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伙堂,祖庚年問路后朝東邊走去,沒過多久就來到了武場。
武場門廊氣勢如虹,門口左右有一對龍虎石像,栩栩如生,看得祖庚年心生敬畏。
武場高大的石門加持過陣法,祖庚年輕輕一推便打開了。
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寬闊無比的石板場地,此時正有不少學(xué)徒在場地上操練。
其中幾處被圓形光幕覆蓋的地方,引起了祖庚年的注意。
他聽說過武道宮的御然師會在陣法中練習(xí),卻不知這陣法竟然像屏障一般與外界相隔。
而那屏障透明,隱約可見其中有御然師正在做著什么訓(xùn)練。
祖庚年好奇地慢慢走上前,隔著屏幕看到陣法里的似乎是另一個奇異的世界。
有幾個九品的御然師在里面上竄下跳,努力挑戰(zhàn)著身體的極限,另外還有兩個八品的御然師在對障礙物發(fā)動然力氣波。
隨后他注意到武場的另一處角落里,有一個上身赤裸的男子在擊打木樁,他身旁的地面上趴著一只碩大的炎爆虎。
赤裸男子頭發(fā)披散,肌肉健碩。
像這種渾身肌肉的人,祖庚年沒少見過,可讓他感到驚奇的是,男子并沒有進(jìn)入幻化狀態(tài),僅憑其肉身,一擊就打斷了一根腰口那么粗的木樁。
這簡直不可思議,按照常理來講,即便是一個虎背熊腰的二百來斤的壯漢,也很難打斷腰口粗的木樁,普通人的力量根本達(dá)不到這么恐怖的程度。
祖庚年顯露出驚訝的目光,然后他看到從自己身后走過去幾個女子,她們嬉笑著走到赤裸男子那邊。
不知是不是故意做給她們看,那赤裸男子又猛地接連擊斷了兩三根木樁,引得幾個女子叫好不迭,并對男子稱贊有加。
其中一個女子遞給男子一個水囊,男子借過水囊后喝了一口,然后將剩下的水倒在了身上,清水沖刷著男子身上的汗津,幾個女子立馬尖叫起來,男子則一臉享受的神情。
祖庚年在遠(yuǎn)處笑而不語,此時身后卻悄聲走來一個低矮的教夫子。
“你是來操練的嗎?”教夫子捋著胡須問。
祖庚年扭頭回答:“哦,不是的,前輩,我是來找人的?!?p> “找人?很著急嗎?如果不著急的話,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見教夫子態(tài)度謙和,祖庚年猶豫著要不要答應(yīng)他,但又想到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得上忙,便問:“不知前輩需要我干什么?”
“是這樣的,我正在帶徒兒們研究合擊陣法,奈何唯一的一個龍屬的小子抱病,我剛好看見你頭上頂著龍角,就來尋求你的幫助,不知你是否有空?!?p> “陣法?那需要然力吧?”祖庚年將自己的御然令呈現(xiàn)給教夫子看,“不好意思啊,前輩,我現(xiàn)在還不能使用然力?!?p> 教夫子捋了捋胡須,嘆了聲可惜。
“你是新來的吧?要找誰?”那夫子問。
“嗯,前輩好眼力,我昨天剛來這里。我想找副宮主,寒川?!弊娓昊卮?。
教夫子指著北面的武堂說:“走進(jìn)去,穿過三個院子,看到養(yǎng)心齋就是了?!?p> 自己還沒問,這位教夫子就好心幫自己指了路,祖庚年覺得很暖心,道了謝,然后順便問了一句。
“教夫子,我想問一下,那邊那位師兄是什么來頭,他僅憑肉身就能打斷木樁,可把我看傻了?!?p> “哈哈哈?!苯谭蜃愚壑有Φ煤笱?,“那正是寒川唯一的弟子,因為習(xí)得其師父獨家的健身功法,所以才有如此神力?!?p> 祖庚年聽后一怔,想著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看樣子如果自己學(xué)會了這功法,身體很快就能得到增強,然后然力也能恢復(fù)了。
興奮地拜謝過教夫子,祖庚年立馬朝養(yǎng)心齋走去。
來到這里,祖庚年敲了敲門,禮貌地問了副宮主是否在內(nèi)卻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
難道不在嗎?祖庚年疑惑道。
咚咚咚!
“請問副宮主在嗎?”
一片異樣的寂靜……
祖庚年呢喃道:“真的不在?!?p> 他剛想轉(zhuǎn)身離去,房門卻兀自打開了。
“誰在門外大聲叫喊,擾我靜心修煉!”屋內(nèi)傳出冷漠且?guī)е┰S憎惡的聲音。
祖庚年感覺不妙,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去,跪在了盤膝而坐的寒川面前。
“弟子無心驚擾了前輩,還望前輩贖罪。”
寒川睜開眼睛問:“你是誰?來我養(yǎng)心齋干嗎?”
“我叫祖庚年,是剛來武道宮的學(xué)徒。昨天還是您出言相助,我才得以留下的。”
聞言寒川細(xì)細(xì)打量了一下,想起了昨日的事情。
“那你為何恩將仇報!我助你留下,你卻來擾我清凈!”
祖庚年很是吃驚,連忙賠罪,并表明了來意。
“拜師?”寒川冷哼一聲,“可笑!你既然來到武道宮,這里那么多教夫子教夫人,他們教不了你?更何況我寒川只收一名入門弟子,且已經(jīng)有了人選。”
第一次見到寒川時,祖庚年就覺得他不好說話,卻沒想到他是如此冷峻。
“不是拜師,我說的是想學(xué)您的健身功法?!弊娓杲忉屩?。
“哼!想學(xué)我的功法就只能拜我為師。你還想只學(xué)功法?”
“副宮主,我是真需要那本功法。”
“只學(xué)功法,沒有我在一旁教導(dǎo),你覺得你能學(xué)會嗎?”寒川咄咄逼人道。
“可你說你只收一名弟子?!?p> “正是!所以你快退下吧!下次再擾我清凈,我就把你趕出武道宮!”
見副宮主的態(tài)度如此強硬,祖庚年只得先行離開,再另想別的辦法。
剛起身祖庚年就被叫住。
怎么?難道他回心轉(zhuǎn)意了?祖庚年有些期待。
“你剛才說你叫什么?”寒川問。
“我叫祖庚年,八谷城福壽堂的祖庚年,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福壽堂。”
“你跟祖狄是什么關(guān)系?”寒川瞇起眼睛問。
啊?難道他認(rèn)識我爹?祖庚年有些驚奇,激動地回答:“他是我爹?!?p> “你爹?”寒川問。
“嗯嗯!”祖庚年興奮地重重點了點頭。
“快滾出去,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寒川突然一聲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