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燕國的各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川一行十人登上了南下的官船。
…
“沒長眼睛的,沒看到珍老爺親自拜訪么?趕緊開門!”
只見賈珍下了馬車,一個小廝正在訓斥著紅樓門口輪班的青松。
“紅樓只有少爺,沒聽說過有什么老爺,少爺臨行前囑咐,在他回來前就算是皇上親臨也只能府外敘話,否則……殺無赦!”
青松嗤笑的哼了一聲,這個老貨就是想要染指少奶奶的珍大爺了吧!好巧讓自己碰到,定要替少爺好好出出氣。
“呦呵!一個奴才連陛下都不放在眼里,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砰…
青松回身一腳,只見那小廝直接被踹飛撞在馬車上昏了過去。
“少爺還說了,蓄意挑釁者看心情自行處理?!鼻嗨芍敝钡目粗行┘蓱劦馁Z珍。
“我乃寧國府世襲三等爵威烈將軍,我……”賈珍挺起腰桿鼻孔朝天的說了起來,可是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打斷。
“昨天龍禁尉來了個據(jù)說是二品的統(tǒng)領,跑到這里瞎咋呼,現(xiàn)在應該正躺在家里昏迷呢,至于能不能保住內(nèi)條賤命都不知道,你覺得你和他比如何?”
賈珍一臉豬肝色,想了想青松的身手未敢上前。
“我大燕國什么時候連一個家丁都敢以下犯上無視皇威了,明日上朝定要參這個孽障一本……”
青松呸的啐了一口,一副鄙視的看著賈珍。
“少爺如今乃是王家的宗侄,珍大老爺想要做什么還是去王家知會一聲,千萬不要作繭自縛。”
感謝少爺給家里請的先生,如今自己也能甩詞了。
“義忠王府世子駕到…”
義忠王府二公子,錦衣衛(wèi)都察使。
水茂。
“哼,一個狗奴才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傷朝廷命官,來人給我打斷四肢拖到府衙好好的審一審這個狗奴才?!?p> 青松眉頭一皺,思索片刻抬頭看向了水茂說道:“草民拜見小王爺!”
“哼!還愣著做什么,拿下!”
只見幾個錦衣衛(wèi)唰的一聲抽出了繡春刀。
“且慢,下人如此也是因為夫君臨行時有交代,所以還請小王爺手下留情!”
只見秦可卿帶著瑞珠走到門口行了一禮,水茂眼前一亮,癡癡的看著秦可卿,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傾國傾城的絕色,舔了一下嘴唇,眼睛一轉(zhuǎn)。
“秦姑娘,我義忠王府前幾日丟了一件家傳的手鐲,有人見到那盜賊進了姑娘的院子,我派錦衣衛(wèi)上府調(diào)查,沒想到這惡奴竟然打傷侍衛(wèi),這是京兆府的巡捕,今天府衙和我錦衣衛(wèi)一起到來,還望姑娘配合?!彼荒樄鹿k的樣子微笑的說道。
“夫君臨行前告訴我不可踏出紅樓,他在這紅樓設下陣法,擅自闖入者非死即殘,所以小王爺請回吧!”
“青松回院子準備上課了……關門!”秦可卿略施一禮轉(zhuǎn)身走進了院子。
“荒謬,錦衣衛(wèi)聽令給我破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此囂張跋扈之地留不得,即日起查封紅樓,所有人全部下獄等候發(fā)落?!?p> 只見兩個錦衣衛(wèi)一段助跑直接騰身而起落在了門邊近三米高的墻上。
“跳進去把門打開,我倒要看看這個故弄嫌虛的紅樓,里面藏著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砰!砰!
兩團血霧在墻上炸開,順著風吹散在院墻外面,一眾人停了下來面面相覷。
一群羊駝呼嘯而過…
這……水茂等人尷尬的站在那里。
“先回去,待我稟眀陛下再過來除了這個神京的毒瘤…”隨后虎頭蛇尾的領著一群人離開了,賈珍一陣恭維送走水茂后看了看紅樓,皺著眉頭坐上馬車回府了。
…
“瑞珠,少爺去了多些時日了?”
秦可卿心不在焉的翻著書一臉思念之色。
“少爺才走了不到一月,你這問了有百十來回了,最快估計也就剛到金陵!”
“最近總是心神不定,希望他們此去一帆風順吧…”
……
“陛下,那王指揮使的家奴打傷錦衣衛(wèi)數(shù)人,如今龍禁尉統(tǒng)領勉強保住一條命重傷躺在家中,我和知府大人前去竟然當著我們的面用那妖術當場讓我錦衣衛(wèi)兩名二等侍衛(wèi)爆體而亡,如此藐視國法,殺人如麻的叛逆毒瘤,還請陛下下旨除之,以正法紀!”
“王川諸多行徑脫離世俗,臣近日觀帝星之側一顆白星七彩星環(huán)環(huán)繞,大有壓過帝星之勢,還請陛下早做決斷!”
……
朝堂上一邊倒的出列,勢要除掉王川,燕皇瞇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
“陛下,臣有話要說!”
“講!”
只見水沐出列,一副鄙視的眼神掃了一圈。
“王指揮使天賜秘法,如今僅帶著新建不久的燕川衛(wèi)十人便出使真真國,更是破釜沉舟的請下天子劍,可見他此去的決心,試問如今的真真國,在場的眾人誰敢去過海做這個使臣?”
“哼,自己軟蛋一個還看不得別人硬氣了,雖然王川被逐出了賈府,不過我倒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幾分當年寧榮二公的雄姿,他為了我大燕國舍命南下真真國,你們卻要抄這樣不畏生死大臣的家,我倒想問下你們……居心何在、良心何在!”
一時間朝堂上喧鬧聲戛然而止。
“水沐,他的功再大也大不過國法,你不能因為和他結拜為兄弟就至國法于不顧,陛下,此人不除…必將遺害萬年??!”
只見以水茂為首的附和之聲連成一片,全部跪了下來。
“朕今日身體有些乏了,紅樓的事就交給你錦衣衛(wèi)處理,你乃義忠王府世子,凡事不要失了皇族體面才好,退朝!”
水沐眉頭緊皺的看著燕皇轉(zhuǎn)手離去,水茂看著水沐得意的一笑,在一群大臣的恭維下走出了大殿。
下朝之后一道密信悄悄的送進了紅樓,未過多時只見幾個小廝匆忙的走出紅樓,一車車糧食和蔬菜瓜果的馬車從清風園進了紅樓。
次日清晨,一對對的官兵團團圍住了大門禁閉的紅樓。
“叫門…”
只見水茂穿著一身盔甲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五百錦衣衛(wèi)在紅樓東門一字排開。
整個兩條街附近的店鋪房門禁閉,一股肅殺之氣彌漫街頭。
兩個錦衣衛(wèi)跑過去敲門,然而里門還有一丈距離時,一道無形的氣墻擋住了兩人。
鏘…鏘…
只見兩個錦衣衛(wèi)拔刀砍了上去,那氣墻猶如石頭一般,一道道火星迸射。
“少奶奶,你就回屋去吧!少爺臨走時說了,這陣法非仙神不可破,如今府里的儲備,撐個一兩個月都沒問題,想必他們過些時日也就知難而退了!”
老錢跟在秦可卿身后幾人在紅樓的二樓向下偷看著外面的情景。
“話雖如此,只是以后這神京之內(nèi)何人還敢賣我們東西,容我回去想想…”
秦可卿眉頭緊蹙轉(zhuǎn)身走下了樓。
一連數(shù)日,紅樓變成了死宅,皇帝沒有明確下旨,水茂朝上上奏了幾次,而燕皇得知錦衣衛(wèi)竟然在紅樓外面喝了好幾天的西北風,更是直接臊了水茂幾句,說如果他沒有能力處理紅樓的事,那就等王川回來在行定奪。
水茂憋著一口氣沒有再說話,誰叫這次自己踢到鐵板上了,造足了聲勢想要一展拳腳,誰成想連門都沒進去,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世人的笑柄。
一國之事多如牛毛,紅樓之事草草的被放置一邊,朝堂上開始商議皇嗣之事。
如今的皇后乃忠順王府的嫡女,如今只給燕皇生得一位公主,已經(jīng)快到及第之年,之后便再無音訊。
皇家的子嗣歷來都是頭等的大事,于是便開始商議為皇帝選妃嬪的相關事宜,此次一則為皇帝采選妃嬪,二則為宮里選一批年輕的宮女、才人贊賞等,最后決定由內(nèi)務府總管大明府掌宮內(nèi)相戴權和太監(jiān)總管吳常一起協(xié)理此事。
圣旨一發(fā),大燕國上下開始熱鬧起來,幾家歡喜幾家愁,有的想著一步登天,有的避之不及。
義忠王府,
水茂在院子里自己一人喝著悶酒,如今水茂感覺周圍的人看自己時,都像是譏笑著自己。
一壇米酒下肚開始胡話連篇最后醉倒在院中,恍惚之際只見自己深處云端,一個和秦可卿長的略有幾分相似的女子走向了他。
“你可是為那紅樓之事苦悶?”
水茂癡癡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仙靈之氣的美女有些愣神。
“哼!”
只見那仙女一臉厭惡之色,揮手一道靈光打在水茂的頭上,一個激靈水茂清醒了過來,身體一動不能動。
“我乃天界司主,那王川乃妖孽轉(zhuǎn)世,如今危害世間,今日我可賜你法門,你可愿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水茂精神一陣,隨即不停的點著頭,一副正義凜然之色。
“我就說那紅樓異于常人,果真是妖術,仙子若賜我仙法我定替仙子剿滅妖邪,揚這世間正氣…”
這仙子不是別人正是太虛幻境的司主警幻仙子,原本秦可卿也就是警幻仙子的妹妹,此次歷劫的歸位時間還有兩年多的時間。
不過如今因為王川的影響秦可卿竟然斷了天機,想著王川一身未知的業(yè)力,吉兇難測,警幻思慮良久冒險提前強制收回她的元神。
警幻仙子單手一撫,一個七彩的珠子飛到水茂的面前。
王川的一身業(yè)力,警幻不敢直接出手,不過為了妹妹只好找一個替死鬼替自己完成任務了,希望這樣可以減少一些業(yè)力糾纏。
“如今那王川的夫人得到王川妖術真?zhèn)?,非凡人所能敵,你可用這仙珠破開紅樓結界,我一會兒教你咒語,破開結界后對仙珠施咒,便可破了他們的妖力……”
義忠王府中,水茂酒意全無,站在院子里,拿著七彩的珠子仰天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