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助理沒有理會他的懇求。
“咚咚咚——”方助理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秦長臻正在看一份報告:“進來?!?p> 方助理推開門,看了一眼陳明,示意他進去。
陳明現(xiàn)在兩條腿都不聽使喚的在不斷的亂顫,就怕秦長臻找他算賬。
秦長臻深邃的眸光低垂著,眼底掠過一層寒冷的凌冽,他端起手邊的咖啡慢條斯理的抿著:“今天的咖啡……”他說:“難喝了。”
陳明聽到他提及咖啡,頓時眼皮就狠狠的跳動了下,他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肯定是方助理給他打了小報告,秦長臻這才會親自把他找過來,“秦,秦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議論公司的事情,我以后,以后一定謹記這次的教訓?!?p> 方助理靜靜的站在一旁,一個連自己大錯特錯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的人,談什么謹記教訓呢。
不過這種人,就算是留在公司,也是顆老鼠屎,沒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
秦長臻端著手中的咖啡杯,對著陳明說道:“過來?!?p> 陳明不明所以,但不敢違逆,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過來。
“近點?!?p> 陳明在不足三米的地方停下,但秦長臻再次開口。
陳明畏懼的只能再走了兩步:“秦,秦總有什么吩咐?”
秦長臻打量著他的這張臉,頂多也就算是個周正的長相,竟是能自視甚高的去引誘他的簡簡,“家里有鏡子嗎?”他問。
陳明楞了一下,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但是卻又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并沒有聽錯。
方助理在一旁嘲弄的微微扯動唇瓣。
“有,有鏡子?!标惷鞑话驳幕卮稹?p> 秦長臻修長的手指徐徐緩緩的撫摸著咖啡杯,深黑如譚的眼眸不見底色,讓人看不出具體的深淺,“有鏡子,上班的時候不照照?”
陳明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請,秦總明示?!?p> “明示?”秦長臻削薄的唇角噙著抹似有若無的森涼的笑意,“方助理,你來告訴他?!?p> 秦長臻靠在椅背上,咖啡杯就放在旁邊。
方助理會意,拿起咖啡澆在了陳明的頭頂,從上而下,一整杯。
“你!”陳明沒有想到方助理會有這樣的動作,動怒。
可還沒有等他將質(zhì)問的話說出口,就聽到了方助理接下來的聲音:“秦總,根據(jù)監(jiān)控顯示,陳明在茶水間騷擾了蘇總之后,端著咖啡進了蘇總的辦公室意欲不軌,被蘇總趕了出來,期間有很多出格的言語?!?p> 陳明在聽到方助理的話后,頓時臉色慘白,“你,你怎么……不,你冤枉我,我沒有做過!”
承認的話到了嘴邊,陳明又馬上反駁,他也不是傻子,如果承認了,那就不是保不住工作的事情了。
只可惜,他終究還是不了解秦長臻的行事做派,在蘇簡的事情上,他哪怕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都會將尚未萌發(fā)的惡意毫不留情的掐滅,更何況這還有錄像。
陳明承認與否都不重要。
“哪只爪子碰了她,就剁了吧?!鼻亻L臻波瀾不驚的說了一句。
隨意的就像是在詢問咖啡加糖嗎?
方助理:“是?!?p> 叫他來,也不過是秦長臻想要看看是什么貨色能這么自信的被蘇簡一眼就能瞧上。
當年他追人的時候,都是連哄帶騙的才讓她喜歡上自己,眼前這個,算是什么……東西。
“秦總,秦總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标惷髟趺炊紱]有想到自己犯的大忌不是在背后對秦長臻的事情嚼舌根,而是對蘇簡起了邪心。
可這兩人,可這兩人不是都已經(jīng)離婚了嗎?
不是都已經(jīng)鬧掰了,站在了兩個陣營嗎?
還是說……這只是秦長臻做的一場試探?
畢竟都已經(jīng)離婚了,怎么可能還因為幾句話就為了前妻這么這么大動干戈?
陳明腦子轉(zhuǎn)的飛快,覺得自己是抓住了關鍵點:“秦總我,我這也是為了您啊,我,我如果把蘇簡拿下了,給您做內(nèi)應,不是正好可以幫您更好的打聽消息嗎?”
而就在方助理即將要把他抓住辦公室的時候,陳明終于聽到秦長臻開口了:“等等?!?p> 方助理頓下腳步。
陳明如蒙大釋,看著朝自己一步步走近的秦長臻,覺得自己最后是賭對了。
他就說,完全沒有道理一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前妻大動干戈,畢竟如果真的這么寶貝,怎么會離婚。
“秦總,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日后一定為秦總效犬馬之勞。”陳明殷勤且諂媚的說道。
“哦?”秦長臻眸光湛黑:“你準備怎么為我效勞?又打算怎么讓蘇簡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