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知道藍心的想法后不敢在進去退后兩步,轉身就走了。小花廳里魏無羨看著藍心道:“你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勺鳛楦绺缥蚁M隳芏酁樽约合胂耄惨獮槟愕暮⒆酉胂??!?p> 藍心笑道:“知道了?!?p> 藍曦臣回到書房坐在書案后很是傷心,想到以前的藍心,想到一起閉關時的四年,一轉眼又想到剛成親時的她們。這是怎么了,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心才落得今時今日的不是嗎?
可后悔嗎?他問過自己很多次后悔嗎?他知道就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修仙無歲月,即便是過了而立之年也不知情為何物,不明他人為何為情所困。
如今懂了,愛就是愛了,就算你愛的人不愛你,不在意你,可只要愛的人在眼前在身邊,這份愛不會隨著時光流逝而流逝,只會越來越濃,越是得不到就越不甘心。
藍曦臣怕控制不住自己,大叫道:“拿酒來?!彼呀?jīng)很久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這次就當自己的放縱。服侍在書房的弟子不敢有耽誤,拿了兩壺上好的天子笑送進了書房。
一日過去只見藍曦臣身邊的酒壇子越來越多,終于在也受不住醉倒了。次日早起,藍啟仁沒見來授課的藍曦臣問道:“曦臣呢?”
藍忘機搖頭,藍啟仁看著在座的內(nèi)門弟子。服侍藍曦臣的弟子起身行禮道:“回先生,昨日澤蕪君喝了很多酒。弟子早上去書房的時候澤蕪君還未醒,弟子已經(jīng)派人告知夫人了。弟子來的時候夫人身邊的金芯姑娘正帶著小童照顧澤蕪君?!?p> 藍氏的早課很重要,只要是藍氏弟子都要參加早課只分授課先生和上課的地方。藍啟仁聽了沒再說什么,示意藍忘機可以開始了。
早課結束后,藍啟仁看著藍忘機道:“忘機,你也看到了。自從魏藍心嫁過來咱們家就沒有一天太平日子,曦臣也越來越不像以前的他了。
以前就算刺風尊慘死,金光瑤事發(fā)對他的打擊再打,他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己是誰。就算不想理事也能好好的教書育人,可現(xiàn)在呢?他為了一個女人連藍氏百年家規(guī)都不顧了。
不用說他這樣肯定又為了那個魏藍心,三年了,魏藍心念了三年的經(jīng)他就等了三年?,F(xiàn)在魏藍心不念經(jīng)了他就開始慌了,之前與你起爭執(zhí)固然有你的錯,可他也不想想你是他的親兄弟,就算你負天下也不會負他這親兄長。
如今他連你都防著了吧!你們兄弟越走越遠,甚至你也半年來都未成踏進他的院子,是不是他不愿意你去見魏藍心?”
藍忘機粉飾太平道:“叔父想多了,兄長已成親,蘭室有女卷忘機畢竟是男子還是要避嫌的。”
藍啟仁怒道:“你不用為他粉飾太平,他是我看著大的,過去在他心里藍家和你是最重要的。你是他的親弟弟,過去你們攜手共進讓藍家成為玄門第一世家,我們家沒出過仙都,可我們家也不輸于出過兩個仙都的金家。
他的性子我也知道,不上心的人影響不了他,只有真正放進心里的人才能讓他失了分寸。我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fā)生了,當初他們一起出關我就感覺他的眼神變了,我提醒過他要守住本心,藍氏不能發(fā)生兄弟鬩墻的丑事,現(xiàn)在不是也發(fā)生呢?”
藍忘機道:“叔父過慮了,我與大嫂過去是兄妹之情,如今是叔嫂之情,我不會對大嫂有任何非分之想?!?p> 藍啟仁道:“叔父擔心的不是你。你的性子叔父也清楚,你看魏藍心的眼神從來沒變過,過去你看她是孩子,現(xiàn)在又何嘗不是。叔父擔心的是曦臣,他是真的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他們閉關前曦臣看魏藍心的眼神跟你一樣,可他們出關后就不一樣了。那時起他就在有意無意的藏著魏藍心的美貌,不希望別人對她有任何覬覦之心。原本他長了魏藍心二十幾歲,就算魏藍心守不住本心視曦臣為長輩,曦臣也當能明白自己的身份。
叔父沒想到先守不住本心的是曦臣,他從四五年前就動心了。他救魏藍心是順水推舟還是別無他法,如今看來都要深思。他求娶魏藍心時我以為他是為了責任,如果真是因為責任,他就不會有今日的患得患失。
忘機,叔父老了不想在有生之年看著你們兄弟不和愈演愈烈。你跟魏無羨出去游歷吧!把藍家交還給曦臣,讓他知道他除了是魏藍心的丈夫外還是藍家的家主,是藍氏的宗主。
至于魏藍心,你放心只要她能踏踏實實在藍家過日子,叔父不會為難她。曦臣眼里心里除了她也沒別的女人,我就是做主給他討二房,難道還能管住他進他后院哪個女人的門?
與其逼著他娶妻納妾,不如讓他自己想明白。我們家是結親,你叔父也不想結仇。與其讓魏藍心有依靠有后路,不如斷了她的后路讓她指著曦臣和兒子過日子?!彼{忘機沒說什么,藍啟仁知道他這是同意了,也沒說什么回自己的院子。
藍曦臣醒來的時候頭很疼,藍心看他醒了道:“家主既然醒了就喝些醒酒湯吧!酒大傷身,日后有事說事,有問題解決問題,借酒消愁愁只會更愁?!彼{心說完起身要走。
藍曦臣坐起來道:“心兒,我哪里不好?三年了,就算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世家子,可我自認為我沒有不良嗜好沒有歪心思。哪怕我遇事不決,容易郁結于心,我也沒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愛一個人就注定卑微嗎?”
藍心坐下道:“你沒什么不好,我也沒什么很好的地方,我們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澤蕪君,你是少年成名的名仕,是世家子的榜樣,是藍心敬重的師長。走到今天不是你所想,也非我所愿,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放不下、意難平?
就這么過不好嗎?我不會攔著你娶平妻,也不會攔著你納妾。我做一個大度的世家婦,你繼續(xù)你過往的生活有什么不好?”