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小店中,四下看了一眼,這個小門臉大約有10平米,吃的和水都沒有了,其他一些物品散落一地,一眼望去沒發(fā)現(xiàn)喪尸和活人,2邊的玻璃門都破碎了,方瑩猜測這一定是附近樓上活著的居民干的,他們應(yīng)該是把這小賣店的門打碎,拿了里面的吃的、水和一些生活用品離開,只是不知道是隨軍隊離開了,還是又跑回到各自的家中了。
觀察完后,方瑩看見那幾個警察向她這邊跑了過來,當(dāng)他們都進入小店后,方瑩和那個班長一起合力把破碎玻璃門外的鐵柵欄門拉上,雖然沒有鎖,但也能勉強抵擋下喪尸。
做完這一切,那幾個警察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休息著。
“今天真是多謝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稱呼?”那警察頭喘著氣問道。
方瑩沒有回答他的話,她與他們坐在這里,就是想了解一下這幾天的狀況,又不是開茶話會,客氣什么?抓緊交換信息好各自散了,在這小地方待著這么多人,萬一被喪尸發(fā)現(xiàn),恐怕就被包了餃子。
“你們與喪尸應(yīng)該相處過一段時間了,怎么還不知道它們的致命點呢?”方瑩問道。
那警察頭一愣,見方瑩沒有搭他的話,而是另起個話頭,便也沒介意答道:“唉,我們看過別人是怎么殺喪尸的,也知道應(yīng)該打它們的頭,可是,想象和實際還是有些差距的,最初我們不敢出門,待軍方滅了大部分喪尸后,才敢出來找吃的,而且大多數(shù)是躲著喪尸的?!?p> 那警察頭說到這里,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畢竟是警察呀,不過停了一下,見方瑩沒反應(yīng),便又說道:“我們這次是有些貪心了,才被喪尸包圍住了,否則我打槍其實還是很準(zhǔn)的,只是這次那么多喪尸沖我們過來,我手一抖,它們在一動,我就打偏了,越打偏,喪尸越多,還越打不死?!?p> 方瑩聽到這,算是明白這警察頭的話了,敢情你打槍還得讓喪尸不動,在哪當(dāng)靶子讓你安靜的打,她有些無語。
方瑩剛想再問,突然發(fā)現(xiàn)坐在地上的只有4名警察,雖然小店沒有燈,店里很黑暗,但方瑩還是能夠通過透進來的絲絲月光清晰的看到是4名警察,不是6名。
“你們?yōu)槭裁粗贿^來了4個?”方瑩下意識的將身子挪了挪,隨即警惕起來。
那警察頭一愣,語氣有些哽咽地說道:“他們倆個受傷了,感染上了喪尸病毒,所以留下來墊后,替我們爭取時間,讓我們逃出來。”
方瑩驚訝的問道:“你們就這么拋下了你們的隊友?我不是說過,可以觀察半個小時嗎?”
“沒有用的,我們這些人看到了很多被喪尸抓傷、咬傷的人,不管是立即就發(fā)作還是過半個小時,或是1天,最終他們都會變成喪尸?!蹦蔷祛^似乎看的太多已經(jīng)麻木,所以說出的話也透露著許多絕望。
方瑩頓住,不死心的問道:“沒有一個感染喪尸病毒的人能夠清醒的活下來嗎?”
“沒有,我們從沒看見感染喪尸病毒的人能夠活下來并且不變成喪尸的?!狈浆摽吹搅怂凵裰械膱远?,顯然他對此事確認無誤。
方瑩又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在他們的臉上,方瑩發(fā)現(xiàn)他們也認同警察頭說的話。
方瑩在看向其他人時,才發(fā)現(xiàn)那個娃娃臉的警察看上去年紀似乎非常小,大概也就16歲上下的年紀,這明顯還是個少年,不可能是警察。
那個警察頭察覺出方瑩打量那個娃娃臉,便說道:“這里面只有我是真正的警察,他們都是市里的幸存者。也沒有幾個真正的警察了,喪尸病毒爆發(fā)后,警局里一些警察也變成了喪尸,撲咬著其他的警察同事,其實我只是管子彈的庫管警,我當(dāng)時一個人在值班室里值班,所以我沒變成喪尸,也沒被咬傷。”
那個警察頭似乎好久都沒有說這么長的話了,現(xiàn)在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繼續(xù)說道:“我在值班室里靠著里面放的一些零食和水待了三天?!?p> 說道這,警察頭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方瑩:“不是半小時,我在監(jiān)控中看見有被咬的同事2天內(nèi)都沒事,但2天后他就突然變成喪尸了。”
方瑩瞇起了眼睛,腦中想著,這跟夢不一樣,那么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會在以后的某一天里變成喪尸呢?
警察頭沒有久看方瑩,事實上,以他的眼神,他也什么都看不清,他又扭開頭說道:“我當(dāng)時很害怕,一直不敢出值班室,后來,食物和水都沒了,我正發(fā)愁時,有一天,這些喪尸就都發(fā)狂似的向外面沖去,我還隱約聽到了槍聲。再后來,我看外面沒有喪尸了,我就從值班室里出來了,在接下來,出去找吃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們這些幸存者,我們就聚在一起生活了?!?p> “你們怎么沒跟軍方一起撤離?”方瑩問道。
“我們當(dāng)時都不在家,軍方安排撤離那天,我們才趁喪尸都被軍方吸引的空隙回家去看看,可惜……”警察頭說不下去了,語氣有些哽咽。
方瑩漠然,看見一個大男人情緒讓自己弄得如此低落,不由也暗暗責(zé)備自己太過咄咄逼人了。
方瑩便微微放松了下緊繃身體,緩緩說道:“對不起?!?p> 那警察頭這次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讓方瑩介意。
方瑩雖然想著接下來的話不太好,特別是還在警察頭處于這種情緒時期,但她實在是不想在這簡陋的不安全的地方待下去了,太危險了。
所以,她還是開口說道:“能給我一把槍和一些子彈嗎?”
那警察頭畢竟是成年男人,很快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從悲傷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剛剛恢復(fù)些精神,就聽到方瑩問出了這么一句,按理說,槍是保命武器,那是不可能給別人的。
但眼前這個神秘女人很厲害的樣子,而且剛剛又救了他們幾人的命,這拒絕的話就有些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