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一手持桐木弓,一箭箭射出,手快到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啪!啪!啪……”
李木一硬是一個人射出了一支軍隊攢射的感覺。僅僅一個呼吸便是數(shù)十支箭射出,李木一的手也終于有了一絲酸脹感。
一陣箭雨飛出,圣女不由得感嘆道:“好弓法,這片草原怕是無人能及了,部落里那位承運境弓手即使使用靈力,拉弓的速度估計也就這樣了吧。真是想不清他是怎么瞄準的?!?p> “冰·雪隱術”圣女的身軀化作了一團雪,融入了雪地中,下一瞬,無數(shù)箭矢襲來,刺入了雪中。
“什么,隱遁之術,該死,這種小地方怎么會有人會這類功法,除非是圣體自帶功法,那這就麻煩了。”李木一甩了甩酸脹的手,忿忿地說到。
警惕地望著四周,李木一開始在大腦中思考怎樣破招。
看來只能用這一招了。
李木一在衣服上扯了一塊布條下來蒙在自己的眼睛上,耳聽八方。
緊接著一個后空翻,李木一在空中完成了數(shù)次拉弓,數(shù)道弓箭越過赤焰騎貼地而飛,喚作放火燒山式。
“?!眲εc箭的碰撞聲,李木一聽聲辨位,又是五箭射出,呈蛇狀,通過氣流的變化,弓箭可像蛇一般游走,自動追尋移動的敵人,此招喚作拔草尋蛇式。
只見箭蛇在空中多次變換方向,追尋圣女的位置,最終一柄冰劍破雪而出,連斬五下,連擋五箭。
李木一還想再搭弓,但圣女卻比他更快,她的冰劍在一瞬間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朝他飆射而來。
李木一徒手一抓,每名赤焰騎身上都冒出一點紅色光點,這是練體境修士所擁有的氣。
這些氣合成了一根赤焰箭,被李木一用最大的力氣射了出去,與冰劍猛烈地撞在了一起。
強大的沖擊波撞在了赤焰騎的護罩上,傷害平攤在每個人身上,倒也沒有造成什么損傷。
眾人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情,我們居然擋住了承運境高手的攻擊。唯獨李木一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她的修為恢復了許多。
下一刻,十六條冰鏈橫空而出,瞬間穿透了赤焰騎的護罩,最前方的幾個人直接被冰鏈擊中,首當其沖,粉身碎骨,而其余眾人也遭受反噬,受傷不輕。
在這十六條冰鏈面前,所有的防守都像個笑話,赤焰騎就像紙糊的一樣,不到片刻,便被屠殺一空,只剩下李木一一人苦苦支撐。
看著死去的戰(zhàn)友,李木一怒了,不要命地強沖體內的封印,但終究以一口鮮血噴出收場。
他知道這是他輪回境的爺爺下的封印,除非生死關頭不會解開,但是他不甘,他想要獲得力量去報仇。
又是一次嘗試,反噬之力直接將他震暈過去,李木一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圣女搖了搖頭,果然人無完人,弓箭手還是脆了點,沒怎么用力就給他打趴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李木一醒來了,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營帳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剛剛我是做夢了嗎?
左右張望了一下,不對,這不是我的營帳,我的營帳根本沒有這么豪華,這分明就是將軍級別的營帳??墒俏冶环斄耍衷趺磿竭@里來?而且還安排那么好的營帳。
這時門外一名女子走來,正是圣女。
“你醒了?!?p> “明知故問?!崩钅疽粚λ蓻]有什么好脾氣,要不是打不贏,早就沖上去打一架了,而且反正她又打不死自己,絲毫不慌。
“你的弓術不錯,愿意歸順我銀月部落嗎?”圣女沒有多說廢話,直入主題。
“不愿意”李木一淡定地搖了搖頭。
“別拒絕的那么早嘛,我可以升你為狼王,給你一千狼騎,如何?”
聽到此話,李木一承認有點心動了,但李木一是一個有節(jié)操的男人,豈會輕易答應,更何況自己的一百赤焰騎還死在了圣女手中。
“再給我獨立管理,訓練的權利?!崩钅疽凰翢o忌憚地提出了要求。
“成交,但你得把這顆毒丹吃下去,才能讓我相信你。”圣女掏出了一枚綠色的帶有狼紋路的丹藥,遞給了李木一,“此丹可以鎖人丹田,一旦發(fā)作靈力全無,需定期服用解藥,所以你不要想著叛變,否則后果自負?!?p> 李木一二話不說,一口就吞,大不了日后再解毒唄,反正我丹藥造詣厲害。
剛吞到肚子里,那顆丹藥就化為毒流,像丹田處邁進,而這股毒流在李木一的丹田中觸碰到了那層封印,封印大放光彩,對毒流的挑釁十分不滿,一口將毒流吸得一干二凈。
圣女看著他,“你怎么一點事都沒有?”
李木一急忙雙手捂著丹田,“雖然這毒丹毒力很強,但我可以忍住,這點痛,還不算什么?!?p> 圣女點了點頭,“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雖然脆,但,很能忍。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李木一回道:“鄙人李木一,不知閣下是?”
“洛千秋。對了,今晚銀月狼騎有慶功宴,你來嗎?”
“哦,赤焰騎都被你們趕跑了嗎?就慶功了?!?p> “沒趕跑,都殺了?!?p> 李木一點了點頭,果然。赤焰本就只能與銀月狼騎打個平手,而這一次銀月部落又加了一個擁有寒冰圣體的承運境圣女,全軍覆沒也是正常。
“你看上去倒是很鎮(zhèn)定,沒有一點悲傷的感覺?!?p> “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和他們牽扯并不深。只要我的好友逃脫了,也就沒什么大礙了?!?p> “那今晚的慶功宴……”
“我還是不來了?!?p> “不,你必須來,至少也要其他狼王認識一下你。”
“這,那好吧?!崩钅疽坏拖铝祟^,雖然口上說著不痛不癢,但他心里好歹還是有點悲傷的,甚至是十分痛苦的。
九州史官
人是鐵,票是鋼,一天沒有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