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那天中午我從學校買了個大梨子,問小明同學吃不,小明同學停了停,要知道她一般看到是個吃的就走不動路了,但是這次她鄭重其事的告訴我:“我媽從來不讓我和誰分梨?!?p> 我突然就想到了我爸也和我說過這話。
“從前生活不好,我和你媽就分了個梨子,沒想到最后過著過著就真分了?!?p> 在我印象中,我爸很少吃梨。
記得很小的時候,我拿了個梨子奔向我爸,想和他分著一塊兒吃。
我爸說,他不吃。
我問,為什么。
他說,“分梨”就是“分離”。
我笑他迂腐,又問,你和我媽分過梨嗎?
我爸說,分過。
后來,我爸和我媽離婚了。
在上高三的某一天,我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下午,有人來敲我們宿舍門,是一個宣傳大專的小姐姐。
那個時候?qū)W校里面宣傳大專,好多外來的小姐姐、小哥哥都給宣傳招生。
那個小姐姐問小明同學借報名條(就是高考報名的條子),小明同學在找的時候,找了好半天都沒找到,見狀,然后那個小姐姐又問我要,于是我也加入了找報名條的行列。正在我找到猶豫要不要給的時候,小明同學一拍腦門兒,問:“你是不是把我報名條收起來了?”
說的我一頭霧水,疑惑道:“你確定嗎?”
小明同學找不到報名條都要哭了,嘴里嘟囔:“是啊,就是有一個下午,我在洗頭的時候,你說,幫我把報名條收起來了...”
“有這回事兒嗎?我咋不記得了?!”
大腦一片空白,第一反應就是:天啊,我真不會把小明同學的報名條弄丟了吧!
小明接著幫我回憶:“就是一個下午,回宿舍之后我要去洗頭,然后把身份證拿出來放在那兒,里面夾著報名條,你說要我把報名條收好,然后你說你幫我收起來了...”
這讓我更覺得是我把小明的報名條弄丟了。
坐著想了好一會兒,我還真的想起來真有這么回事兒。
我不停問自己,我到底給它收到哪里去了,但幸運的是,我死活都想不起來。
于是我一邊在我的東西里不停地找小明的報名條,一邊安慰她,讓她也仔細的再找一找,什么書桌,盒子,筆筒,錢包夾層,玩偶......
當時真的很著急,那個小姐姐問我報名條的密碼,我想都沒想就給了,給了之后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可這時小明嘴里一陣嘟囔:“怎么找不到呀,到底在哪里?”
一股子愧疚與自責揪的人難受,算了,先不管了,還是給小明找報名條重要。
后來那個小姐姐走了,小明同學和我還是沒找到。
我發(fā)誓,我真的努力的找了三四遍,書桌已經(jīng)變成了雞窩。
從宿舍過去教室的時候,小明的情緒就更加惡化了,過去的時候她哭了。
真的看不了她哭哇。
那一刻我真的希望弄丟的是我的。
我強迫自己鎮(zhèn)定,仔細想著報名條能夠丟失的地方。
我拉著她走到樓道,囑咐:“別擔心,說不定在我教室里,等一下上去我仔細找找,另外,你在教室里也找一找,要是沒有,給你爸媽打個電話,看在不在家,實在不行再去找班主任,說不定有備份?!?p> 安慰到她好一點兒,分道揚鑣找報名條了。
剛到教室門口就發(fā)現(xiàn)有好多宣傳的人都在要報名條,但基本上都不給!
我心里犯了嘀咕,給了不會出事兒吧!
剛坐到座位上,同桌小張問我怎么了?我就說了給報名條的事。
組上四個人全震驚的望著我,這么重要的東西你都給!什么!密碼!你把密碼都給了!你完了!人家要是登你的號,把你密碼改了怎么辦!
當時太急,根本注意這茬!
本來找不到小明同學的報名條我就又煩又愧疚,他們這么一說,我更加心煩意亂。
硬是用了一節(jié)自習來平靜內(nèi)心。
晚自習只有五節(jié),剩下自習全被我用來找報名條,能想到的都找了,結(jié)果還是非常驚喜,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