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中年人剛拿著工具出來,看到花鐵云,
嚇了一大跳,慌忙站起身來,差點將杯中的茶水給灑了。
只見他慌忙迎了出來,沖花鐵云恭敬地一禮。
“小的拜見花長老,今天是什么風(fēng)竟然把您老吹來了?
快請上座,快請上座。”
在花鐵云面前這中年人唯唯諾諾謹慎異常,早沒有之前那種頤指氣使的傲氣。
花鐵云乃千楓城道天神宮大長老,僅次于神宮宮主的所在,
身份尊貴異常,他一個小小的珍寶閣掌柜又豈敢怠慢。
然而沒想到花鐵云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指著地上的那幾個字一臉嚴肅地問道。
“你可知道地上這字是何人所刻?”
瞟了一眼中年人有點惶恐。
“屬下該死,剛才有個小叫花子,
硬是刻上了這幾個字狗屁不通的東西,說是什么寶貝,將好好的地板給弄壞了,這是屬下的失職?!?p> 然而花鐵云卻搖搖頭。
“我不是問你地板壞沒壞,我是問你這字是誰刻上去的?”
“寶貝?”花千憐一臉好笑地掃了一眼,對花鐵云說道。
“爺爺,看來似乎是一部功法的口訣哪,
不過如此淺顯粗鄙顯然不是什么高深的功法,但說是寶貝么,倒有點夸張了?”
然而沒想到花鐵云卻聽得連連搖頭。
“淺顯粗鄙?憐兒,想不到你見識也如此淺薄,真是讓爺爺太失望了?!?p> 一句話不但那藍袍中年人有點傻眼,就連花千憐,
連莫離塵都愣住了,有點搞不清楚花鐵云的意思。
終于花千憐有點有點回過味來,詫異地盯著地上的字問道。
“爺爺.....莫不是....莫不是你認為這功法不俗么?”
只見花鐵云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一臉感嘆的說道。
“何止是不俗,這是數(shù)千年前一代武道名宿轟天上人的成名絕技《轟天神拳》精髓至理所在,
貨真價實的一品古功法,堪稱一品功法中的空前絕后的頂尖孤品,珍貴異常啊?!?p> 那一刻花千憐雖然很驚訝,但依然有點不服氣,
最主要的是她不信那個羞辱她的,可惡的小叫花子會如此逆天,連隨手刻的都是一品,被爺爺奉為至寶。
所以她有點不以為然地說道。
“一品功法中空前絕后的頂尖之作?
爺爺,你也太高估它了吧,難道這《轟天神拳》比我們的《開明道典》還要高明不成?”
然而花鐵云卻一臉苦笑。
“雖然爺爺不愿承認,但是事實的確如此,
這《轟天神拳》比我們的《開明道典》高明十倍不止。
據(jù)神宮史書記載,當(dāng)年轟天上人就是憑著這部《轟天神拳》在凌天峰,
狂戰(zhàn)當(dāng)時武道四大高手,其中一位便是我們道天神宮的開山祖師?!?p> 一席話說的花千憐心神局顫,說的莫離塵臉色大變,說的那位藍袍中年面色如土。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個人,寫出這《轟天神拳》口訣的那位少年---季天!
直到這時候藍袍中年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錯誤,一個天大的錯誤,
原來人家不是胡亂刻畫故意毀他地板,刻得是一部牛掰的功法啊。
只見花鐵云盯著他淡淡說道。
“閔成,你名震千楓數(shù)十載,枉稱‘鑒寶道人’,連如此珍惜孤品都沒看出來。
我且問你,
我道天神宮每年花費上萬白銀奉養(yǎng)著你,
這便是你對我們的回報么?
放走天才,錯失神訣?
你說老夫該如何處置你?”
那一刻鑒寶道人閔成臉色大變,‘噗通’一聲跪下了,磕頭如搗蒜,連喊‘饒命’。
花鐵云再也懶得瞧他一眼,揮手說道。
“你走吧,這珍寶閣也不用再待了,我看你這才能也只能干個端茶倒水的雜活而已,去雜役院報到吧。”
雜役院?閔成當(dāng)時臉色就變了,失魂落魄而去,望著他踉蹌的腳步,花千憐微微一嘆。
她心里很清楚,經(jīng)過這件事,閔成算是完了,他‘鑒寶道人’這塊招牌算是毀了,
數(shù)十年拼搏積累出來的名聲頃刻間分崩離散。
但同時她也對季天更為好奇了,心說,他到底什么來歷,
不止修為為何就連隨手寫出來的功法都如此逆天?
只聽花鐵云正色地對她說道。
“憐兒,你現(xiàn)在就去追那位少年,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將那部《轟天神拳》的整部功法寫下來。
你告訴他只要他開口,無論要多少靈石,我道天神宮.....都會滿足他!”
那一刻不止花千憐,就連莫離塵也驚呆了。
只見他皺眉說道。
“長老,您未免太抬舉他了吧?就算那部功法如此了得,也不值得我道天神宮如此付出吧?”
然而花鐵云卻淡淡說道。
“離塵,有時候結(jié)交對了一個人,所獲得的好處是任何靈石都換不來的,老夫在意的絕不僅僅只是一件功法,這一點你一定要牢記?!?p> 莫離塵心中有些不服氣,甚至有點嫉妒,他萬萬沒想到堂堂的道天神宮護法大長老,
竟然對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如此看重,不過他心中卻有點不以為然,
認為季天不過一時運氣好撿了個便宜罷了。
然而當(dāng)花千憐追出去的時候并沒找到季天,因為他們已經(jīng)出城了。
因為身無分文,季天打算到城外的道觀借宿一晚,明早再做打算。
只見他走上門去重重地怕打著門上的銅環(huán)。
“喂,有人嗎?”
拍了好久才聽里面?zhèn)鱽硪粋€不耐煩的聲音。
“敲什么敲?沒看已經(jīng)關(guān)山門了么?
燒香請愿的話明早再來?!?p> 只聽季天淡淡地說道。
“我一不燒香二不情愿,而是來借宿的,麻煩道長行個方便?!?p> 隨著“吱呀”一聲門開了,見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道士探出頭來,打量了季天兩眼,一臉輕蔑地說道。
“借宿?一個乞丐也想來我們借宿?
你真把這里當(dāng)成乞丐收容所了?把我們這寶地弄臟了怎么辦?去去去,一邊玩去?!?p> 說著就要關(guān)門,沒想到卻被季天用手扣住了再也關(guān)不上了。
那中年道士將眼一瞪。
“你個臭叫花子你想干什么?找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