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深宮巨變
望著蘇任依舊是不慌不忙的吃著袖子里的花生。魏子云不禁苦笑著說道:“還是木先生你心里能放穩(wěn)啊?!?p> 蘇任笑了笑:“放不放穩(wěn)得今夜怎么看都要出手了。”
“你能否看出來那些人的身份木先生?”魏子云問了一句。
蘇任搖了搖頭:“兵器不是專用的、臉上都戴著人皮面具。我認(rèn)不出來。”
魏子云道:“這兩天京城里黑道朋友也到了不少,據(jù)說其中有幾位是早已金盆洗手的前輩豪杰,也有幾位是身背重案,又有極厲害仇家的隱名高手,都久已不曾在江湖中走動。”
“唉。誰知道今夜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蘇任嘆了一口氣。于是和魏子云站在了一起。遙望著那些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的家伙們。緩緩的說道:“等一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梢韵滤朗职??”
魏子云點點頭說道:“當(dāng)然?!?p> 月已中天。
殿脊前后幾乎都站滿了人,蘇任望著面前的人群,不禁皺眉說道:“魏總管。還是去陛下那里看一眼去吧。我有些不放心?!?p> “為什么?”魏子云有些疑惑的望著他。
只見蘇任遙望著已然落在屋頂中央的二人突然沉聲說了一句:“你說。若是這個時候,有個人冒充葉孤城與西門吹雪二人任何一個人,在加上那些不知面容的武林高手們突然攪和局面的話。陛下那里……”
說到了這里。魏子云很明顯的就能看出來面前這位江湖名宿臉上的震驚之色。面前的木道人好像突然想到了某種可怕的可能!
“不好!”魏子云說完率先就從屋頂躍下。而也就是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間,蘇任的嘴角微微浮現(xiàn)出了一絲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不過很快,笑容就收斂了起來,裝作一幅著急難耐的神情,跟在了魏子云的身后。
深夜。年輕的皇帝從夢中醒來時,月光正從窗外照進來,照在床前的碧紗帳上。
碧紗帳在月光中看來,如云如霧,云霧中竟仿佛有個人影。
這里是禁宮重地,皇帝還年輕,晚上從來用不著人伺候,是誰敢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地站在皇帝床前窺探?
皇帝一挺腰就已躍起,不但還能保持鎮(zhèn)定,身手顯然也很矯捷。
“什么人?”
“奴婢王安,伺候皇上用茶。”
皇帝還在東宮時,就已將王安當(dāng)作他的心腹親信,今夜他雖然并沒有傳喚茶水,卻也不忍心讓這忠心的老人難堪,只揮了揮手,道:“現(xiàn)在這里用不著你伺候,退下去?!?p> 然而王安這一次沒有聽話。
皇帝見此依舊是面不改色的說道:“你聽不到?”
王安聞言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了得意的笑容。外面忽然亮起了兩盞燈。
燈光下出現(xiàn)了一個人。
皇帝看不清,隨后伸手拂開紗帳走出去,臉色驟然變了,變得說不出的可怕。
只見站在他面前的這年輕人,就像是他自己的影子同樣的身材、同樣的容貌,身上穿著的,也正是他的衣服。
皇帝的表情不禁變了一下。哪怕是心中在事前已經(jīng)做好了應(yīng)對這種局面的準(zhǔn)備??墒窃谡娴目吹街?,心中依舊是有些難過。他親人已經(jīng)很少了。算是殺一個少一個。今日再把自己的親叔叔與親堂弟殺掉的話。那么他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只不過。為了自己的帝位、為了這個強大的帝國?;实郾仨氁菹滦膩?。隨即冷聲道:“斬!”
他這個‘?dāng)亍殖隹?,忽然間,四面木柱里,忽然同時發(fā)出一道聲響,暗門滑開,頓時就閃出四個人來。
這四個人身高不及三尺,身材、容貌、服裝、裝飾打扮,都完全一模一樣。
尤其是他們的臉,小眼睛、大鼻子、凸頭癟嘴,顯得說不出的滑稽可笑。
可是他們手里的劍,卻一點也不可笑。
七星塘,飛魚堡的魚家兄弟。
這兄弟四個人,是一胎所生,雖然長得不高,但是兄弟四人,心意相通,四人連手,施展出他們家傳飛魚七星劍,在普天之下的七大劍陣中,雖然不能名列第一,能破他們這一陣的人,也已不多。
他們不但劍法怪異,性情更孤僻,想不到竟被羅致在大內(nèi),作了皇帝的貼身護衛(wèi)。
面前的二人居然還面色不變。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斜斜飛來,如驚芒掣電,如長虹經(jīng)天。
滿天劍光交錯,忽然發(fā)出了“叮,叮,叮,?!彼穆曧懀鹦撬臑R,滿天劍光忽然全都不見了。
唯一還有光的,只剩下一柄劍。
一柄形式奇古的長劍。
這柄劍當(dāng)然不是魚家兄弟的劍。
魚家兄弟的劍,都已斷了,魚家兄弟的人,也已全都倒了下去。
這柄劍在一個白衣人的手里,雪白的衣服,蒼白的臉,冰冷的眼睛,傲氣逼人,甚至比劍氣還逼人。
這里是皇宮,皇帝就在他面前??墒沁@個人卻好像連皇帝都沒有被他看在眼里。
皇帝居然也還是神色不變,淡淡道:“葉孤城?”
“山野草民,想不到竟能上動天聽?!比~孤城收起了寶劍,哪里還有一絲絲外界所傳聞的那般身負唐門劇毒的模樣。
皇帝凝視著他與他掌中的寶劍,緩緩的贊嘆了起來:“天外飛仙,一劍破七星,果然是好劍法。”
葉孤城道:“本來就是好劍法?!?p> 皇帝道:“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葉孤城道:“成就是王,敗就是賊?!?p> “賊就是賊?!?p> 葉孤城冷笑,平劍當(dāng)胸,冷冷道:“請?!?p> 皇帝道:“請?”皇帝笑了。他繼續(xù)說沖著自己的族弟說道:“自從老王叔上次入京,發(fā)現(xiàn)寡人跟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這件事就已經(jīng)開始進行了吧。”
南王世子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想象之中對方的驚慌失措并沒有出現(xiàn),倒是讓他內(nèi)心莫名的有一些不爽。然而皇帝接著說道:“你不但喜歡賭錢,而且還喜歡‘嫖’。所以你的開銷一向不小,總得找個來路才行。對不對?”
他這話是沖著老太監(jiān)王安說的。很難令人相信。一個太監(jiān)居然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