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佟皇貴妃便開始觀望起來了,她如今的地位沒必要太在乎一個小小的常在,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好好養(yǎng)著胤禛,最好能自己生一個阿哥。
離皇后只有一步之遙,她是整個后宮最有可能坐上那個位子的人。
比起佟皇貴妃的沉得住氣,德嬪就有些沉不住氣了,要說她多迷戀康熙倒也不是。
后宮所有主位娘娘中只有她家世最差,她的一切都是靠著康熙的榮寵得來的,比起旁人,她格外在乎康熙的寵愛。
先前是定貴人的一個月獨寵,她是宮女的時候跟定貴人住過一陣,定貴人跟她同是佟皇貴妃宮女出身,德嬪知道她的性子,翻不出浪花來,雖然在意,但不算著急。
可這個舒常在的出現(xiàn)讓德嬪感受到一絲不同尋常。
心里著急起來了,可卻真不敢做什么,康熙的性子,誰敢動他的心頭好,急急忙忙沒摸清就出手容易出岔子,這也不是她的風(fēng)格。
只能慢慢觀望再說。
“半夏,給本宮盯緊絳雪軒?!?p> 她倒要看看這絳雪軒住著的是個什么厲害角色。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但是后宮眾人幾乎都把目光投向了絳雪軒,一個不大的地方。
中午康熙沒來,晚上康熙來了,陪著吃晚膳,晚上同塌而眠,康熙和昨天晚上一樣,小動作不斷,但是卻沒做到最后。
看到康熙那隱忍的表情,幼清都有些同情他了,聽說男人憋久了容易出問題。
第三天同樣是這樣,到了第五天,幼清都想勸康熙實在不行就做到最后一步得了,除了最后那一下子,其它該做的都做了。
雖然不能說不在意,每天晚上被一個各方面都還不錯的男人挑逗,來了興致他偃旗息鼓,他傷不傷身體她不知道,但是她覺得自己有些傷著了。
白天午睡的時候就做了個春夢。
她算是看開了,實在不行就享受唄,換個思路去想自己不花錢嫖康熙,算起來她賺了。
就在幼清做好準(zhǔn)備的時候,康熙晚上沒過來。
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每天抱著個姑娘睡覺,偏偏沒做到最后一步,確實有些受不住,康熙決定休息幾天。
但是人該哄還是要哄的。
就在幼清以為康熙厭了跟她玩游戲快要松口氣的時候,御前的一小太監(jiān)過來說康熙召她伴駕。
吃過早膳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幼清原本打算裝睡去農(nóng)場做點事,這幾天晚上康熙都在,她可沒膽子玩活人突然消失的游戲。
既然康熙召她伴駕,自然沒有她可以拒絕的道理。
她就跟著那小太監(jiān)走了。
出了絳雪軒的門,門口停著一步攆:“舒常在請上轎。”
一個常在,在宮中自然沒有坐步攆的資格:“這怕是有些不合規(guī)矩吧!”
小太監(jiān)笑著解釋道:“常在放心,這是萬歲爺特地吩咐下來的,萬歲爺說您身子虛弱,怕累著常在,特意安排了步攆。”
幼清想說她還沒虛弱到從絳雪軒到乾清宮的路都走不了,不過康熙既然吩咐了,她自然不會矯情說不坐。
她扶著承影的手,坐上步攆。
她是頭一次去乾清宮伴駕,帶承影去,承影是康熙的派來的,比起桑珠更加穩(wěn)重,也更加知道乾清宮的規(guī)矩。
兩個人抬著步攆,晃晃悠悠的往乾清宮去,說真的坐步攆還不如自己走著去呢!
以人為本的環(huán)境下長大,自幼學(xué)的思想告訴她人人平等,她雖然不至于傻白甜跟宮女太監(jiān)稱兄道弟,但是讓人力抬轎,她坐在上面,一股子負(fù)罪感油然而生。
而且習(xí)慣了現(xiàn)代各種代步工具,人力抬轎讓她覺得不太安全,生怕別人不小心把她給扔地上去了。
索性路不是特別長,到了乾清宮她才算松口氣。
下了步攆,腳落到地面上才有了些真實感。
承影瞧著,趕緊扶著她。
前面小太監(jiān)帶路,幼清扶著承影的手進了一間屋子,推開門,幼清進去,剩下人的都留在外面。
康熙聽到推門的動靜,抬頭,看到是幼清,放下手中的筆。
幼清剛要福身行禮,康熙話便到了:“不必多禮,過來給朕研墨?!?p> 幼清聞言心里止不住一哆嗦,研墨,又是研墨,跟康熙待在一起,沒在床上的時候大多數(shù)她都在研墨,她身體這幾天好了一些,但是研墨可是要站著的,很累??!
她昨天晚上還干了幾乎一夜的活。
康熙到底知不知道他以為的恩寵其實對她來說跟受刑沒區(qū)別?
他估計不知道??!
幼清盯著硯臺,使勁的磨,有些出神,突然聽到康熙說了一句:“再怎么磨下去墨都要磨沒了?!?p> 幼清回神,一臉無辜的看著康熙,康熙笑笑說:“磨的差不多了,停下來吧!”
幼清停下手,站在一旁。
康熙放下筆直接將人抱在懷里,幼清很輕,也很軟,抱在懷里小小軟軟的,很舒服,他挺喜歡將她抱在懷里的。
幼清站的腿軟,突然被他抱在懷里,兩人有過更加親密的行為,這樣的接觸她已經(jīng)不覺得害羞了,反而有種雙腿終于解脫了的感覺。
康熙帶了個荷包,正好被幼清坐在屁股底下,她忍不住扭動身子,康熙眼神不對勁起來了,大白天的:“別亂動。”
幼清不敢亂動,可是不舒服,她只好委屈道:“有東西?”
康熙聞言,然后將荷包取下來,幼清仍舊在他懷里。
滿族是個馬背上的民族,崇尚武力,康熙在這方面也不差,腿上坐著個人也并未覺得有什么,他開始批改奏折。
其實這么說來,他也算是個自制力非常強悍的皇帝了,美色當(dāng)前,還能面不改色心無旁騖的忙著政務(wù)。
昨個晚上累了,原本幼清打算今個上午睡覺補眠的,結(jié)果被康熙叫過來伴駕,還磨了那么久的墨,如今坐在康熙懷里,眼皮子就忍不住直打架,沒兩息的功夫上下兩個眼皮子就徹底合上了。
康熙看完一份折子,想起來懷里還有個人,正要說話,便聽到懷中傳來微微鼾聲。
竟然睡著了,在他懷里都能睡著,康熙忍不住笑了笑,真跟個孩子似的。
康熙見狀便沒擾她補眠,繼續(xù)看折子,冰盆里散發(fā)著絲絲涼氣,香爐里冒著絲絲白煙,輕微的鼾聲,筆墨觸紙的微微摩擦聲,更顯得一室靜謐。
看完折子,放下筆,康熙看著懷里的人,他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放松下來了,這傻姑娘睡的還挺香,看著就覺得安心,就是滿身的秘密,有些不夠乖覺。
康熙打算抱去床上睡,剛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被幼清坐麻了,突然沒了力氣,差點把幼清給摔出去,所以康熙臂力還不錯,沒真把人摔到地上,可幼清的卻醒了。
然后就看到康熙站在把他摟在懷里,臉色還有些……怎么說呢,好像有些扭曲,不過就那一瞬間,幼清覺得可能是她看錯了。
她搖搖頭,清醒了許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處境,她剛才好像一個不小心在康熙懷里睡著了,睡得還挺香,看來睡得時間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