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密布,霧氣迷蒙??耧L(fēng)驟雨,電火雷鳴!整個維斯特恩的天空仿佛都已經(jīng)壓下來了一般。此時此刻——天地——也在顫栗!
四處充斥著異象——狂風(fēng)吹不散濃厚的霧;暴雨澆不滅熊熊的火。愁云慘霧不見日;掣電奔雷不知休。此起彼伏,龍嘯鳳鳴;青雷玄火,圣獸爭雄。
忽然,一道震天徹地的龍嘯之聲自東向西以迅雷不及之勢轟然而至。一陣貫穿九霄的鳳鳴之聲自西向東如飛星逐月般杳然而來。
只頃刻,眼未及見,一聲悶響過后山崩地陷之聲不絕于耳。隨后,一道不可直視的極其強(qiáng)烈的巨大光柱橫于天空,瞬間照亮了原本霧蒙蒙的世界。光柱盡頭,一道同樣巨大的赤黃色火柱與其對抗著。夾雜著空氣中無數(shù)爆裂的聲響。
過了許久,光柱漸漸推進(jìn)了些許。也僅僅只是些許。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火柱已然明顯波動起來,漸顯疲軟態(tài)勢。
見狀,龍嘯之聲再次響徹大地,光柱噴薄而出,火柱眨眼間已經(jīng)消殆無蹤。一聲悶響中,但見一紅一黑兩道光影爆射而出。
待到定住身形時,方見一只通體血紅的鳳凰和一頭渾身金色的麒麟一上一下的定于半空。嘴角皆掛著血跡。
“不愧是始龍血脈,居然合我二人之力還是吃了虧!”說話的是一個無比艷魅的,一身火紅衣著的女子。
“哼!只可惜堂堂圣龍后裔卻無處安身,而今更是墮落到委身于這弱小的西方異族,還誕下了孽種。如今你真元既損,為了讓那小孽種得以逃脫,又強(qiáng)自化龍與我等相抗。真可謂自作孽不可活!愚蠢至極!”金身金發(fā)的男人恨恨地瞪著遠(yuǎn)處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面色平靜的對著二人。像是在注視著他們,又像是自顧自的立于原處。一言不發(fā)。
“高陽白雪,如果你現(xiàn)在接受我們的邀請還來得及。咱們同為華夏九州血脈。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同根同源,何苦來哉為了他鄉(xiāng)異類而殊死相搏!”紅衣女子無比誠懇的看著已是面色蒼白的白衣女子。
“道不同不相謀!能文爭又何須武斗!”高陽白雪目光堅(jiān)毅。
“吾等三族宿斗億萬年,兩敗俱傷,根元大損。最后確讓一個道貌岸然的老雜毛給連鍋端了!你我的先祖因此至今也還是下落不明。所以我們?yōu)楹尾荒軋F(tuán)結(jié)起來?如此一來還有什么能夠奈何得了咱們!”紅衣女子越說越激動。
“眾生平等,離苦得樂。紛紛擾擾,已無掛礙。你的盛情恕我不能接受。再者,有所為有所不為。至于屠戮無辜、迷惑純善之舉,請恕我高陽白雪實(shí)在無能為力!”
“這西方眾族群原本蒙昧貪婪。嗜血?dú)⒙?、弱肉?qiáng)食、相互攻伐等等原本就只是他們的本性。而我們只不過是順勢而動,破舊立新,一統(tǒng)這西方世界,建立新秩序罷了?!奔t衣女子義正詞嚴(yán)。
“強(qiáng)詞奪理,自欺欺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高陽白雪毅然決然。
“鳳妹何苦枉費(fèi)唇舌!她始龍血脈現(xiàn)在已然是窮途末路了,她既不識抬舉,索性成全了她。然后去找到那孽種,吸光其精元,豈不一舉兩得,輕而易舉!”說著徑直動起手來。
隨著一道長長的龍嘯之聲,風(fēng)起云動。一白龍一金麒麟已然戰(zhàn)作一團(tuán)。電閃雷鳴,驚天動地。
“龍嘯九天!”
“金麟破日!”
一白一黃兩道光影直接碰撞到一起,瞬間空間碎裂,江河倒流。
“噗”
黃影向后疾飛而出,鮮血狂噴。而白影則只是少許后退了丈余之后,立即定住了身形,同時也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用那一招!”
“心本一心,一御無窮。舍吾魂靈,混元?dú)w一?!倍水惪谕暤恼f完。
瞬間,風(fēng)云異變,鬼哭神嚎。天空變成血紅,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濃稠的血腥味。邪異的氣息裹著原本霧蒙蒙的空間,令人有一種無比窒息的感覺。
面對著如此詭異的氣息與壓迫感,高陽白雪眼中也是一凜。趕緊運(yùn)氣凝神,絲毫不敢大意。她甚至知道自己已經(jīng)劫數(shù)難逃了。此刻涌現(xiàn)在她腦海中的是一個僅僅數(shù)月大小的孩子:“奧黛麗!我的孩子!媽媽再也不能抱你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著!”
忽然,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傳入耳中。高陽白雪尋聲望去,但見一個似鳳非鳳,似麒麟又不完全是麒麟的邪物怪獸正朝著自己撲來。她本能地一閃,但是怪獸爪子帶起的罡風(fēng)還是在自己鱗甲上留下了一道寸許見深的爪痕,正汩汩的冒出鮮血。更邪異的是傷口上居然像是被一種黑炎附著著一般,滋滋作響。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白龍利爪一揮,徑直攻向自己的傷口。但見血肉橫飛,她居然生生剜下一塊肉。
見狀,鳳翼金麟怪獸也是一驚。但是片刻后,怪獸更是略帶惱怒的再次撲上來:“鳳麟雷炎破——”
但見一股巨大的黑炎從空中直直的壓了下來。
“龍御九天!”
“嘭”的一聲悶響,黑炎像是遇到了什么阻擋,停在了白龍兩尺開外。
但是黑炎并沒有因此停下來。只見其迅速擴(kuò)張開來,只一眨眼功夫,整個白龍已經(jīng)被包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