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氣出奇的好,江百離扶著我在醫(yī)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不怕被別人拍到然后傳到網(wǎng)上?”
“怕影響你”他回答道。
“江百離,你對我好,我給不了你十實質(zhì)性的利益,不值?!蔽彝O聛?,看著他說。
“只是因為你是蔣云溫,就值了。”他也停了下來,對上我的視線。
“不好奇我的故事嗎?”我抬起胳膊,指了指被包扎的左手。
“好奇,如果你想說,我會一直聽你說,你不想說,我就陪你過好當(dāng)下和未來?!标柟庹衷谖覀兩砩希蚁袷谴髩粢粓?。
我移開目光,盯著不遠處光溜溜的樹枝,說“故事很簡單,也很復(fù)雜——
蔣云溫小時候覺得父親是一個難接近的人,他不怎么和她說話,記憶里他似乎也沒怎么對她笑過。那時候記憶里充斥著爭吵,父母的爭吵,破碎的盤子,以及不時朝自己扔過來的東西。她哭了,但被教訓(xùn)的更兇。記得有個夏天,母親送她去上學(xué),不知道是不是某些地方惹惱了她,母親中途讓她下車,然后撇下他離開了。她不知所措,跟在車子后面一邊哭一邊追,嘴里嗚咽的喊著媽媽。但母親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也沒停下來。后來她長大了,她搖搖欲墜的撐著,她開始吃藥,住院??上?,醫(yī)院有個惡心的人,惡心的拐角慶幸的是她被路過的人帶走了,她渾渾噩噩的回到病房,渾渾噩噩的出了院。她站在天橋,望著行駛的車輛,想一躍而下,被人拉住了。她吞了藥,被父親認為是裝,是鬧。所以她逃了,逃到了另一個城市。因為在一個普通且黑暗的日子里,有個人閃閃發(fā)光,蔣云溫借著這個人的光,有在找著自己的方向。日子有了起色的時候,病情突然反復(fù)了,她疲于應(yīng)付著腦子里消極的思想,她累了。她想一了百了?!?p> 江百離在安靜的聽著我說話,“蔣云溫,我和花菜會好好陪著你的。”他鄭重其事的看著我。
“好啊。”我笑著與風(fēng)撞了滿懷。
“蔣云溫,有沒有人說你笑起來很好看?我想讓你經(jīng)常笑,尤其是和我待在一起的時候?!?p> 我看著面前的少年,說“江百離,我喜歡你。不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歡,是蜜蜂對蜂蜜獨有的喜歡?!蔽铱粗难劬?,一字一句的說個話聽。
“蔣云溫,病房里除了康乃馨,還有什么花?”
“桔梗?!?p> “那就是我的回答。”他一字一句的回應(yīng)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