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暮!”棲遲又驚又喜地拉起了妹妹地手,同小時候一樣溫柔:“和姐姐回去?!币慌缘耐匕暇敢虮淮驍_了自己和棲遲的二人世界頗有些不滿意,可是難得看到棲遲笑得這樣無拘無束他也很高興,同棲暮打招呼示意,只是仍放心不下棲暮會不會造成威脅,暗中喚了墨玥跟在暗處。三人一起去了拓跋靖府上,拓跋靖正色道:“棲棲,你之前說要浪跡天涯,等我結束這里的事情便一直同我在一起,可還算數(shù)?”
棲遲搖了搖頭:“我得弄清楚這一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對不起,我還是不能向你透露關于我的組織的事情。但是我說要同你在一起是不會反悔的,只是要等我們都處理好各自的事?!?p> 拓跋靖看得出來這一路上棲遲已思慮良久,她當真是個正直且義氣的女孩,這樣的她在面對政治漩渦時如何會不受傷害:“棲遲,你知道我們是在對立面陣營,若要各自處理各自的事情是無法在一起的?!?p> “我知道?!睏t低下了頭:“你前幾天同我說過你的抱負,你所期望的盛世讓我覺得頗為美好,我是沒辦法忍心要你放棄這番抱負的,你已經(jīng)苦苦忍耐隱藏自己那么久了……但是我也不會做任何背信棄義的事。唯有等待?!?p> 拓跋靖曾有那么一瞬想放棄現(xiàn)在所有的謀劃隨她隱居,可當聽她這樣說,他明白棲遲是個通達大義的人,他也不可以自私?!澳阍敢庀嘈盼覇??我想兵不血刃使你國家的故人歸附我朝。其實我早已查清你的組織了,你們都是陳國人,為復仇而來。可是你們究竟要復什么仇?”
“當然是國土之失,家破之仇。”棲暮搶答道,她覺得面前這個男人能說會道,生怕姐姐被他巧舌如簧給繞暈。
“小妹妹,那你這仇著實報錯了人?!蓖匕暇腹创揭恍Γ值靡?,七分志在必得,仿佛探得奧秘:“陳國早在五十前便被楚國滅了國,這個年代戰(zhàn)火不休,楚國也早已被我朝收復,若這么算,我朝于你國不但無仇反而有恩。這個復仇計劃不過是上位者為了自己的野心編造的謊言?!?p> 拓跋靖看棲遲倒是未顯驚訝,問她:“棲棲倒是鎮(zhèn)定得很?!?p> “這有什么好稀奇的,早有陳勝起義施的狐貍稱王在先,這不過是帝王之術的常用手段?!睏t眼中澄澈一片:“于我而言,我并不是陳國人,既被收養(yǎng),受人一日三餐和習武之惠便忠人之事?!?p> “姐姐,你果然是知道的,那你為什么要揭發(fā)母親?”棲暮這句話是低吼出來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不知究竟該相信誰。
棲遲聽得一頭霧水:“揭發(fā)?一是我對母親沒有半分氣恨,二是母親這樣謹慎,又怎會落下把柄給我?!睏簩⒁荒昵暗氖虑橐灰粌A倒出來,她是邊哭邊說的,棲遲可以想到妹妹那時候的無助,她只能緊緊抱住妹妹,輕輕拍著她地腦袋呢喃道:“別怕,姐姐在……”
拓跋靖先發(fā)現(xiàn)了端倪:“妹妹如何習得這樣一身好輕功的?”
“一年訓練之時。”
“一年?!”棲遲的拳頭狠狠攥了起來:“他們竟給你服了懶草?”
“這一年卻每日服藥,他們說是助我武功精進的?!?p> “豈有此理,此物得名正因可助不勞而獲,方得名懶草??墒篱g豈有不付出就有回報的道理,減少了時間的付出自是要從時間上尋回來,服用懶草會減少人的壽命?!睏t幾乎是咬著牙講出這番話的。
拓跋靖輕輕握了握棲遲的手,安慰道:“沒事,日后好好調(diào)理總會好些的。這個陳國如今越聽越玄乎了,親不親生,慌不慌話的不如待我們親自去一趟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