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鈺在邊關(guān)和匈奴的戰(zhàn)事終于結(jié)束,一行人班師回朝,剛?cè)氤情T。
“怎么這么多人吵吵嚷嚷的,無祁,去查一下!”裴鈺騎在馬上,看見百姓們都在議論紛紛,心生疑惑。
“是!”
無祁往擁擠的人群里走去,擠進去以后抬頭就看見告示上張貼著公主病重,尋天下良醫(yī)為救公主的命。
“要我說,這個惑亂朝綱的女人,就應(yīng)該死,還救什么救!”無祁的旁邊有一個人口出不遜。
“你不要命了,敢議論當(dāng)朝公主!”剛進京城不清楚情況的人給旁邊的人使著眼色。
“哈哈哈,你看,這個傻子,居然還以為她長公主蘇寧兒是好人,還稱呼她為公主!”
一大堆人看著這個人像是看怪物一樣,讓此人也是非常疑惑,為什么大家好像都希望公主死掉,而不是尋求到神醫(yī),為其治病。
看不下去此人不知真相一臉茫然的樣子,旁邊的人紛紛給他普及這位公主的事跡。
“什么,她竟然害死了一位忠臣,使其毒發(fā)身亡!”
旁邊人繼續(xù)絮絮叨叨的說著。
“公主好男色,還對犯人屈打成招,經(jīng)常越過皇上直接發(fā)號施令?你們確定真的是這位公主所做的嗎?”
“…”
無祁沒再繼續(xù)聽這些人的話,走出人群往裴鈺那邊去匯報情況。
“稟將軍,屬下探聽到是長公主病危,在尋求天下名醫(yī)治病?!?p> “可有寫明什么病癥?”裴鈺想著那人這幾年行事如此心狠手辣,殺伐果斷,平時看不出像是有生了重疾的樣子。
“并無,告示上只寫了,公主病危,遍尋天下良醫(yī),賞銀萬兩!”無祁將自己知道的給裴鈺說著。
裴鈺還在思考,這會不會是有詐,又或者是哪個女人另外的招數(shù),畢竟他不可能相信那么心狠手辣的人,會病危到發(fā)出告示尋醫(yī)救命。
前面那些人說的關(guān)于長公主蘇寧兒的事,其實裴鈺也都知道,她從十三歲以來,就一直是如此行風(fēng),有一次直接將一個二品官員的首級拿到大殿上,理由是那人不聽命于皇權(quán),想要謀逆造反。
雖然裴鈺也知道那是因為她弟弟才剛登基,年齡又尚小,而且她殺的那個官員也的確是有了謀逆之心,和西域的人勾結(jié)。
還有她好色這件事,實則是因為她身邊皆是男護衛(wèi),且個個樣貌都不凡,于是有了這個說法。
可裴鈺不喜長公主的作風(fēng),倒談不上厭惡,只是她曾害死過一個忠臣,所以裴鈺對她也沒有什么好的態(tài)度。
裴鈺長年征戰(zhàn)在外,每每回京都只待了一月不到,只見過長公主幾面,印象中,她的確是在皇上面前很放肆,可是皇上沒說什么,他也就沒管。
而那個故事開頭百姓們給那個人普及的長公主害死了一個大臣,那是長公主十五歲的時候發(fā)生的事。
長公主害死了那位大臣,群臣都要討伐長公主蘇寧兒,皇帝給大臣們承諾,一定會查明真相。
最后當(dāng)然查出來所謂的真相,說是那位忠臣因為混跡青樓,被青樓女子下毒,毒性是慢性的,多次少量,氣急攻心之時毒就會發(fā)作。
恰逢長公主正好有事和那位大臣商議,然后兩個人起了爭論,導(dǎo)致那位大人氣急攻心,最后毒發(fā)身亡。
裴鈺自然不信這個說辭,一個忠臣怎么可能會混跡青樓,那個官員的行事作風(fēng)裴鈺都是清楚的,所以他內(nèi)心覺得皇上偏袒他的皇姐。
又或者,長公主蘇寧兒實則是真正的幕后,皇上只是其長姐的一個傀儡,所以才有了蘇寧兒惑亂朝綱這一說。
皇帝每每給大臣的說辭都是先帝有旨,特許長公主蘇寧兒可以參與政權(quán)之事,當(dāng)朝宰相和裴候都可以證明此事。
當(dāng)朝宰相乃皇上和公主的外公,有人覺得外公肯定偏袒自己的孫女,不可信,但是裴候大家都知道其為人正直,其兒子裴鈺乃護國大將軍,常年征戰(zhàn)在外,所以大家也就相信了長公主是可以參政這件事。
相信是一回事,信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是,公主很多時候?qū)嵲谑翘麛嗔?,但凡有人動點歪腦筋,下一次出現(xiàn)在大殿上的首級說不定就是他們了,所以這也很長一段時間震懾了這些不聽皇帝命令的官員。
沒再繼續(xù)管長公主病危這件事的真假,裴鈺一行人正準(zhǔn)備回府,裴府就有人來稟報。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此人因跑得過快,氣喘吁吁的說著。
“怎么了,是我爹出事了嗎?”裴鈺準(zhǔn)備騎馬往家趕。
“將軍,不是裴候,是莫府出事了,莫小姐她…!”
“莫萱怎么了!”
裴鈺下馬揪住還跪在地上匯報的人衣領(lǐng)問。
“莫小姐她香消玉殞了。”
“怎么會,怎么會!”
裴鈺說完轉(zhuǎn)身騎上馬往莫府趕去。
宋寒在酒樓上看見了樓下發(fā)生的這一幕。
“早晚都會知道的,早知道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