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拖下去!”矮胖子朝邊上的人揮了揮手。
“西蒙斯,還愣著干嘛!”
“我的劍還沒喝過皇族的血呢,大人!”隨聲而出的是一個瘦小的教徒裝扮者。
……
“提姆先生,弄清楚是什么事了嗎?”赫恩看著來人。
“是這樣的……”于是提姆先生‘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把事情經(jīng)過大概說了一遍。
“哦——竟有如此之事!杰尼騎士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熱鬧呢?”
“樂意之至!”
……
“果然是他們!”杰尼.威爾看著場上已經(jīng)體力不支的格雷斯,心下大驚。
“不錯!不錯!不愧是能征善戰(zhàn)的伊萬家族!”矮胖子看著場上已經(jīng)倒下的六人。
“西蒙斯!”
“我的劍還沒喝過皇族的血呢!”又一個人應聲而來。
圍觀者見狀,有的已經(jīng)很是不滿矮胖子的陰險和無恥了。有的已經(jīng)在竊竊私語,有的直接叫了起來:“不要臉的家伙,你不配擁有榮譽!”
“誰有意見的,是想要和西蒙斯談談嗎?!”矮胖子惡狠狠的盯著聲源處。
頓時聲音又消弭無蹤了。
場上又比斗起來了。格雷斯原本就是大傷未愈,加上‘西蒙斯’們連番的車輪戰(zhàn),已經(jīng)嚴重透支了。眼見又一個‘西蒙斯’上場,他哪兒還有力氣攻擊。
他干脆索性坐了起來,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懷里的孩子。好一會兒了,他直接把孩子放在地上,戀戀不舍的、小心翼翼的把她裹好。
最后,他慢慢的用劍支撐著身子,又一次站了起來,眼神不屈的看著矮胖子:“放馬過來吧!混球!”
......
“醫(yī)生他怎么樣?”
“哦,杰尼先生,他體質(zhì)很棒。現(xiàn)在只是體力過度透支了而已。加上之前可能有傷在身,所以只是暫時性昏迷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已近黃昏,海浪拍打著巖石。斜陽鋪滿海面,微風輕拂,金光粼粼,一直延伸到天際。余輝穿過厚重的城垛,輕輕的鋪灑在建筑上:旅館、客棧、驛館、教堂......
教堂主殿上:
“該死的赫恩!該死的杰尼.威爾!明明已經(jīng)抓住他們了,結果你們敢多管閑事?!卑肿託饧睌摹?p> “西蒙斯!立即傳訊,回稟主教大人這邊的情況,讓他們向該死的東部聯(lián)邦施壓,交出格雷斯!”
......
“尊敬的赫恩公爵,感謝您的救助!”格雷斯誠摯的施禮。
“尊敬的格雷斯王子,您不必客氣!您和您哥哥的賢名早已傳遍天下,能夠幫到您是在下的榮幸!”老赫恩還禮。
“公爵先生,聽說您的船隊去過很多地方。在下冒昧,能否再次請求您的幫助?”格雷斯直入主題。
“深感榮幸!只是不知道您想去往何處?”
“對面!”
“對面?!”
“是的公爵先生!這個大海的另一面!”
赫恩不由大驚。他確實想不到眼前的年輕人居然有勇氣去挑戰(zhàn)大海。他曾經(jīng)也無數(shù)次想過大海另一面的樣子,可是每每船駛到離開海岸最多十幾里的地方,就又被浪沖回來了。他也試過風平浪靜的日子出航,可是最后還是無一例外的回到了岸上。
“尊敬的王子!在下無意潑冷水??墒谴蠛?赡苓h比您想象的還大得多得多!”
“感謝您的忠告,尊敬的公爵先生!但是,我有不得不去的衷由!”格雷斯毅然決然。
“那好吧,請容許我盡全力給您提供幫助!”
“謝謝您!”
房間中,格雷斯靜靜的坐在床邊。床上,孩子安靜的熟睡,氣息均勻。月光透過石窗,溫柔的鋪在床上。
外表平靜的男人內(nèi)心跌宕,思緒萬千:“我的故土,我是如此的深愛著您。故鄉(xiāng)的月啊,皎潔無暇,一如我對您的不舍。我的國家,我的子民;我的親人、朋友;我的牧場,牛羊......我——即將永遠離開您的懷抱!”
男人靜靜的坐著。不知過了多久,孩子醒了。
她睜著烏黑烏黑的眼睛,一會兒看看這里,一會兒又看看那里。最后目光落到了男人身上。她伸出小手去拉扯男人的衣角,嘴里發(fā)出‘吚吚嗚嗚’的聲音。
男人回過神來,看著孩子烏黑又清澈明朗的雙眼。頓時心下一軟,輕輕擁起小女孩:“我親愛的奧黛麗,我的小天使,叔叔一定不會讓他們抓住你的!格雷特、奧多西婭,你們放心!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會一直守護著她的!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