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你我就替天行道,斬殺忤逆!”
說罷,白知禮長劍幻化而出,手中法訣掐動,天空中風(fēng)云驟起,雷聲隱隱,長劍斬向白墨。
馬鈺長刀跟進,二人一起殺向白墨。
“太清大周天行氣功第三重-----磅礴之氣聚胸間,蕩滌腐朽天光來!”
白墨掐動法訣,青虹劍裹挾驚天威勢,同二人對轟。
“轟隆隆-----”
白墨被轟退十余丈遠。
白知禮與馬鈺看到,心中不禁暗喜,以為白墨怎么樣,可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再來!”
白墨一聲喊。
“太清大周天行氣功第四重-----日月重光千燈暗,星河流轉(zhuǎn)萬里煙!”
白墨強提法力,使出了太清大周天行氣功的第四重。
白知禮與馬鈺,也是毫不相讓,各自使出最強功法,同白墨再次對轟。
“轟隆隆-----”
隨著一聲巨響,氣流激射向四周,虛空隱隱有塌陷的跡象。
三人隨著氣流,各自倒飛出去。
白知禮和馬鈺自然是喜歡同白墨硬拼,這樣對白墨的消耗大,再拼個幾個回合,恐怕白墨就要落敗了。
白墨也是心知肚明,但他早有打算。隨著身體在空中倒飛,紫陽玄火鑒已被白墨取出。身形剛一停穩(wěn),紫陽玄火鑒已然懸浮在白墨的頭頂。仙器特有的威壓,令人心悸。
只見白墨食指與中指并攏,去向紫陽玄火鑒中心一點,然后指向馬鈺。隨著這一指,一股熾熱的光柱驀然從紫陽玄火鑒中射出,直奔馬鈺。
馬鈺身形甫定,突然感覺到一股恐怖的熾熱向自己襲來,定睛看時,光柱已到胸前。
“轟”的一聲,馬鈺的胸膛被光柱轟開一個大洞,一股焦糊的氣味立刻彌漫開來。
馬鈺一聲慘叫,從空中摔落塵埃,絕氣身亡。
白知禮看的真切,心中大駭-----這逆子還有這等法寶!他的反應(yīng)極快,轉(zhuǎn)身就欲逃走。
白墨在準(zhǔn)備使用紫陽玄火鑒時,便想到白知禮會跑。
那里會讓白知禮跑掉,白墨縱身向前,右手二指再次點出,一道光柱直射白知禮。
那白知禮感知熱力來襲,急轉(zhuǎn)身,卻是稍稍慢了一點點,左臂被光柱射中。
“轟”
白知禮痛苦的大聲慘叫,左臂已然消失,被光柱焚化為灰。
白墨一見,大吼一聲:“白知禮,受死!”
一道光柱再次射出,這一次,白知禮沒有躲開。光柱直接轟在他的后背,后背貫通前胸,一個大洞駭人的出現(xiàn),凌煙閣的修士無不心驚膽戰(zhàn)。
尸體像塊木樁般直挺挺的跌落,白知禮就此殞命。
白墨飛落地面,揮劍斬下白知禮和馬鈺的人頭,然后對眾修士高聲喊道:“今日,我便為凌煙閣宗主,你等可有不服者?”言語充滿了囂張跋扈。
眾修士看到剛才的一幕,那里還敢有什么不服,齊齊高呼:“恭迎少主!”
“好!各位長老出列。”
白墨又高聲喊道。
現(xiàn)在的凌煙閣,還有三位長老。見到白墨喊,趕忙走了出來。
“帶我去白青,馬鈺,邵鵬的居所,我要把他們的家人刀刀斬盡,刃刃誅絕!”
白墨的表情,猙獰而恐怕。
眾人皆不寒而栗,這得多大的仇。這英俊的面貌下,是狼蝎之心。
白青有二兒一女,這是白墨的侄兒和侄女。白墨見到,手起劍落,斬下三顆人頭。還有白青的道侶,也是難逃一死。
邵鵬一兒一女,被斬下人頭。邵鵬的道侶,被斬下人頭。
馬鈺的一兒兩女,被斬下人頭,馬鈺的道侶,被斬下人頭。
然后加上白知禮的人頭和馬鈺的人頭,一共一十三顆人頭。再加上白知禮和馬鈺的尸體,都被白墨帶到了他父親白知書的墳前。
白墨來到白知書的墳前,把一十三顆人頭一一擺好,然后放聲大哭。
哭罷,仰天悲戚道:“爹爹,墨兒給你報仇了!待他日抓住白青與邵鵬,兒再把他倆碎尸萬段!”
然后在白知書的墳前,把白知禮和馬鈺的尸體,亂劍分尸,剁成肉泥。
肖義成想要回當(dāng)初的宗門-----神影宗。
肖義成對神影宗還是有相當(dāng)?shù)母星?,雖然在神影宗時,受到了許多的欺辱。尤其是第一次和顧坦在羅霄山奪寶,被王贊,薛銳,赫海松羞臊并被打傷,但那已經(jīng)事過百年,肖義成也不太想計較。
他的師父對他還是不錯的。許多的事情對他都有關(guān)照與呵護,就像羅霄山奪寶之事,也是師父為他爭取得到的。
他的師父叫魏天涯,收肖義成為徒時,是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
肖義成他們四人,端木陽的修為最高,已然達到了元嬰中期,肖義成三人都是元嬰初期,只是肖義成的等級高于秦悍和郝天諭,接近了元嬰中期,郝天瑜忙于各種事務(wù),秦悍征戰(zhàn)較多,所以二人的修為受到了影響。
肖義成提出回神影宗,端木陽三人自然聽從。
神影宗地處偏遠,群山起伏間,很少能夠看到修士往來。
肖義成幾人到來時,山門也無人把守。
看著宗門的景象,與百年前相差無幾,只是太過寥落。
肖義成熟門熟路,帶著三人徑直的走向自己當(dāng)初修煉的山峰-----朝陽峰。
到了山底,方才見到有兩個年輕的修士在走動。上前詢問魏天涯是否在山上,那兩個年輕修士回答在,并幫著指出住處。肖義成看去,仍是百年前魏天涯的洞府。
肖義成讓三人留在一邊,自己走上前去,輕輕敲打石門:“師傅,肖義成回來啦!”
“義成!”隨著一聲話語,石門打開,一個身穿灰袍,身材不高的老年修士站在了洞府的門前。
“師傅!”
肖義成趕忙躬身施禮。
“義成,真的是你嗎?”
魏天涯伸出手,拉住肖義成,話語中顯然有些激動。
“當(dāng)年你不辭而別,去了哪里呀?過得可好嗎?”
魏天涯顯得極為老態(tài)。
“師傅,我過得很好,您怎么樣???”
“先不說我,那幾位是你的朋友吧!進到洞府中說話吧。”
魏天涯把眾人讓進洞府。
當(dāng)端木陽經(jīng)過魏天涯的身邊時,魏天涯大為吃驚,端木陽的氣息強大,明顯的超過了他。剛才他并沒有認(rèn)真感受肖義成的修為,進到洞府之后,他重新拉住肖義成的手,這一感受,發(fā)現(xiàn)肖義成的修為也是隱隱在自己之上,這令他有了些不安。在修仙界,以強者為尊,有些徒弟的修為一旦超過了師傅,則師徒關(guān)系逆轉(zhuǎn),師傅要給徒弟施禮問安。
肖義成看出了師傅的心里,急忙說道:“師傅,你可不要有那些強者為尊的思想??!我當(dāng)初是你的徒弟,現(xiàn)在也是你的徒弟,將來還是你的徒弟。你可不要想偏頗了呀!”
“好?。×x成,你現(xiàn)在什么等階啦?”
魏天涯開口問道,他關(guān)心自己的這個弟子。
“元嬰期第四重。”
肖義成回答。
“師傅現(xiàn)在才元嬰期第三重,你果然超過師傅了!這師傅的心里爽快?。 ?p> 魏天涯并非心胸狹隘之人。
肖義成的心里略微泛起一抹苦澀,魏天涯當(dāng)初進階金丹用了幾十年,現(xiàn)在百十年才進階元嬰期第三重,如再不進階,再過幾十年,恐怕就要壽元耗盡了。如今看他的面容,已是老態(tài)盡顯,此一次見面,不知還有沒有下一次了。
“師傅,宗門現(xiàn)在如何?”肖義成問道。
“宗門衰落,日漸式微??!”魏天涯長嘆一聲?!白蕴煲嬷萁y(tǒng)轄以來,宗主及兩位長老戰(zhàn)死,修士損傷一部分。之后出走大列州一些,又有一些加入天益州戰(zhàn)隊。百余年間,再無驚才絕艷之輩出現(xiàn),盡是碌碌無為之徒,如同受到詛咒一般?。 ?p> 魏天涯似有無盡的無奈。
“義成,你回來吧!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足可以擔(dān)起重振宗門之重任啊?!蔽禾煅耐蝗徽f出了讓肖義成重回神影宗的建議。
“師傅,我已加入紫霄宮,無法再回神影宗了?!?p> 肖義成簡單的拒絕。他對神影宗沒有什么感情,只是對師傅魏天涯有感情。神影宗是衰敗還是消亡,跟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甚至還有一點點仇恨。再則一說,神影宗就是一中小門派,何來重振一說。
魏天涯聽完肖義成的話,有些沉默??墒且慌缘暮绿扈?,想法同肖義成大相徑庭。郝天瑜作為大列州的實際操盤者之一,想法自然不是正面對戰(zhàn)天益州,打敗天益州的戰(zhàn)隊那么簡單。他要謀劃全局,守正出奇,全盤謀略。在敵人的心臟里插入一顆釘子,這是一個統(tǒng)帥必有之想。現(xiàn)在魏天涯如此說,就此拉攏一下,豈不正好。
郝天瑜開口了,道:“魏長老,你剛才說的重振宗門,我想我們有辦法做到,只是魏長老和宗主愿不愿意按我說的去做?”
“哦!義成啊,這位是?”魏天涯看著郝天瑜。
“師傅,他是我的四弟郝天瑜,在大列軍中的位置十分重要?!毙ちx成介紹道。
“郝師侄,久違了。有什么辦法說于我聽聽?!?p> 郝天瑜頓了頓,然后開口說道:“天益州與我們交戰(zhàn)百余年,原四州修士歸鄉(xiāng)心切,加入天益州的修士也不愿意寄人籬下。神影宗如能發(fā)展壯大起來,一旦我們大舉反攻之時,神影宗振臂一呼,眾門派相應(yīng),那時天益州必然崩潰。我們給與神影宗人員及物資上的支持,神影宗只需暗中發(fā)展即可,不必顯露出來,只待時機成熟?!?p> 郝天瑜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既給了神影宗充分發(fā)展的機會,有給了應(yīng)有的保障。十分的入耳。
魏天涯聽完自然受用。現(xiàn)如今的四州修士,都有寄人籬下之感,很不暢快。許多的修士被下了封咒,還有大部分被強行征召加入戰(zhàn)隊,到前線為天益州充當(dāng)犧牲品,這些修士,都盼望著早日還鄉(xiāng),有朝一日,他們反戈一擊,是比較值得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