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的潛臺詞,蔣雅繪聽懂了。
授權,行。
買斷,達咩。
再說簡單點,蘇恒要分成。
以數(shù)字音源為例,一首歌創(chuàng)造的收益,平臺35%,作詞作曲各3%,歌手6%,公司負責制作發(fā)行分成53%,制作人的制作費或是分成,由公司承擔。
實體專輯銷售同樣也差不多,只是平臺換成了銷售渠道和線下實體店。
當然,這只是通常而言。
實際上,除了平臺和銷售渠道分成比較固定外,其他的分成比例不盡相同,具體看怎么談。
知名詞曲人和普通詞曲人,當紅歌手和新人歌手,金牌制作人和一般制作人,分成收入肯定不可能一樣。
而版權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詞曲人,除了數(shù)字音源和實體專輯這兩塊分成大頭以外,還有同步許可、演唱會版稅、綜藝節(jié)目和用于商業(yè)性質(zhì)的視頻使用費等等收入。
雖然后面這些每次收入沒有那么多,但勝在細水長流,越是經(jīng)典的歌曲,長期收益越是可觀。
……
對此,蔣雅繪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還有些欣喜。
和八大影視巨頭、五大老牌唱片公司不同,新宏娛樂是借著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的東風才聲名鵲起的公司,底蘊沒有那么深厚。
從創(chuàng)立之日起,公司基因里就鐫刻著流量二字,快速變現(xiàn)才是公司的理念。
歌曲對新宏娛樂來說,只是捧紅藝人的載體,公司盈利從來沒想著依靠歌曲版權。
藝人的代言、巡演、影視綜藝通告、商演等等,這些才是主要的盈利方向和途徑。
因此蘇恒提出的其他版權歸屬問題,在蔣雅繪看來,那根本就不是問題,有演唱權這些足夠了。
而且蘇恒如此篤定的要分成,說明他對自己的歌很有信心。
如果是別的作詞作曲人,或許蔣雅繪會有所懷疑是盲目自信。
可換成是蘇恒,蔣雅蕙找不到懷疑的理由。
退一萬步講,公司實在對歌曲質(zhì)量不滿意,可以退稿嘛,又沒什么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
“蘇老師,價格方面我們新宏娛樂完全沒有異議,版權歸屬也能接受,都可以比照羅總這邊的條件來?!?p> 有錢可以賺,蘇恒當然樂意,反正女生的歌,他自己也唱不了,閑著也是閑著,順便還能積累點圈內(nèi)人脈,把路子走寬。
“行啊,回頭我寫好簡譜發(fā)給蕭沫兒,你們要是覺得滿意,到時候我們再具體談合同,沒問題吧?”
蔣雅繪站起來,雙手端起杯子:
“當然沒問題,那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碧K恒也站起來和她碰了碰杯,旋即想起什么,“對了,你們要幾首?”
蔣雅繪驚喜不已,原本她認為能邀到一首就不錯了:
“可以有幾首?”
“一首也行?!碧K恒回到。
“不不不,幾首,幾首?!?p> “幾首?”蘇恒倒是沒太多所謂。
一首是賣,幾首也是賣,既然想落個人情,就別摳摳搜搜的。
蘇恒想落人情,蔣雅繪也想趁機拉近雙方關系:
“既然這樣,那不如多麻煩一下蘇老師,幫逆光少女量身打造一張細碟,怎么樣?”
細碟,也就是迷你專輯,一個小作品集。
“我當制作人可是要分成的,蔣經(jīng)紀想清楚了?”
蔣雅繪笑容可掬:“想的很清楚?!?p> 蘇恒詫異的看了蔣雅繪一眼,領會了她的意圖。
“那就別做細碟了,做專輯?!?p> 你擺明了送好處,我也投桃報李。
蔣雅繪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求之不得?!?p> ……
接下來幾天,蘇恒心無旁騖的沉浸在最后兩首電影配樂的制作中。
剛開始還沒覺得,后來總覺得錄音棚里少了點什么,但具體少了什么,又說不上來。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少了蕭沫兒,連空氣都少了幾絲甜味。
算了算了,男人事業(yè)為重,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英雄的黎明》還好,無非是蘇恒自己多費點事,但《十面埋伏》就沒那么好辦了。
琵琶蘇恒略懂,字面意義上的略懂,根本彈不出那種感覺。
更別提和原時空的劉德海大師相比了,連給大師提鞋都不配。
羅玟敏也是輾轉(zhuǎn)好幾道關系,才請來了京城音樂學院的一個大牛,黃彬教授。
整首曲子分為三部分,由十三段帶有小標題的段落構成,分別是列營、吹打、點將、排陣、走隊、埋伏、雞鳴山小站、九里山大戰(zhàn)、項王敗北、烏江自刎、眾軍奏凱、諸軍爭功和得勝回營。
原時空最早記載于《華秋蘋琵琶譜1819年初版》,具體由誰創(chuàng)作已不可考,這個時空也沒出現(xiàn)過。
黃彬教授拿到譜子時,不說驚為天人,卻也震撼非常,廢寢忘食鉆研了兩天兩夜,又分段練習了好幾天,這才開始錄制。
不得不說,大牛就是大牛,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總之,這波江左印象的錢,絕對沒白花。
……
弄完最后兩首配樂,蘇恒順便把《聽媽媽的話》《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及下一期參加節(jié)目選定歌曲的伴奏、還有《霍元甲》正式版錄了出來。
一事不煩二主嘛,剛好江左印象的錄音棚設備齊全。
為此,沒少遭羅玟敏鄙視。
用她的原話來說,幸好她侄女葉若蕓自己有錢,不然以后跟著他這么摳門的人,日子能過舒心了才是咄咄怪事。
但蘇恒是誰,活了兩輩子的人,豈會在意這點臉皮?
只能說小場面。
鄙視就鄙視,該做什么做什么,一點影響都沒有。
甚至不慌不忙錄完歌,還專門跑了一趟江左印象財務部,催了催六首配樂和一首《精忠報國》的使用費、制作費、以及彈奏各種樂器、錄音混音等工作的勞務報酬。
雜七雜八加起來,稅前總共800多萬,到手550多萬。
怪不得原時空那些明星藝人整出了陰陽合同,確實有點肉痛。
不過蘇恒沒想有樣學樣,繳稅是公民的義務,法律允許范圍內(nèi),你合理避稅可以,逃稅就有點不當人了。
走出江左印象公司大門時,蘇恒心情大好,連看前臺小姐姐都覺得突然變漂亮了幾分。
這次南馬之行,二十多天的忙碌,收獲頗豐。
算不上一波肥,但至少能先解了家里的窘境,還有富余。
之后隨著《最后的大都護》電影上映,原聲大碟發(fā)行,陸陸續(xù)續(xù)還有分成進賬,蘇恒終于可以硬氣的說一聲:
從今天起,哥們兒我也車厘子自由了!
嘖,爽翻,巴適的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