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炊煙裊裊,各家媳婦忙著準備早餐。一日之季在于晨,在農(nóng)村生活起的早才是生活常態(tài)。
蕎麥揉的圪塔湯,搭配一碗酸辣蘸水,加一碟小抄肉。簡單的早餐,清晨將它弄得非??诳?,蘇鐵對自己媳婦的手藝贊不絕口。
今日是兩個人準備回蘇鐵老家探親,借了部隊的卡車幾乎開了三個小時才到一座繁華的小鎮(zhèn)。
遠遠看去小鎮(zhèn)隱隱約約藏在清翠的茂密高山之間,青磚瓷瓦,街道上鋪上大塊的石板,兩側(cè)是富有特色的商鋪建筑。用雕梁畫棟,余音繞梁來形容也不為過。
“清晨,你還暈嗎?”
“嗯,好多了,你家這里可真漂亮!”
“這里是少數(shù)民族聚集地,大多數(shù)是苗族,我家是遷居在此?!?p> “很有特色吶!”清晨見到如此干凈,云霧繚繞的小鎮(zhèn),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車子在一座莊嚴的建筑前停下,整個鎮(zhèn)子這座建筑可謂是最吸引眼球的。
“你家這么富有?”清晨忐忑不安的問,心里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沒事,別怕,我吉和里阿都很很好相處的?!?p> “吉?里阿?”
“傻樣,就是爸爸媽媽的意思,入鄉(xiāng)隨俗?!?p> “好,我記住了,還挺有趣?!?p> 大門被人打開,一位身穿燈芯絨交領(lǐng)青色上衣,外披一件刺繡披領(lǐng),下身一條同色蠟染裙;頭發(fā)盤成波浪狀覆蓋在額前,插上銀花和銀梳;胸前戴著復(fù)雜的銀項圈,耳環(huán),手鐲花紋繁瑣。
“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和你吉都等好久了?!敝心陭D女笑容滿面,皮膚白皙,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細紋的痕跡。
“您好,里……里阿?!?p> “呵呵,不用緊張,叫媽也是一樣的?!?p> “好!”
“鐵子,你吉念叨你們好久了,趕緊把你小媳婦帶進去讓你他瞧瞧?!?p> “老媽,你別嚇到清晨。”
“哎約,你這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p> 清晨有些害羞,只得幫忙拿車上的禮品。
清晨剛踏進門檻,外面就響起鞭炮聲,一群孩子捂著耳朵,等到鞭炮放完就沖上去撿漏。
好幾為盛裝打扮的婦女手牽手在一旁唱起苗族歌曲,清晨自然聽不懂,不過聽出曲調(diào)歡快、節(jié)奏動感,她們一邊唱一邊跳,表達對新媳婦的歡迎與祝福。
“老媽,你搞這么大陣仗,清晨會不習(xí)慣的?!?p> “你懂個屁?這是我們對清晨兒媳的熱烈歡迎,和你一毛關(guān)系也沒有?!?p> 清晨臉上也洋溢著笑容,她之前害怕婆婆難處,現(xiàn)在看來擔(dān)心有些多余了。
“清晨,你別怕,這只是我們的習(xí)俗。”蘇鐵母親挽著清晨,笑呵呵的給大家一一介紹,清晨也聽不懂,跟著微笑就是沒錯的。
“新娘子,發(fā)喜糖,新婚樂,早生子?!眮硪堑男『⒆訉⑶宄繃?,要不是蘇鐵母親解圍,她估計要好一會兒才能搞定這些小屁孩。
“清晨,你跟我來?!?p> 蘇鐵母親將清晨領(lǐng)到二樓,將一身紅色的苗族服飾給她穿上,大概一個小時后,清晨就變成了有模有樣的新娘子了。
“好看,兒媳婦,你穿這一身真是美極了。瞧瞧你這身段,這小模樣也俊,我就說嘛,我們家那棵鐵樹怎么會開花了?感情啊是看不上鎮(zhèn)子里姑娘?!?p> 清晨微笑著點點頭:“里阿,您就別笑我了?!?p> “不過呀,我覺得我們家鐵子就是老牛吃嫩草?!?p> “媽,我怕是山里撿來的吧?你咋見人就說我老牛吃嫩草?”蘇鐵上來看看兩人弄完了沒有,沒想到自家老媽又開始背后說壞話。
“清晨,這個老男人要是欺負你,你就告我,我要辦法治他?!?p> “沒有,沒有,蘇鐵他對我很好的?!鼻宄坑行┛扌Σ坏?,這婆婆也太幽默了。
“不虧是我媳婦,穿啥都好看?!?p> “瞎說啥?”
“你們兩口子吶在這里歇歇,我下樓招呼一下我的老姐妹們?!?p> “好,幸苦您。”
“快走吧,老媽!”
“嘿,死小子。”
蘇鐵母親走后,布置的喜慶新房里就安靜下來。
“累了吧?”
“有點,這頭飾很重,我頭暈?!?p> “傻,我?guī)湍闳∠聛??!碧K鐵小心翼翼的取下頭飾。
“你還習(xí)慣嗎?我媽太熱情了,你別介意?!?p> “不會,你媽媽看起來很好相處。”
“嗯,我媽和你很像,都是固執(zhí)要強的人。以后你們會有很多話題可以聊?!?p> 清晨覺得困,靠在蘇鐵腿上睡著了。
蘇鐵輕輕摸著她眉眼,女孩張開了,睫毛又長又密,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
“清晨,為什么?”
蘇鐵心里沒有安全感,他總覺得女孩會離開他,她不會想要一輩子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他身旁。他太了解她了,以至于患得患失起來。
暖黃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女孩平添一份溫柔與內(nèi)斂。
“老媽!”
清晨醒過來,她揉揉睡眼惺忪的眼。
“兒媳,鐵子,下來見見太公太母?!?p> 兩位九十多歲的老人坐在大堂上位,給他們夫妻拿了紅包,太母拉著清晨說了一些苗語。太母老了不會說漢語,眼睛也不好使。她用粗糙的手摸摸清晨的臉,連連點頭,她將自己的銀鐲子取下來硬是塞給清晨。
“太母喜歡你,你就收下吧!”
蘇鐵平日里對太公太母非常孝順,他們兩位老人也都由蘇鐵父母贍養(yǎng)。
“兒媳,鐵子,給太公太母磕頭?!?p> 清晨和蘇鐵乖乖跪在墊子上,給兩位老人磕頭問候。
賓客散去,清晨覺得全身累到散架似的。躺在床上就動不了,蘇鐵耐心的給她卸掉全身上下的銀飾,脫掉復(fù)雜的民族服飾,又用熱水給她擦臉洗腳。
“乖乖睡覺!”蘇鐵在清晨額頭輕輕落一吻,就抱著清晨入睡。
清晨轉(zhuǎn)身緊緊抱住蘇鐵,在他回里供了供,尋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就睡著了。
一夜好夢!
“醒了?”清晨從夢中醒來,蘇鐵還在睡,她悄悄的摸著他剛冒出的胡子,鼻梁高挺、薄唇誘人、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深邃的眼。
“你再摸,我要收費了!”
男人不知道什么已經(jīng)醒過來了,他深邃的眼神讓清晨心里很緊張。即使她與他有過最親密的接觸,可是她對他的霸道侵略的眼神有些害怕。
“錯了,我不摸了?!?p> “晚了!”
清晨心里是一千個后悔,這男人簡直就是一頭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