你們擺一桌,可好?”
“那就多謝了?!眳柸萆B忙答應(yīng)下,心想安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放心多了。
東大小姐點頭,隨即便領(lǐng)著他們過去了。
說這里是個破園子就太謙虛了,奇花異草應(yīng)有盡有,許多都是喊不出名來的,可供歇息的地方就有十處,可見有多大。
厲容森并沒有心情欣賞花草,他只盯著不遠(yuǎn)處亭軒里頭的那兩個人瞧。
宴清秋扯了一下他的衣裳,說:“你這是干什么,難道還不放心嘛?”
“稍有一點,我覺得這個女人稀奇古怪的?!?p> “安顏又不傻,明顯她們倆的關(guān)系就不錯,何況你是不知道東大府的規(guī)矩,他們只可能對付男人,卻無可能對付女人。”宴清秋怪他太多心。
“這話怎么說?”厲容森自然是不解的。”
“你知道什么是四方勢利嘛?”宴清秋反問他,且坐下來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厲容森給自己倒茶。
厲容森也不惱他這樣的架勢,在他的杯盞里添上些水,也同他一起坐下,問:“請說吧。”
“北院,南郊,西城,東府這四大勢利,基本都是息息相關(guān),共同進退的,但眼下卻被一個小小的花蛇山給攪合了?!毖缜迩锊恍?。
“可見花蛇山有不一樣的能耐了?!?p> “誰知道呢,也許只是用些下三濫的辦法吧?!毖缜迩锏纳裆詭ш帤?。
厲容森說:“如今我們在東府,另外兩邊的勢利果真靠向花蛇山了嘛?”
“老頭在那天都說了,那三邊的人向來都是不聞不問,沒一點動靜,可見是想坐視不理了?!毖缜迩餆o奈的聳聳肩,卻又說,“我去過北院,幫他們解過毒,改天我替安顏過去問一聲,到底怎么個說法,若萬一打起來,他們是什么意思?!?p> “西城的勢利是不是最大的?!?p> “那是,他是城,自然是不一樣的,資源,人才皆比其它三個地方更多人,珍寶頑器更是多不盛數(shù),抬出一句我是西城的人,哪個敢不對其恭敬的?!?p> “既是如此,這時候就得打小算盤了。”
“怎么,你是認(rèn)為他們想坐收漁翁之利?”
“豈不是白得,待花蛇山攻下了西城,那三邊再以復(fù)仇的口號把花蛇山滅了,不就能瓜分更多些。”厲容森坦率的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宴清秋覺得這話也沒毛病,他不自覺得往安顏與東府那邊望過去,看到那兩個女人正相談甚歡。
東大小姐說:“我說,你到現(xiàn)在還沒個辦法嘛,大家都等著花蛇山把西城攻下來呢。”
“怎么,你也在等?”
“我若是不向著你,何必叫人送信給你,正是讓你過來商量的。北院,南郊那頭可都不懷好意,那天請我去都沒去,只等著你過來?!睎|大小姐邊說邊給她添上一些茶。
安顏舉杯淺抿,說:“那你就去嘛,一點路就到了?!?p> 東大小姐抿嘴笑起來,說:“連著幾日送來貼子,叫我今夜務(wù)必過去一趟。”
“那就去好了,就當(dāng)散散心了。”安顏不以為然。
“你也是知道的,最近府里缺錢。原以為算命是個了不起的行當(dāng),賺點錢不是難事,結(jié)果眼下這世道卻難得很,大家不搞八字算卦這塊了,全都去算星座塔羅了,砸掉我一半的飯碗?!?p> “那你更要去了,趁機讓那邊兩家拿點東西出來,也是他們的誠意?!卑差佁嫠鰝€主意。
“怎么同他們說呀?”
“入伙就得有好處。”安顏一本正經(jīng)的同她說,又講,“他們那頭才幾個人,自然沒有你這邊人多,還不是要你把各路的兄弟們組織起來去對抗?!?p> “說起這事情來,我也是神傷,兄弟們都快活不下去了,時不時來府上討錢,我也是快被他們討窮了。”東大小姐一臉無奈的樣子,又講,“但一想都是兄弟,又不好不顧。”
“所以趁這機會多要些,他們想請你幫忙,自然會給?!?p> “兄弟們都不想算命,準(zhǔn)備改行了?!?p> “都算了幾輩子的命了,要改什么去呀?”
“教人算命,你覺得呢?”東大小姐眨巴著眼睛看向她。
安顏輕笑起來,說:“倒是個路子啊。”
東大小姐略帶一些小害羞,說:“這年頭自己算命多辛苦,辦個課程才輕松,反正怎么樣都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只管教,不管能不能會,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p> 安顏低眸不說話。
“哎,晚上同我一塊走一趟吧,路程不遠(yuǎn),就是平時咱們開會的那個閣樓里?!睎|大小姐向她眨了一下眼。
“旁邊的那些小地方得幫我清一下?!卑差伋脛菡f了這話。
“那些算什么呀,不過都是些廢物,我讓幾個兄弟過去替他們算一下運勢就乖乖聽話了,只要對他們說那幾天不宜出行,全都躲家里了。你就別操這份心了。”東大小姐邊說邊又給安顏剝了一個桔子,又說,“你曉得不,曲河也要去參加?!?p> “他是要占我的位置了?”
“花蛇山說要靠向他,他就霸氣了唄,但我是瞧不上花蛇山的?!?p> “山主幾時有了這樣的野心,我倒真不信了?!?p> “他自然沒有,是他那個山主夫人有野心?!?p> “你認(rèn)得她嘛?”
東大小姐的眼角眉梢里全是風(fēng)情,靠安顏,對她說:“那是個毒仙子,山里上下都被她操控了,但我有辦法解毒。”
“你怎么會有辦法解她的毒呢?”
東大小姐哈哈哈笑起來,說:“你還記得當(dāng)年老東西甚為寵幸一個女人,三番四次同我作對,差點把我的小命都給搭進去了。”
“那個丑女人?!卑差伮杂行┯∠?。
“丑得翻天覆地,她還有一個姐姐呢,正是花蛇山的山主夫人?!?p>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倆互換了臉,毒仙子的真面目就在那個女人的臉上,我適時取下來了,可解她以臉作蠱的任何毒,是不是沒想到?”
安顏又驚又喜,這一趟真是來對了,她問:“能否讓我瞧瞧她到底丑得怎么樣?”
“這個不難,但你要幫我從那兩家嘴里掏出些好處來,行不行?”東大小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