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能不能安靜點(diǎn)
安顏與厲容森兩人火速來到花爺?shù)脑鹤印?p> 宴清秋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臉色蒼白如一張白紙,并且他渾身的血管都顯而易見,情況真的不太好。
“太難了,如果你救不成他,也是他的造化?!被斦f著又往宴清秋的嘴里塞上一顆藥。
“他吞不下去了?!卑差佌f道。
只見安城也走出來,他眼里也是多有不舍,對安顏說,“顏顏,你可得治這小子,他嘴巴壞,但人不壞,待我們兩個(gè)老頭子可好了,又能給我們逗趣,我可舍不得他啊?!?p> “放心吧,我會(huì)好好治他的,不會(huì)讓他有事?!?p> 安城點(diǎn)頭,又說:“我去廚房給你們準(zhǔn)備夜宵,做好吃的去?!?p> “爸,不要忙了,你早些休息,明天一覺醒來就能看到他下床了?!卑差伿疽獍渤遣灰α耍笸砩系囊膊恍枰詵|西,只催他快點(diǎn)去休息。
安城乖乖聽話,往自己的房間里去了,他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就不給他們添亂了。
花爺見他回屋之后才說:“現(xiàn)在只能依靠你的金針了。若是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了?!?p> “會(huì)有這么嚴(yán)重嘛?”厲容森問。
“太嚴(yán)重了?!被敁u了搖頭,一面領(lǐng)著他們走進(jìn)宴清秋的屋子里去。
厲容森從未見過一個(gè)人是可以病成如此可怕的,并且他隱隱看到宴清秋血管里的血液是紫色的,這顏色真是太詭異了。
安顏即刻拿出金針來扎在宴清秋的食指指腹上,瞬間看到冒出來紫色的血。
花爺連忙端上一個(gè)碗,碗里有藥,只見安顏取了一點(diǎn)敷在破血的傷口上,而后又開始扎宴清秋身上的其它穴位。
另外,安顏又拿出來包包里的噴霧劑,朝宴清秋的臉上噴過去。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看到宴清秋的臉色漸漸舒緩過來。
一個(gè)小時(shí)過去,終于看到宴清秋醒了,他的聲音異常微弱,問:“我還活著......”
“那是啊,差點(diǎn)就去閻王那報(bào)到了。”花爺見他醒過來才長松一口氣,即刻過去大屋里找安顏,對她說,“他醒了,意識(shí)清醒?!?p> 安顏也是松了一口氣,對厲容森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今天是回不去了,要在這里呆一夜了。”
“我也住這里?!眳柸萆豢献摺?p> “你回吧,你也幫不上忙?!被斨毖灾闭Z。
這話讓厲容森有些尷尬,他的確是幫不上什么忙,但他也想留下來,說:“宴清秋現(xiàn)在跟我也是好朋友了?!?p> “那你一百個(gè)放心,你的好朋友已經(jīng)醒了,沒有危險(xiǎn)了?!被斠桓币厝サ臉幼?。
厲容森也聽出來花爺?shù)囊馑迹坏秒x開了小院。
而花爺則是跟安顏商量:“你這是要一樣樣的清完他身上所有的毒?”
“只能這么做,否則沒辦法轉(zhuǎn)換體質(zhì),更別提給厲容森治毒了?!卑差佌f道。
“那道生死坎算是過去了,起碼他不會(huì)再有生命危險(xiǎn)?!被斏愿行牢?。
安顏端著藥就往宴清秋的屋子里去,看到他已經(jīng)支撐著半坐起來了,對他說:“干什么呀,又不需要你下地干活,起來干嘛?!?p> “現(xiàn)在可以開始解毒了,我把封穴都沖開了?!毖缜迩锏穆曇粢琅f很虛弱。
“你為什么這么著急,差點(diǎn)沒命?!?p> “我不光是為了治厲容森,也為了見到她,我一定要當(dāng)面問問清楚?!毖缜迩锴蹇攘艘宦?,他一臉怒意,與平時(shí)的痞樣完全不同。
安顏倒有些好奇了,問他:“怎么了,原來不是還怕得罪了她嘛,怎么又不顧一切的要見到她了。”
“有事情問她。”宴清秋只說了這話,再不講其它了。
安顏也不強(qiáng)迫他交待清楚,只把藥碗遞給他,說:“喝吧,先讓身體恢復(fù)一些力氣,然后我們一樣樣的開始解毒?!?p> 宴清秋往窗外看了一眼,說:“天這么黑了,你今天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我住這里了?!卑差佭呎f邊又遞了塊毛巾給他。
宴清秋把藥一飲而盡,之后又說:“真沒想到,這活計(jì)還挺辛苦的,果然人不能病,一病就難受的很,渾身不來勁?!?p> 安顏往他一個(gè)穴位上扎下去,惹得宴清秋叫了一聲“啊”。
“叫什么呢,又不疼?!卑差佪p嗤他。
“酸啊,太酸了?!毖缜迩锊环獾恼f道。
“把你之前給厲容森吃的止痛藥拿出來吃一顆呀,就不痛了?!卑差佅袷窃诖蛉に室馓崞疬@事來分散他的注意,而后又是一針下去。
“哎呀,這一下很痛?!毖缜迩锖爸?。
“你怎么像個(gè)小孩一樣的,就不能閉嘴嘛。”安顏真是受不了他。
“喊出來才能舒服啊,何況我又不需要在你面前裝男人。”宴清秋真心覺得這事受罪,受了大罪了。
安顏稍作休息,對他說:“我給你吃個(gè)啞藥吧,都要被你吵死了?!?p> 宴清秋輕抿了一下嘴,只得說:“知道了,我盡量忍住不發(fā)出聲音么?!?p> 但他這話就等于沒說,因?yàn)樗麕缀鹾傲艘灰?,吵的花爺和安城兩個(gè)人都沒怎么好睡,就別提安顏了,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爆炸了。
次日的清晨,安顏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走到院子里,看到宴清秋已經(jīng)躺在長椅上聽歌吃小點(diǎn)心了,她走上去扯掉他的耳機(jī),問:“看你這樣是全好的意思咯?”
“還差一味毒沒解。”他說,一面把小籠包子遞到安顏的面前,說,“你吃不吃,你爸做的包子太好吃了,我一吃都停不下來?!?p> “我要去洗漱?!卑差佌f著就去打水洗臉,她喜歡這里的井水,清澈又甘甜。
安城見她起了就從廚房跑出來,對她說:“來,顏顏,過來吃早餐?!?p> “爸,別忙了,我一個(gè)人吃不了太多的?!?p> “多吃點(diǎn)補(bǔ)補(bǔ),你昨天一晚上辛苦了?!被斒疽獍差?zhàn)鲁浴?p> “我準(zhǔn)備去萬草堂呢?!卑差伝卮稹?p> “干什么去呢?”宴清秋問。
“你剛才也說了,還有一味毒沒解,我要去書里找找原因?!?p> “這里大把的書,沒找著?”花爺問。
“沒有?!卑差佪p搖了搖頭,又說,“這個(gè)毒的隱藏性質(zhì)太高,對生命是無害的,或者都沒辦法說他是一種毒,但他像是在控制著某種東西,而且我找他,他就跑?!?p> “無傷性命的東西。”宴清秋懶散散的說,又講,“我早知道了,對身體一點(diǎn)損失都沒有,但是總像揪著我哪一點(diǎn)似的,我一直以來也沒能找到?!?p> “行了,我拿兩個(gè)包子就走了。”安顏說著就要走出院外。
但花爺喊住安顏,問她:“既然對身體無害,也沒大要緊吧,男娃娃那邊越早治越好。”
“不能冒險(xiǎn),這個(gè)若是解不掉,可就沒辦法替厲容森治根了?!卑差佌f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