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梨舟將結(jié)婚證發(fā)到四個群里。
駱媛媛:“這么多年終于修成正果,太不容易?!?p> 于璐:“珍惜彼此”
楚璇藝:“我想哭了”
楚璇藝對著手機屏幕落淚,上官梨舟和顧北堯的感情她從始至終都在關(guān)注著,他們能在一起,她心里很開心,開心之余又有一點失落,那么多人都修成了正果,而她還是一個人飄著,她已經(jīng)無法找回那個快樂的自己了。
社區(qū)書店開業(yè)半個月,營業(yè)額跟過去比翻了幾倍,在店里看書的人都要早早地來占位,不然就會沒有位置,上官梨舟想到了大學(xué)時期的圖書館,那時的她也是每天早早地去占座。
她制作的讀書心得短視頻點擊率也在快速地上升,網(wǎng)店的銷量也提高了很多,App上也多了很多會員的讀書有感,在留言里大家想看的書籍越來越多,店里越來越忙不開,她又招了幾個員工,購書款還了一半,剩下的錢書商同意延后,最棘手的事情處理完了,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
芃芃最近上學(xué)狀態(tài)也不錯,上課也會專門認(rèn)真聽,作業(yè)不用她管,還報了美術(shù)興趣班,是她自己選的,有時還幫她遛狗,真的是長大很多,所有事都在有序地進(jìn)行著。
“上官青巖,你看你掙的這幾千塊錢夠干什么的,這一家老小吃什么?”周瑤在廚房里摔摔打打。
每次聽見罵聲、摔打聲,林雨晴就會走出家門,到外面去透氣,上官興河上山去采蘑菇了,這個季節(jié)跑山還能掙點錢,不至于讓人天天說他們混吃等死。
“你別喊了,又不是我一個人掙不到錢。”
上官青巖吼了回去。
“我就不該嫁給你,什么用都沒有,還拖著一大家子累贅?!?p> “你們家好,你們家一群女人養(yǎng)著一個敗家子。”
周瑤家里姐妹七個,一個弟弟,弟弟需要什么她的父母就沖這些女兒要。
“上官青巖,我家養(yǎng)我長大花我點錢怎么了?你別一天天的拿我家說事,我們家兄弟姐妹團(tuán)結(jié),你們家呢,你妹妹一年見不到一次,老人也不管,要責(zé)任也不是你一個人的責(zé)任。”
“前一陣子的錢不是她給的嗎?她給的少嗎?”
“八年給三萬多嗎?家里老人都生病了,她不管嗎?”
林雨晴抹了抹眼淚,下了決心,當(dāng)晚,將上這青巖和周瑤叫到一塊。
“孩子已經(jīng)上小學(xué)了,學(xué)校離家里很近,你們爺爺奶奶年齡太大了,需要人照顧,孩子以后你們就自己接送吧,我沒辦法再幫你們了?!?p> 周瑤聽了她這話很生氣,“好,你現(xiàn)在走可以,以后養(yǎng)老就不要找我們?!?p> “我不找你們?!绷钟昵缙届o地說。
“好,這話我記下了?!?p> “周瑤,你閉嘴?!鄙瞎偾鄮r喊道。
“你媽已經(jīng)同意了?!敝墁幈е蛲徇^頭去。
林雨晴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到鎮(zhèn)上公交站坐交通車回了農(nóng)村,一路上她都心如刀絞,眼淚不停地流著,她是個傳統(tǒng)的女人,一心地為著兒子,到頭來成這個樣子,女兒又被自己趕了出去,八年未見,老公又那么固執(zhí),一點回轉(zhuǎn)余地都沒有,再想想以后,她覺得她的的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
上官老爺爺坐在門口的樹墩上抽著煙袋,上官老太太在院子里曬豆角絲,見她回來,二老都很驚訝。
“怎么回來了?”上官老奶奶問。
“以后都不走了?!绷钟昵鐢D出一個笑容。
“不走就不走吧,其實我們還是能照顧自己的?!鄙瞎倮蠣敔斷洁?。
“興河什么時候回來?”上官老奶奶問。
“現(xiàn)在天冷了,應(yīng)該過不了幾天就能回來了?!绷钟昵邕M(jìn)到屋里。
上官老奶奶也跟進(jìn)屋內(nèi),到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手絹包,打開手絹,里面放著五千多塊錢,她拿出五千,又把手絹包放了回去,去到林雨晴那屋。
“雨晴”
“媽”
“這錢給你?!鄙瞎倮夏棠虒㈠X交給林雨晴。
“媽,我不能花你的錢。”林雨晴不收。
“我有錢花,你們現(xiàn)在困難更需要錢?!?p> “那我也不能要?!?p> “要吧,這錢是前幾個月梨舟給我匯的,我讓你爸去取回來了,梨舟前幾日打電話說她新開了書店生意很好,她說她每月都會往你爸的銀行卡里打錢,所以我們你們不用擔(dān)心。”、
上官老奶奶將錢放到柜子上就出去了。
林雨晴望著那錢眼圈紅了。
幾天后,上官興河回來了,林雨晴將那五千塊錢給了上官興河,上官興河暴怒,說他絕不花上官梨舟一分錢,讓林雨晴也不要花,林雨晴又將錢還給了上官老奶奶。
“八年沒見那孩子,你心是真狠,她一個人在外面養(yǎng)著孩子過得多不容易你不去想,整天揪著過去的那點事不放,你是她親爸,后爸都做不出這樣的事,她犯了什么錯?天都容她,你不容她,外孫也沒見過,這么多年當(dāng)人家孩子姥爺你給那孩子花過一分錢沒有?孩子不說你什么,我都替孩子委屈,你天天說底線,什么底線這么多年也該過去了,為了那點事,親情都不要了,我怎么生你這么個玩意兒?!鄙瞎倮夏棠虤獾么罅R。
“她將我的臉都丟光了,她讓我到哪都被人指指點點。”上官興河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那是你自己心里的想法,我沒看見誰指指點點?!鄙瞎倮夏棠炭攘藥茁?,蹲在地上,“以后她要回來就讓她回來,誰要是再不讓她進(jìn)家門,我死了都不放過他?!?p> “唉!”上官老爺爺也嘆氣,“誰都想生的子女是讓自己滿意的,給自己爭光的,可總是天不遂人愿,一代人不管兩代事?!?p> 林雨晴知道二老對他們夫妻都很有意見,對于上官梨舟,林雨晴的心里很愧疚,但礙于上官興河的態(tài)度,只能依他。
經(jīng)過了八年,上官興河對于上官梨舟的態(tài)度越來越堅決,一點都沒有改變。
家里人提都不能提,只要提起不是摔東西,就是暴怒地罵人。
不知道這塊陰雨云什么時候才會從上官家的上方移開,讓他們也看得見太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