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濤哥!不好了;樓小姐和人要打起來了!”小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臉上似乎還帶著驚慌的神色。
文濤聽說樓婉清和人打起來,驚訝地從搖椅上跳起來,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惡狗搶屎的姿勢;于是大聲驚訝道:“什么?和誰打起來了?”
“兩個男的,樣子兇得很呢,好像是來找茬的!”小二一邊扶著陳文濤一邊說道。
“找茬?”
文濤先聽后不禁大吃一驚;我擦,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來找茬?還找到自己人頭上來了。
這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嗎?
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樓婉清畢竟是個姑娘家,一路風塵和自己來到應(yīng)天城。
為了自己的生計,又不辭辛勞幫忙去賣酥油餅,補貼生計。
說來也是慚愧,不應(yīng)該讓一個弱女子出去拋頭露面。
如今被人欺負了,還是兩個大男人!想到此處,文濤不覺之間捶胸頓足,繼而怒火中燒:呀呀呸的!不管是本地的,還是外鄉(xiāng)的;敢碰老子的女人,這只能怪他眼瞎了!
今日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真覺得咱們外鄉(xiāng)人是好欺負的!
看來老子非要出手讓他們見點血不可了!
想到此處,文濤立馬扔掉手中的蒲扇,隨手從房間中取出那把龍紋紫金刀,放在腰間。
接著怒氣沖沖地和小二一道飛快地向著集市上跑去。
看看到底是哪個吃了熊心,咽了豹膽的狗東西。
等到了集市上,此時的文濤到正準備拔出腰間的那把紫金刀時;便看見熙熙攘攘的人群便看見一群人將樓婉清的攤子圍的是水泄不通。
大家伙帶著憤怒的神情看著樓婉清,接著指指點點:“挺漂亮的一個姑娘,竟然是個騙子”
“可不是,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以后要小心了!不能再買她的餅子了!”
一時之間,大街之上人聲鼎沸,說什么的都有。
其中一個男子道:“我們手中有你們的預(yù)售票,你現(xiàn)在就給我們一百個梅干菜燒餅,五十個蘿卜絲餅,不然就砸了你的攤子!”
那男子的話剛落音,此時的樓婉清已經(jīng)被氣得面紅耳赤,青筋暴起;但是看著那男子手中的票據(jù)卻無話可說。因為,那些票據(jù)的確是真真切切的。
事情是這樣的,樓婉清和文濤商量,為了減少自己的負擔,每日只做五百酥油餅,其中預(yù)售只做一百個。
預(yù)售的方式還是以售賣預(yù)售票為主。
今天上午,樓婉清已經(jīng)交付了一百個酥油餅,且收回了一百張預(yù)售票。
但是等到她將剩余的四百個酥油餅全部售完后準備收攤時,這時卻來了兩個男子,每個人手中拿著幾十張預(yù)售票,要求自己交貨。
樓婉清看了看他們手中的預(yù)售票,的確是真的,字跡也是自己寫的,而且上面還有蓋著自己的印章呢!
可是自己明明只售出了100張預(yù)售票,為何憑空多出了一百多張呢!
肯定是有人在造假,但是自己卻無法拿出證據(jù)出來;所以雙方爭執(zhí)不下。
正當她無計可施的時候,這時文濤從人群中走了進來:“婉清何事?”
樓婉清看見文濤后,這才收起了緊張的神情:“濤哥,我昨日預(yù)售的酥油餅,已經(jīng)全部照票付給了預(yù)售的人;總計一百個!你看著這是預(yù)售票!”說著便將一沓預(yù)售票據(jù)遞給了文濤。
然后又將事情的原委詳細地說與文濤。
文濤接過樓婉清手中的預(yù)售票,仔細地點了點正好一百張。
接著又拿起男子手中的預(yù)售票仔細地看了一番。
此刻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朝著那個找茬的男子說:“這位兄弟,真的是對不住了!今天的酥油餅已經(jīng)售完,明日再來如何?”
領(lǐng)頭的男子似乎并不給文濤的面子,臉上露出高傲的表情:“不行!今天你們要是不給咱們兌現(xiàn)一百伍拾個餅子,休想離開”
說完后便轉(zhuǎn)身向著人群高喊:“大家伙來來看??!他們這是明目張膽的欺詐!”
眾人聽后都覺得文濤是十足的一個騙子。
都用惡劣的語言來聲討他,讓文濤今日必須給那兩個男子一個說法。
文濤聽后,本來呢想給這兩個家伙一刀的;但是看了看周圍的群眾,都用兇狠的目光看著自己。
俗話說得好,寧犯天條,莫犯眾怒。
老子今日要是一刀結(jié)果了這小子,怕是觸了眾人的霉頭。這樣的買賣實在是劃不來。
看來武的不行了,必須要拿出自己的聰明才智,和他們文斗一番了!
于是露出淡定的笑容,走過去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說道:“兄弟!今日我們實在是拿不出這么多酥油餅要不…”
文濤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時只見那男子,一把推開文濤的手,接著提高嗓音大喊道:“你少在這里套近乎,今日要是不給我們兌現(xiàn)也可以,那你們就拿出十倍的價格賠償我們!”
“對,拿出十倍價錢賠償人家”圍觀的眾人聽了那男子的話后,也跟著起哄起來。
文濤一聽,握草!十倍賠償?那這幾日老子豈不是白忙活了!于是文濤笑道:“這位大哥,難道沒有商量的余地?”文濤見男子態(tài)度十分堅定。
那男子仰著頭:“沒有!今日要么賠錢,要么交貨!”
這時,那男子又向著人群大喊道:“如果你們不賠錢,我們就報官!”
“對,報官!讓官府嚴懲這些黑心的商家!”
“沒錯!竟然在天子腳下招搖撞騙!”
“可不是!也不看看咱們應(yīng)天城是什么地方,敢來這里搗亂!”
一時之間,人群中吵的沸沸嚷嚷!
文濤見狀,心中不由得一驚,看來今日老子要不拿出殺手锏,怕是這個坎是過不去了!
于是剛要說話,突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兩個縣衙的捕快,叫囂著走到文濤和眾人的面前,大聲說道:“都讓開!什么情況?”
那男子看到是捕快,立刻向著他們點頭哈腰,奴相十足地說:“大人,這個小娘們竟然在這應(yīng)天城中,詐騙錢財,您看這些都是證據(jù)!”說便將手中的預(yù)售票據(jù)遞給捕頭。
那捕頭接過后,看了一下,面帶著嚴肅的表情看著樓婉清:“這可是你售賣?”
樓婉清點了點頭,并未說話。從她的神情中似乎夾雜著一絲怯意。
只見那捕快不屑一顧地向著身旁的同行道:“竟然在應(yīng)天城行騙,鎖了吧!”
另一個捕快聽后點了點頭,接著拿出隨身攜帶的鎖鏈,朝著樓婉清走去。
這時文濤見狀不妙,連忙走上前去:“大人,這些票據(jù)并非我們售賣!”
“慢著!你說什么:”拿著鎖鏈的捕快回頭看著文濤。
文濤帶著微笑繼續(xù)道:“這些票據(jù)是假的!”
“你胡說!明明是我昨日從這個女子手中買的!上面還有她的簽字和印章!”那男子立刻說道。
捕頭聽后點了點頭:“沒錯!你說不是你們售賣的,那這些簽字和印章作何解釋?”
文濤笑了笑:“這些只不過是有心之人故意偽造而已!”
那男子又說道:“大人,你可要為小的做主??!這小子分明在滿嘴胡吣,現(xiàn)有票據(jù)在手,他還想抵賴!”
文濤聽后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平靜地看著那個男子,心中的怒火不免燃起,于是大聲呵斥道:“小子!別說今日陳爺我沒有提醒你!現(xiàn)在你后悔還來得及!不然等我把證據(jù)拿出來,恐怕你到時候哭都找不著調(diào)!”
文濤生氣了,本來自己是想給他們留幾分面子;畢竟這些人偽造票據(jù)也不容易;況且自己初來省城,不宜高調(diào)。嘿!沒承想這幫兔崽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今日休怪陳爺我無情了!
“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jù)來!”那男子再一次叫囂道。
文濤聽后又搖了搖頭;他用嚴肅的目光看著眼前那個叫囂的男子。
男子見狀不由得向后退縮了一步。
接著文濤道:“等我拿出證據(jù)出來,恐怕你們就得去牢房里吃燒餅了!”
那兩個捕頭見二人如此爭辯,顯然有點不耐煩了:“你們不要爭論了!你說他偽造,可有證據(jù)?”說完后,其中的一個捕頭向著文濤疑問道。
文濤聽后不慌不忙地說:“當然有證據(jù)!麻煩您給我一張偽造的票據(jù)”
那捕快從自己的手中抽出一張票據(jù)遞給文濤;文濤接過后,看著一旁的男子道:“今日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說完后,便讓小二從旁邊一個的茶館取來兩碗清水。
“大伙都看清楚了,現(xiàn)在在我手中這張便是偽造的票據(jù)!”說完后便將其扔到左邊的碗中。
緊接著又從樓婉清手中拿出一張票據(jù):“這個是真票據(jù)!”說完后同樣扔進右手邊的碗中。
眾人不明白文濤在做什么,緊接著將目光轉(zhuǎn)移到兩個碗中;不一會兒大家都目瞪口呆。
“大家看到了嗎?真票據(jù)有水印樓字字樣,這個樓字便是這位漂亮姑娘的姓氏,而偽造的票據(jù)上面則沒有水??!”文濤指著碗中的票據(jù)向大家伙解釋道。
接著揚起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接著便將兇狠的目光轉(zhuǎn)向那男子身上:
“我就說嘛!肯定是這個家伙造假!人家堂堂一個廚神,怎么會干如此齷蹉之事呢!”
“就是就是,這家伙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竟然說這位姑娘是騙子,趕緊將他們送進牢房!”
這時人群里又開始熙熙攘攘的,都在為文濤和樓婉清打抱不平。
那男子一聽眾人都在指責自己,他瞬間慫了!之前那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此時在鐵證面前已經(jīng)消失殆盡,接著急忙跪倒在地:“大人,這,這是障眼法!”
“死到臨頭了!你特么還在狡辯!”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咒罵著那男子。有個大漢竟然掄起拳頭狠狠地打了那男子兩拳
而此時兩個捕快根本不聽那男子嘮叨,直接拿出隨身攜帶的鎖鏈將那兩個早已嚇傻的男子鎖了起來:“你們就別在哀嚎了!到公堂上見了大人再說吧!”
接著又轉(zhuǎn)身向著文濤和樓婉清作揖道:“二位,不好意思打攪了!”
說完后,便拉著那幫鬧事的人向著衙門的方向走去。
此時文濤的耳邊突然響起了熱烈掌聲,只見圍觀的人群不停地拍手叫好:“廚神廚神!”大家伙大喊道。
文濤看著眾人笑著說:“大家都各自散去吧!明日歡迎來此品嘗我們酥油餅!”
眾人聽后皆以高呼答應(yīng)著,接著便各自散去了。
文濤這才想起一旁的樓婉清:“婉清,沒事了!咱們先回去吧!”
“幸虧你及時趕到,不然我今日都不知道如何收場了!”樓婉清眼里似乎含著淚花,接著一頭撲進了文濤的胸懷。
文濤被樓婉清這樣一撲騰,感覺自己的心臟是撲通撲通地直跳;接著便要將雙手搭在樓婉清的腰間,不曾想樓婉清輕輕地推開文濤,抹著眼淚說道:“以后我不來賣蔥油餅了,要賣你自己來!”
文濤聽后,點了點頭:“這事怪我。不應(yīng)該讓你出來拋頭露面!”
聽見拋頭露面,樓婉清立刻停止了哭泣:“你說什么?誰拋頭露面?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文濤立刻明白了自己用詞不當,接著便拉起樓婉清的手說:“瞧我這嘴,我的意思是說以后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出來擔著風險。你就別難過了!今晚我給你做好吃的!補償你一下!”
樓婉清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那已經(jīng)售賣出去的預(yù)售票怎么辦呢!大家伙明天還等著呢!別到時候,拿不出餅來又被人家說成是騙子!”
“說的也是!要不咱們明天把錢退給他們吧!”文濤撓了撓頭說道。
樓婉清聽后不禁生氣道:“賣出去的票子,潑出去的水!哪能說退就退呢!再說了,咱們這生意剛剛有點起色,不得堅持做大!”
陳文濤聽后覺得有道理,于是道:“明天我出來賣餅,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樓婉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