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感受著掌心下劇烈跳動著的心臟,像是一瞬間觸摸到了她的阿臻。
連帶著好似眼前的男人也變成了昔日阿臻熟悉的模樣。
她久久的看著,看著。
四目相對,牧景蘭雖然知道她是在透過自己看另一個男人,但眼底還是出現(xiàn)了抹異樣,他隱約是有些明白,為什么秦長臻到死都念著她。
在物欲橫流紙醉金迷的熱鬧之中待得久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寧靜就變得越發(fā)稀罕,蘇簡便是那種你只是看著她就能憑空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安逸。
誠然,這比赤裸又頹靡的女人,更迷人。
秦長圳透過窗戶看著四目相對的兩人,無端的心中就迸發(fā)出了無盡的怒意。
他邁步要上前,但不過是走了兩步之后就猛然頓下腳步。
“嗡嗡嗡——”
牧景蘭的手機響起。
接通的瞬間,電話那頭沒有任何聲音起伏的聲音就已經(jīng)響起:“來找我一趟?!?p> 聽到秦長圳這般的聲音和直接下命令一般的口吻,牧景蘭細(xì)微的頓了下,“小叔……是有事情找我?”
蘇簡在聽到“小叔”二字的時候,睫毛便細(xì)微的眨動了下。
蘇簡不知道秦長圳后面是說了什么,總之,牧景蘭是沒有說兩句之后,便遺憾之間帶著愧疚的同她道別。
蘇簡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在牧景蘭離開后不久,蘇簡抿了兩口咖啡,也準(zhǔn)備離開,但在她起身的瞬間,手臂就被人握住。
蘇簡下意識的皺眉,抬頭看到的就是一雙湛黑的看不出底色的眼眸。
在她凝眸他為什么會找到這里的時候,秦長圳已經(jīng)拽著她出了咖啡廳。
他拽著她沒有多遠(yuǎn),就是到了咖啡廳一側(cè)無人的小巷內(nèi)。
蘇簡被他長臂抵在墻壁上。
“不找一聲招呼就走,就是為了跟那小子見面,嗯?”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頜,帶著逼問的口吻。
蘇簡“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秦總雖然是從國外回來的,但男女之防是不是也注意一點?”
她要走,秦長圳怎么肯放人,他一個逼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想要阻攔她,簡直是輕而易舉。
在蘇簡有些動怒的時候,他于強勢之中竟是多了分委屈吧啦小媳婦兒的模樣:“簡簡~~”
蘇簡抿了抿唇:“秦長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長圳長臂抱住她,下頜壓在她的肩上:“我想要你?!?p> 他這種人的性子,是只要你心軟了,就肯定是馬上順桿爬,并且會一再逼迫你的底線,直到你退無可退。
“我要結(jié)婚了?!彼f。
抱著她的秦長圳身體一怔,微微側(cè)過頭看她。
蘇簡掰開他的手:“我要結(jié)婚了,你……到此為止。”
“我不同意!”他斬釘截鐵。
蘇簡:“這是我的事情,秦總同意與否,都沒有什么重要?!?p> 秦長圳咬緊了后槽牙:“沒什么重要?我清白都給你了,你跟我說沒什么重要?!”
他此時的模樣就跟一個被玷污之后還得不到名分的小媳婦兒一模一樣。
蘇簡臉皮薄,自然沒有辦法同他一樣那這種事情說三到四,只是秀氣的眉頭蹙了蹙,便準(zhǔn)備離開。
但秦長圳怎么肯就這樣讓她走,“我不管,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蘇簡抿唇:“你適可而止?!?p> 秦長圳:“適可而止什么適可而止?我都是個要被拋棄的人了,還適可而止干什么?”
他的話,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蘇簡是個負(fù)心女,不肯給他一個名份。
倒打一耙的本事,他稱第二就沒有人能夠說第一。
“秦長圳!你夠了?!碧K簡心煩。
秦長圳見她生氣,就把人壓在墻上吻她,蘇簡試圖抗拒,就被他早有防備的將手按在了墻上。
他的吻就如同他的人,似狂風(fēng)席卷山崗,強勢而不容抗拒。
“不許你跟他結(jié)婚?!贝烬X相依之間,氣息帶喘,“你敢嫁給他,我就敢在民政局門口搶人,跟你一塊上社會新聞?!?p> 大掌牢牢的按著她的后頸,薄唇流連描摹她的唇瓣,“你別逼我?!?p> 蘇簡手臂撐在他的胸膛上,卻沒有足夠的力氣將人給推開,“放……唔——”
“你想結(jié)婚,我娶你?!彼哉Z喑啞的開口。
“我看你是瘋——”
“小簡。”
小巷盡頭,一身溫潤的徐世楷站在那里,看著抵在墻上擁吻的難分難舍的兩人。
而他這一聲,宛如是在蘇簡的耳邊炸開的一道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