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腳下動作猛然之間頓?。骸笆裁磿r候的事情?”
周韻:“就在剛剛?!?p> 她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所以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馬上就來通知這件事情。
“封鎖消息,不管用什么辦法都給我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碧K簡沉聲說道。
可——
“蘇總,來不及了。”周韻低聲道歉,“消息已經(jīng)擴(kuò)散,公關(guān)團(tuán)隊(duì)已經(jīng)在盡量減小整件事情造成的影響,但……一旦事情往壞處發(fā)展,到時候警方這邊會進(jìn)行通報,就……真的遮蓋不住了。”
往壞處發(fā)展,自然就是指檢驗(yàn)結(jié)果呈陽性。
這也是蘇簡最擔(dān)心的事情。
蘇簡用最快的時間到了徐世楷那里,未進(jìn)門就看到了停在那里的警車。
她進(jìn)來的時候同上門查驗(yàn)的警察插肩,蘇簡頓下腳步,同幾人進(jìn)行了交流。
“同志你們好,我是徐世楷的朋友……”
她想要知道這件事情一直以來都藏的嚴(yán)密,就算是徐世楷這邊的傭人都只是知道他身體有恙的情況下,是怎么被捅到相關(guān)部門的?
可顯然這種事情,對方不會回答,一句“保障檢舉人的安全”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蘇簡走入別墅,看著剛剛做完檢測的徐世楷。
傭人很有眼力勁兒的在端上清茶之后,便直接離開了。
“怎么回事?”她問。
徐世楷微微提起頭,露出一個澀然的笑容:“這個時候做檢查,跟主動認(rèn)罪沒有什么區(qū)別?!?p> 根本藏不住。
蘇簡安慰他:“事情或許并沒有……”
“知曉這件事情的人不超過五個?!毙焓揽f。
蘇簡一愣:“你……在懷疑什么?”
徐世楷要懷疑的自然不可能是她,也不會是醫(yī)生,那么……
“你認(rèn)為,什么人有這般毀掉我名聲的動機(jī)?”徐世楷問她。
蘇簡搖頭:“不可能?!?p> 她回答的太快,以至于都沒有思考,回過神來的時候,對上的就是徐世楷的眸色深深。
蘇簡在抿了下唇后解釋:“他沒有必要這樣做,而且,為了拿到解藥,他中了一槍,差點(diǎn)要了性命?!?p> 徐世楷:“他的這一槍,做了好人,還得到了你的維護(hù),是一筆劃算的買賣?!?p> 蘇簡皺眉:“不會是他?!?p> 這一會兒的時間,她毫不懷疑的否認(rèn)了徐世楷的接連懷疑。
徐世楷指腹微蜷:“小簡,你這般信任他,是為什么?他不是秦長臻。”
蘇簡卻說:“世楷,我近期想要去一趟XZ?!?p> 她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
徐世楷捏著指腹:“我以為,那地方你永遠(yuǎn)不會再去?!?p> 蘇簡沒有瞞他:“世楷,我開始相信,怪力亂神之事?!?p> 從一開始,讓她走出來,不去相信牧景蘭那番“心臟帶著記憶”言論的是徐世楷,一直陪著她正常生活的人也是他,可現(xiàn)在,蘇簡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存在奇跡。
“這……就是你相信他的理由?”徐世楷過了良久之后,這才說道。
蘇簡一時也說不清楚自己相信此次事情同秦長圳無關(guān),有沒有這層的緣故,只是覺得他沒有必要這樣做。
她的沉默,在徐世楷看來,無疑就是肯定,澀然的笑了笑,他說:“到底,無論是當(dāng)年還是如今,我都不是他的對……”
蘇簡在他話語說到一半的時候猛然抬起頭。
徐世楷雖然止住了后面的話,但依照蘇簡的聰慧,還是察覺到了異樣,因?yàn)榍榫w的極端波動,蘇簡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世楷,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蘇簡按住徐世楷的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聲音卻很低很低。
像是生怕自己的聲音大上一些,會將這份突然而來的狂喜澆滅。
她的性子一向都是淡淡的,很少會有大起大落,可如今徐世楷是能從她的眼睛里清晰的看到那份遮蓋不住的狂喜。
是對于心愛之人還尚存人世的狂喜、激動。
徐世楷能感覺到的卻唯有無邊的落寞,他靠在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
蘇簡回了東池路壹號。
因?yàn)橛袑iT的人打掃,所以哪怕是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居住,里面還保持著原本的模樣。
這里靜謐的不像話。
雖然以前別墅里也很安靜,但那是有人氣的安靜,不會像如今這般靜到……只有枝葉被風(fēng)刮動的聲音。
蘇簡看著這里面的一草一木,看著這里的一石一瓦,東西還是曾經(jīng)的東西,別墅還是當(dāng)時的別墅,可終究還是不一樣了。
她看著走著,一步步的到了秦長臻的墓碑前。
她什么話都沒有說。
只是在靜靜的注視了很久很久之后,坐下,靠在了墓碑上。
像是曾經(jīng)多少時日里,她靠在秦長臻的懷里一樣。
“是你吧。”她唇瓣輕輕的開闔,“阿臻,你回來了,對嗎。”
是你回來了。
我從第一眼去斯威集團(tuán)章總那里見到他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只是,我始終害怕那會是錯覺。
可除了你,誰還會沒有原則又毫無緣由的那么愛我。
是車禍嗎?
是車禍讓你失憶了是嗎?
你只是暫時性的忘了我,是不是?
蘇簡想要問很多事情,但心里幾番涌動,到了嘴邊的時候,就什么都沒有了。
車上的手機(jī)在不斷的瘋狂震動,卻沒有人會接通。
在得知蘇簡沒有去公司,又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人的情況下,秦長圳一把將身上的被子掀開,二話不說扯掉手背上快要掛完的吊針,就要出院。
楊秘書拿著文件前來,看著他這一連串的舉動都給看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