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營閉營。
虎軍訓(xùn)練營閉營。
甚至。
在這兩營的所在外圍,開始有了巡邏兵。
想要接近這兩營所在,探聽一些消息,那斷然是不可能的了。
而這兩人,卻是可以從東南、西南兩大營中獲取消息。
對于這兩大營的消息外露,李炎根本不在意。
反正,只要西北大營,以及虎軍訓(xùn)練營的消息不外泄,那就一切無憂。
再者說了。
東南、西南兩大營還不在他李炎的控制之下,想要杜絕消息外泄,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僅憑那許忠乃是牛系之人,就無法阻止消息外泄了。
二人此時無法斷定李炎的動向。
而各種消息匯聚之后,總感覺有異,這也讓二人有些不寒而栗,“錢侍,看來我們得派人進(jìn)入節(jié)度府了。如果他李炎真要有所動靜,到時候,王中尉怪罪下來,我等怕是誰也別想好活。”
“好,那我這就去召集人去?!蹦俏幻绣X侍的中年人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張校尉發(fā)了話,趕緊應(yīng)道。
他們很明白。
王守澄派他們前來西川,主要目的是想要搞清楚李炎的背后之人是誰,同時也要收集西川的各種消息與動向。
而此時成都府的風(fēng)向讓他們聞到了一絲的不安,同時,他們更怕王守澄怪罪他們辦事不力。
夜。
宅院內(nèi)。
五十人正圍著那兩人,靜待著二人發(fā)話。
這五十人,正是王守澄派出神策營中的所屬的鷹眼營中斥候。
五十幾人被派到到成都府,這真是有些看不起他李炎啊。
第二天天剛明,這些人就出了宅院,各分其道,各行其事去了。
如果不是因為成都府的新上任的官員重新頒布了宵禁令,他們估計昨天晚上就開始行動了。
而此時。
節(jié)度府內(nèi),袁正守卻是正向著李炎述說著成都府內(nèi)這幾天所發(fā)生的事情。
時寬親自帶隊去查驗東南、西南兩大營的軍械去了。
僅留下袁正守護(hù)衛(wèi)著李炎,代替著時寬,處理起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而這情報之事,他們幾人是共享的,同時,各種情報匯集之后,袁正守就發(fā)現(xiàn)了這幾日下來的問題,“殿下,依情報分析,隱于成都府的這些老鼠,像是聞到了什么味一樣,開始傾巢而出了?!?p> “哈哈,這不更好嘛。看來,咱們的滅鼠運動可以開始了?!崩钛茁勗捄?,很是高興。
對于隱于成都府上的這些老鼠們,李炎真是痛惡之極。
李炎要是不避著他們一點,估計他李炎的計劃早就被他人發(fā)現(xiàn)了,說不定,此時他李炎已經(jīng)在回長安的路上了。
就是這西北大營中的火藥一事。
如此重要之物,要是被人探查到了,李炎頭上的爵位都不夠給降的,指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
不過。
李炎雖小心,但對于這些隱于成都府的老鼠們,卻并未完全放在心上。
而如今。
這些老鼠們開始動了,他李炎自然也不能當(dāng)沒事一樣發(fā)生。
這不。
李炎直接讓人叫來了左嚴(yán),“左府尹,最近挺忙的啊?!?p> “殿下,你是不知道屬下有多忙。整個成都府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得經(jīng)屬下去理清,而且殿下你曾經(jīng)也發(fā)過話了,說要熟悉成都府,就得走遍成都府各縣各地。殿下,你看我這腿,都快要瘸了?!弊髧?yán)得李炎召見,這話剛開頭,就向著李炎訴起了苦來了。
李炎干笑了幾聲。
對于這政事,李炎還真不怎么去關(guān)心,他絕大部分的事情,都處在軍事以及布局上去了,根本騰不出手來處理政事。
況且。
左嚴(yán)他們這些原李炎從長安帶過來的人,李炎相信他們能處理好的。
有道是。
軍都掌控不了,他李炎即便是想要全局掌政,那也壓不住的。
整個西川十來個州,再加一府,這里頭的官吏,那可是什么人都有,想要清理出這些人來出,李炎前期還真沒有那么大的精力。
李炎干笑過后,輕輕的揮了揮手道:“左府尹,你這苦啊就先別訴了,我有正事要交待?!?p> 左嚴(yán)一聽李炎有正事要交待,立馬正了正神問道:“殿下,有何要事?”
“最近,我得到線報,說城中不安寧,有不法之徒欲要鬧事。所以,今日我需要你提前兩刻鐘宵禁。另外,我會命袁正守接替城防軍,而你,需要召集所有的官吏在府衙候命。切忌,不可走漏任何風(fēng)聲,至于你要找什么借口,你自己好好想想。”李炎見左嚴(yán)正了正神后,立馬說道。
當(dāng)李炎這話一出,左嚴(yán)頓時打了一個寒顫,“殿下,你要行動了?”
“嗯。城中老鼠太多,需要經(jīng)過一次嚴(yán)打才能滅掉這些老鼠,要不然,讓這些老鼠鉆來鉆去的,會毀了我的大堤的?!崩钛c頭。
左嚴(yán)當(dāng)然知道李炎的計劃是要對南詔國動手了。
身在成都府府尹的左嚴(yán),雖不常來找李炎匯報政事,但一個月里,還是有那么幾次的。
而李炎也很相信左嚴(yán),要不然,李炎也不會把這成都府的府尹讓他左嚴(yán)來擔(dān)任了,并且還讓他控制城防軍。
成都府的城防軍,那可不是誰都能控制的。
如他左嚴(yán)想要滅了李炎,僅需要這一千的城防軍,估計就能把李炎弄死了。
左嚴(yán)得到了李炎的確認(rèn),臉色立馬堅硬了起來,向著李炎拱了拱手,“殿下,一會我就把城防軍的兵符交于袁道長,至于宵禁提前之事,屬下到是覺得無須變動。畢竟,如宵禁提前,那必然會引起那些人的警惕?!?p> “也行,那就照舊。不過,城外的那些老鼠,看來得讓虎軍出動了?!崩钛茁牶?,思索后點頭道。
左嚴(yán)知道今日成都城中必是一個難眠之夜,心情有些復(fù)雜,但卻很堅定李炎的這個做法。
一旁的袁正守一直未曾出聲,待他聽完二人的談話后,接過李炎遞向他的一張紙條后,立馬差了人去虎軍訓(xùn)練營去了。
當(dāng)劉天明接到李炎所書的紙條后,二話不說,立馬差人敲響了營中的大鈴鐺。
隨著大鈴鐺一響,營中將士不管是在干嘛的,聽他們到鈴鐺聲后,立馬放下手頭上的所有事情,奔往大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