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被禁錮在無形的氣泡之中,再也凝聚不了靈力,雖然她曾試圖擺脫,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徒勞。
墨影離清瀾不遠,他雖然被藍淵煊定住了身形,但不同的是他靈力猶在,他看著清瀾,心懷愧疚。
清瀾與墨影相視而立,清瀾能清楚地看見他眼里的擔憂,她沖他搖了搖頭,并且無聲地說了一句沒關(guān)系。
藍淵煊輕而易舉就追上了清瀾,他遮住了她和墨影互相對視的視線,斜睨了墨影一眼,然后看著清瀾,眼神犀利。
“黃毛丫頭,你可知道沒有任何人能從我眼前溜走,除非死后化作星星?!彼{淵煊突然伸出右手,漸漸靠近清瀾的脖子。
正在看戲的慕流昕和被定住的墨影見情勢不對,他們不約而同地出聲阻止,語氣和表情略顯驚慌。
“住手!”
“住手!”
藍淵煊聽到慕流昕和墨影的聲音,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即使是這樣,他的手掌與清瀾的脖子的距離也僅僅毫厘之差,仿佛只要一伸手就有可能掐斷她的脖子。
清瀾看著近在眼前的手掌,波瀾不驚,甚至開始打量起藍淵煊的手,他的手白皙修長,手因為用力控制,背上青筋突暴,關(guān)節(jié)粗大,手掌上的紋路像刀刻的一般。
藍淵煊之所以停下動作,是因為他很好奇慕流昕讓他住手的原因,畢竟他和他都是第一次遇見清瀾。
清瀾也好奇,因為她知道她和慕流昕毫無交集,而且剛才她還得罪過他,她不明白他為何會阻止藍淵煊。
不僅藍淵煊和清瀾不明白,連慕流昕自己也不明白,他本來好好地看戲,可是一看到清瀾有危險,就突然感到莫名的心慌,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聲。
“慕流昕,你對我的處理有意見?”藍淵煊的視線越過清瀾,盯著慕流昕。
“沒有……只不過你堂堂魔尊,欺負一個小丫頭,委實有些不公平?!蹦搅麝肯肓税胩?,終于想出了一個還算合適的理由。
“那又如何?”藍淵煊一臉不屑,反問慕流昕。
“是,死一個小丫頭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但是你有想過主人嗎?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又會怎么看你?!蹦搅麝肯肫鹉奖锱R走前,交代他好好看著藍淵煊,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這個理由他相信他不會再反駁。
“……”藍淵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慕冰蕊生氣。
藍淵煊看了看慕流昕,想著清瀾就這樣死了確實有些可惜,便決定收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頭狼朝著他和清瀾的方向撲了過去。
雖然剛開始頭狼確實害怕藍淵煊,不敢貿(mào)然闖入魔淵,但是想到因為清瀾的幫助,他幻化成人,這天大的恩德,必須報答。
于是頭狼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抱著必死的決心,闖入了魔淵,他進來后,因為角度的問題剛好看到藍淵煊掐著清瀾的脖子,便奮不顧身地沖了過去。
藍淵煊根本就沒有把頭狼放在眼里,他看都沒看他,只是隨手一揮,頭狼就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頭狼倒地后自己站了起來,他擦掉嘴角的血漬,不服輸?shù)赜殖{淵煊撲了過去,藍淵煊一下來了興致,他只用小部分靈力與頭狼過招,像老鼠逗貓一樣。
清瀾看著藍淵煊頻繁對頭狼出手,心情五味雜陳,她怪自己不夠強大,不僅救不了墨影,現(xiàn)在也救不了頭狼,她第一次感覺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藍淵煊左躲右閃,頭狼傾盡全力也很難碰到他一根汗毛,即使如此,他也從未想過放棄,他被打倒無數(shù)次之后,又再次爬了起來,直到力氣用盡。
頭狼最后一次被藍淵煊打倒后,被他踢進了瀑布里,瀑布飛流直下,直沖他的腦門,讓他難受得不得了,想死的心都有,再也爬不起來。
藍淵煊見頭狼終于徹底倒下,便沒打算繼續(xù)攻擊,他看了一眼瀑布中奄奄一息的頭狼,眼里有欣賞一閃而過。
藍淵煊見頭狼并無大礙,又回到了清瀾的身邊,他手在她頭上一揮,禁錮她的靈力就回到了他的身體。
清瀾感覺到了周身靈力的變化,她知道藍淵煊撤銷了對她的禁錮,于是趕緊跑到瀑布邊,拯救頭狼。
頭狼順著瀑布,跌進了旁邊的水潭,他的身體開始漸漸地往下沉,水淹過了他的背,他的耳朵,甚至是他的臉。
頭狼以為他就要死了,回想起這一天內(nèi)的經(jīng)歷,他已經(jīng)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了無數(shù)次,如果還能活著,他一定好好珍惜。
突然一只溫暖的手抓住了頭狼的肩膀,把他拽了上去,那樣的溫暖是他從未感受過的,讓他戀戀不舍。
清瀾把頭狼從水里拽了出來,快速地為他治傷,并為他輸入靈力,想讓他快一點恢復(fù),不想他再忍受疼痛,因為她懂傷痕累累的痛苦。
清瀾在給頭狼治療的時候,藍淵煊也解除了墨影的禁錮,但是墨影沒有動,因為他看著清瀾去救頭狼,有些嫉妒。
幽悠心情
頭狼倒地后自己站了起來,他擦掉嘴角的血漬,不服輸?shù)赜殖{淵煊撲了過去,藍淵煊一下來了興致,他只用小部分靈力與頭狼過招,像老鼠逗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